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躁动的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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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氏集团总部，一号大厦。

    凌雨辰独自坐在办公室里，他还没有成年的时候就已经被凌天龙安排在这里学习，如今早已能够胜任高层职位，凌天龙也很信任他，多次让他代理总裁事务。在外人看来，凌氏集团的未来都非他莫属。按理来说，如果他按照这样的规划发展下去，前途不可限量。但极少有人知道，他只是凌天龙的养子。他依旧清晰记得他被领养的那一天。

    十二年前的一个清晨，福利院的窗外倾盆大雨，他从头一天晚上一直坐到天亮。因为今天，他将被人收养。福利院的院长亲自将他的手交到一个男人的手中，这个男人就是周管家。当时他已经十岁了，在福利院里已经算是大孩子了，但由于父母双亡给他带来的打击，让他的性格变得很孤僻，所以三年多的时间里没有一个领养人愿意收养他。

    “章云睿，你是个怪物！”

    “没有人会喜欢你的。”

    福利院里的孩子都喜欢这样说他。

    他从来都不会反驳，只会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报复别人。很快，他就成了福利院里最坏的孩子，甚至连福利院里的老师也都不喜欢他。在他看来，他就是被全世界孤立的人，而这并没有什么不好。

    他跟着周管家来到凌家，他看到了还是小孩子的凌茉，也见到了凌天龙。那一天，他有了新的名字，凌雨辰。也是从那一天开始，再也没有人叫过他“章云睿”这个名字，他开始背负起所有的秘密，像从坟墓里爬出来一样，将过往都埋在了记忆深处。但始终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云睿……云睿……记得一定回到最初的地方……”

    然后他眼前就浮现出一片血肉模糊的景象，直到血色染红了他的眼睛，他在旷野中拼命奔跑……

    “凌总？”

    凌雨辰从座椅上醒来，额头渗满了汗珠。

    “凌总，你没事吧，身体不好吗？”女秘书小方走了进来。

    “我没事。有什么事？”他一边坐直了身子一边用湿纸巾擦脸。

    “这是这个月新的合作项目计划表。”小方摊开夹在手臂的文件夹。

    “放下吧。”

    然后小方放下了文件夹，就离开了办公室。

    像这样做梦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凌雨辰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松开紧绷的领带，开始认真工作起来。

    西区某居民楼里。

    胖子听见门响，急忙打开，却发现光头仔和贱男站在门外。胖子想也没想就将门关上，但贱男一把弯刀就从门缝里伸了进来，将门抵住。

    “哎，我是胖子，就这么不想见我们呀？你就不想见见你母亲吗？”贱男说道。

    胖子往后退，快要哭出来了，说道：“我已经按你们说的把视频发到网上去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妈吧。”

    贱男一脚踢开门，往里走了进来，光头仔跟在后面。

    光头仔叼着一根牙签说道：“胖子，你说实话，我就放了她。”

    胖子跪下来，一边哭着一边说道：“我说，你让我说什么做什么都可以。”

    “好，在警局你都说了些什么？”光头仔拿刀抬起胖子的下巴，双眼瞪着他。

    胖子一边颤抖着一边流着泪，把在警局里说的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贱男听完，对光头仔说道：“大哥，这小子居然什么都说了。我们还留着他做什么？”

    贱男一激动就把自己的刀也架到了胖子的脖子上，光头仔见状立马用刀弹开了他的刀。

    “说什么呢，他是我们的兄弟，我都没发话，你瞎起个什么劲儿。”光头仔弯下腰来继续说道：“胖子，我相信你愿意将功补过的，对不对？”

    胖子望着光头仔，迟疑了一会，为了母亲，只得默默点头。

    光头仔和贱男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诡异地笑了。

    在西区一栋废弃的大楼内，荒草丛生，一个戴猪脸面具的人站在一扇窗户前。

    不一会，他身后来了人。他转过头去，发现来人居然戴着龙脸面具披着披风。

    “居然是你约我，百万。”

    “骆叔叔，你好呀。”声音听上去是一个年轻小伙子。

    “你应该知道，老板是不允许我们私下见面的，为什么非要一见？”

    戴龙面具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他说道：“我当然知道老板那些规定，不准私下见面，更不准打听对方是谁。但是越不知道，越想知道。如果我不来找你，恐怕你还不知道戴鸡脸面具的人已经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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