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锉锯条
但凡是干过木匠的人,大概没有谁说他不会锉锯条,现在我已经是奔七的人了,还经常有这样的习惯爱好。不论在什么地方,只要看到有木匠在那儿锉锯条,总会忍不住在旁边多看一会儿,只要是时间允许的情况下,还想要多看看。我一边看一边跟那个锉锯条的年轻人,颇有兴趣地攀谈着。还会情不自禁地告诉他一些锉锯条的经验。
可能有人会这样问:“你怎么会有这方面的经验和体会呢?”这是在我年轻的时候,当过木模工,曾经就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和体会。
那是在1971年3月,我刚进厂当木模工,开始学徒的时候,我的师傅施心谷是上海人,他的木工手艺相当好,就是眼睛有些不好,据说是白内障,长时间都听他说说过,他的眼睛老发干,经常是迎风淌眼泪。对于锉锯条,他就感到眼睛非常吃力。自从我开始跟他学徒以后的第三天,他就把他的几把大锯子翻出来交给我,要我锉锉快。(锉锉快是上海人说话的口语,就是要我把锯条,给他挫一挫的意思)
我接过那些锯子,都依次放在工作台边,先拿了一块木板夹在工作台前边的硬木夹上夹好,再用另一把锯在这个木板顶头的顺茬方向,锯一个通缝,顺手拿起师傅的一把锯,把锯条卡在那条锯缝里,确信是已经卡紧了以后,就拖过来一个木蹬转身坐下,从工具盒里拿出一把崭新的三角锉刀,沿着这把锯条的锯齿,从左至右。挨着顺序,逐个锯齿逐个锯齿就开始锉起来。
开始锉锯齿的时候,锉刀老是在锯齿上来回地拖动,靠着蛮力使劲地锉,可能是为了显示自己能锉锯条了。我当时的确是相当卖力气的,可吱嘎吱嘎地锉锯声也就更大,更加尖利刺耳了。
这天,工段长杨师傅从模型房外面回来,冲我喊了一声:“小石头,你锉锯条就不能小点儿声?”
我锉锯条正锉在兴头上,两只眼睛只注意到眼前的锯齿,突然听得旁边一声喊,也没有留意到是谁在喊,头也没抬顺口就回应了一句:“它本来就有那么大的声儿,我没有办法。”
工段长杨师傅来到他的工作台前,在工具柜的盖子上面抓起电话,说着几句什么,顺手从工具柜里拿出了几张蓝图,又急匆匆地要出去,他看了看我,没有再说什么,便离开了模型房。
我继续用力地锉着锯条,吱嘎吱嘎的锉锯条声在模型房里尖利刺耳地响着,周围的人不得不捂着耳朵躲开了。我也觉得这样锉锯条可能的确是不行,不由得停了下来,站起来,活动活动手和脚,我趁机也休息一下。
这时候,施师傅走过来,面目表情很严肃地告诉我:“你锉锯子的方法不对,锉锯子不能像你那样锉。锉锯子的时候,眼睛要看准前面要锉的锯齿,两只手,一前一后,平端着锉刀。一下把锉刀推出去,抬起来,两手平端着锉刀退回来,再一次,平端着锉刀,向前用力锉出去去。周而复始地进行上面的动作。
换句话说,把锉刀的一面接触到锯齿的一个截面,靠紧以后,用手腕向前的推力,把锉刀推出去,回来时把锉刀轻轻地抬一下,锉刀不允许按在锯齿上来回地用力拖拉。切忌在锯齿上来回地用力拖。假设那样做,其结果是既不能把锯齿锉快,又相当累人。再新的锉刀也经不起你这样整,搞得不好,还会把锉刀憋断而整伤到人,那个尖利刺耳的锉锯声,还会直接影响到周围其他人干活儿。未必你刚才就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吗?”
我点了点头。是啊,刚才我自己也感觉到,那尖利刺耳的锉锯声,确实是太刺耳,实在太难听了,难怪周围的人都跑光了。
施师傅接过我手里的锉刀,要我站在他的旁边,一边说着一边给我做着几下示范,的确,我看见师傅在锉锯条的时候,两只手一前一后,端着锉刀,只听见锉刀与锯条之间相接触的那一瞬间,就听得“哧”的一声,锯条上马上就看见锯齿亮出一点新痕迹。然后把锉刀抬起来,回到原来的位置,再锉第二下。每个锯齿只锉两下,用手模着锉过的锯齿,明显地感到锯齿有了锋利的感觉。这样搓出来的结果。是每个锯齿的高度,大体上都一直,在用锯条切割木料的时候,锯条不会有跳动的感觉。
看了一会儿师傅的示范动作后,我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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