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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立黄昏的枝头上鸣叫吸引同伴过来,城市近郊安静的道路上,苍翠的树木在车窗外飞快的倒退,脸色娇艳如花的蔡昭翘着腿,脚尖轻摆了一下,从车窗收回视线,涂抹的红唇微启:“孙家是国内富豪之一,你们觉得那几件文物会不会是个赝品?”
她便是之前沙滩上的女人。
“家传下来的,又怎么可能会是赝品,那他孙家可就丢脸丢大了。”旁边,靠在座垫闭目养神的男人就是海边的钓鱼人,名叫齐守恒。随着车子行驶,慵懒的开口:“不过,我听说那几件东西,可是北武特殊时期里大太监白宁的东西,要是真有其人,啧啧,咱们历史课本上怕是要做修改了。”
然后,摸出一根烟准备点上。
女子皱眉转过脸去,不着痕迹的伸手屈指一弹,那支香烟被娇嫩的手指弹飞出去滚在座位下面。
“我不喜欢在车内闻烟味。”
名为齐守恒的男人愣了愣,悻悻的将烟盒收起来,便在此时,副驾驶上坐着一道孤寂冷僻的身影发出简单的音调:“到了,准备下车。”
说着话,他们所在黑色轿车后面还有四五辆这样的车子跟着,穿过一道拱形的铁拦门,驶入一条林荫小道,尽头是雕塑的喷水池,三栋连体别墅呈u字形状建立,周围还有一片宁静的小树林,旁晚的余晖中,伴随着蝉鸣,将别墅寸托的充满了生气和灵韵。
嘭嘭嘭…连续几声车门碰上的声响,一道道穿着黑色西装的身影走下汽车,拱卫着几名老者朝中间那座别墅过去。
齐守恒打量气派的建筑,发出感叹:“有钱人真是气派。”
“家里有底蕴的人,不少都是富豪,恒古不变的道理。”蔡昭抱着双臂笑面如花,递过去一个颜色,随后便跟着那几名专家后面。
走进大厅时,里面有嘈杂的声音传来,好像有人发生了争吵。不久,呯的一声,瓷器摔碎在地上的声音响起。
摘下墨镜的冷僻身形,一道浅浅发白的伤疤在脸上倾斜而下,颇为硬朗的脸上挤出笑容,“看来这家里还是有人不同意,吵架了,我们过去恐怕不方便,就去客厅等吧,主人家吵完自然会过来招待我们。”
他们拐过路线的同时,二楼的书房,破碎在地板上的瓷器碎片还在转动。
“家里的东西,说送人就送人,那是爷爷留下来给我们的,是我们孙家一代代好不容易传下来直到今天。”
“爷爷在世时,你怎么不这做?”
“……是不是有人威胁你?谁?!你告诉我,做儿子的立刻去做了他。”
发出争吵的房间里,一名年轻人不停的数落、讲理,甚至破口骂了起来,对面书桌的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表情严肃,却一声未吭。
半响后,待青年稍停,他方才开口:“朝圣,你年轻气盛,我不怪你今天说的这些话,这件事上,爸爸已经做了决定,自然不会再更改,文物局派来的几位专家估计已经到了,事情已成定局,你就不要再胡搅蛮缠。”
“我胡搅蛮缠…爷爷估计会棺材里爬出来打死你。”青年气急败坏的举起桌上的台灯,啪一声砸在墙壁上,灯罩飞了出去,碎片四溅。
“你爷爷是火葬的,只有盒子。”那中年男人便是青年的父亲,孙家现任的领头人,孙树旗,发脾气的年轻人叫孙朝圣,标准的豪富三代,但为人不喜欢出入烟花,不喜攀权比富,反而更热衷练武。
一身脾气上来,亲老子也能骂的出口。
“老爷子,你行!”孙朝圣比比拇指,摔门而去,下楼路过客厅时,看了一眼那边十多名由文物局牵头组建的鉴定小组,极其蛮横的竖起一根中指,方才离去。管家那边难堪的向众人道歉,才让那几名资格颇老的专家按下怒火,片刻后,孙树旗也从落上下来,身后跟着几名捧着几件木匣的保镖,他哈哈拱手:“让大家久等了,刚刚犬子在闹情绪,富家里出来的,难免有些骄横,还望多多包涵。”
“这老头就是孙树旗?挺有涵养的。”齐守恒说着,透过落地窗看了一眼已经上了一辆紫色跑车的背影,嘀咕:“…,怎么教出这么个儿子……”
“那我们就开始吧。”孙树旗笑着招招手,捧着木匣的保镖在大厅一字排开,下人搬来长桌,将匣子里的东西一件件呈了上去。
……
大厅气氛热烈起来的同时,外面轰轰轰轰的咆哮,跑车抓地转动车胎,青烟喷出的一瞬,车子飞驰出去,眨眼便消失在林荫小道。
驶出大门后,转入街道与一辆绿色的计程车擦肩而过,那的士又往前走了一段,过了十字路口后停在了路边,一身白色西装、戴着墨镜的白宁空着手走了下来,他望了望从这里出去的路口,知道那里便是通往孙家别墅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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