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未复,有什么好谈的呢?而且彼夷狄无信义可言,若是和谈,建夷自称得国于贼,今后反而会在法统上做文章。”
法统这个东西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现在看来很模糊,但举个例子,若是日本、韩国觉得他们继承了中华道统,他们要争“中国”这个称号,你急不急呢?
“殿下的意思直接拒绝,不让使者入城吗?”陈子壮发声问道。
王彦摇摇头,“不用拒绝,让他们进城,看看他们有什么意图,能拿出什么条件,我们能从中分析出一些建夷的境况。”
“那便先让人进城!”左懋弟发声拍板,“何阁部,你让主客司批文吧。”
其他几人也没有意见,便这么决定下来。
说完这事,几人便又聊了几句关于云南的看法,不过几位阁老显然并不是那么关心云南,毕竟那个地方乱了几年,目前也威胁不到朝廷,众人也觉得不是特别急迫。
王彦对于云南也有个想法,他暂时也不打算去理会孙可望,这第一是明军主力现在屯在楚赣,打云南太费劲,二是他也有点私心,随着明朝局势越来越好,他已经感觉到了来自各方的压力,有云南这么一个地方乱着,使得明朝多一个威胁,可以让朝臣和皇帝感到紧张,从而减轻他的压力。
说直白一点,他就是“养寇自重”。
几人说了一会儿,王彦又请几位阁老到时来王府吃满月酒,便起身告辞。
苏观生也起身,与他一同下楼,边走边小声问道:“殿下,豫王何时能回广京?”
这意思就是问他什么时候能放了豫王,王彦微微笑着,小声道:“阁老方心,豫王现在很好,今日说了许多,想必阁老也知道,孤不是阁老的敌人。阁老作为文臣,即便是扶立唐王后,孤相信阁老也希望能够有所作为,那皇权是否该限制,等阁老想好后,孤与阁老找个时间,再细细详谈。”
王彦说完,已经到了一楼,下面的人躬身行礼,苏观生还有话要说,但却不好追上去。
他刺杀桂王的事情,确实不宜声张,皇家最忌讳大臣参与到皇位争夺中去,何况他还比较奇怪,帮的不是皇子争位,而是皇帝的弟弟。
宋朝时有一段关于名臣包拯的记载,大意便是,包拯建议是仁宗立太子,仁宗便问他想让谁做太子呢?”
包拯吓得连忙解释,臣已年届七十,又没有儿子,陛下怎么能怀疑臣有私心呢?立谁当然是陛下自己的事情,问臣子做什么。
仁宗听了非常满意,可见皇帝是忌讳臣子与皇子搞在一起的。
王彦走出文渊阁,便上马奔驰回府。
另一边,广州湾内,大船往来如梭,一艘海沧船停泊在岸边,几名穿着满洲服饰,拖着一条小辫儿的人站在甲板上,注视着繁忙的珠江,心中难免生出感慨。
这群人正是满清的使者,他们原本早就出发,可是因为明清处于交战之态,所以这一路走的十分坎坷,沿途被明军拦下几次,甚至差点被砍,一路走走停停,差不多已经走了两个多月,才一步步来到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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