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入夜开始变得湍急了,夜里,河水涨了不少,冷清与追水,泥雨,静静的站在流河河边,望着对面的煤城发着呆。
自从白天,在御书房里,见到袁炎与北辰宣代旧情复发之后,冷清的心异常的复杂,在这个世界,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很正常。
可冷清总觉着接受不了,可能本身的灵魂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吧!
习惯了那种结婚了,就一夫一妻的冷清,总觉得有点儿那啥。
话说,当北辰宣代的那东西,进入冷清身体时,冷清脑海里总会幻想到,北辰宣代的这东西,同样进入过袁炎身体。
刹一那间,冷清觉得很恶心,至于这种恶心,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冷清自己都不清楚。
冷清突然觉得,北辰宣代好像不需要她了,而且,她也成了多余的了,现在的冷清没有选择离开,只是因为,她心里还是放不下北辰宣代。
这国虽是立了,可真要说起来,赵战一日不除,这一百万大军依旧是虎视眈眈的停在煤城等沿河对岸,冷清如何放心得下弃北辰宣代而去?
女人啊!一但爱上一个男人了,她是肯为这个男人做出任何牺牲的,哪怕是这个男人再不对了,她也会想方设法,找借口原谅他。
当然,如果说,一个女人,你打死都不会原谅一个男人,那么,只能这么说,你压根儿就不打算爱他。
一切不过是逢场作戏,你有你的尊严,我有我的了不起,万一不行,大家各走一边,管你那么多。
基于这类女人,我送你两个字加一句话,两个字是:溅B,还带一个字母,多光荣。
一句话是:你要么让男人轮着上,要么你轮着上男人。
在这类女人眼里,压根儿不会懂啥叫爱情,这不简单多了?和一个男人玩完儿了,再和另一个男人玩儿就行了。
这样说起来,不就是你轮我,我轮你的差别吗?
冷清正站在岸边,暗自发着呆的时候,追水轻轻走了上来,对冷清低声道:“主子,时候差不多了,该动手了。”
冷清回过神来,看了看追水与泥雨,看着看着,冷清的眼泪流了下来,哭咽道:“你们走了,记得要想我,别忘了还有我这个朋友,等有了孩子,要记得找我,我做他干妈,听明白了吗?”
冷清这一哭啊!追水与泥雨的泪,也是止不住往下掉。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这一次,追水夜袭煤城,取了赵战首级之后,便是要带着泥雨,回去风逸帝国,你让冷清如何割舍得下两人?
这么些年来,泥雨与追水一直陪着她,走到现在,没有两人,可能都不会有现在的冷清,可是呢!现在,两人要走了,冷清想想都觉得难受。
泥雨轻轻走了上来,与冷清抱作一团,两个女人在流河岸边,哭的泪流满面,伤心欲绝,这一走,何年何月才能团聚了?
何年何月才又能见面了?
追水难过的默默流泪,走上去大臂一舒,将冷清与泥雨抱紧在了怀中,泪水顺着脸颊掉到了冷清和泥雨的脸上。
直到这一刻,追水才明白了,冷清坚强的外表下,真的很脆弱。
冷清再强,她依旧和泥雨一样,只有单薄的肩膀,只有小小的身躯,这就是女人,女人无时无刻,都需要一个依靠的。
主仆三人抱在一起,整整一大柱香时间,直到心累的冷清,在自己怀里睡着了,追水才将两人放开。
把睡着的冷清交到泥雨怀中,追水道:“你抱着主子睡会儿,我去去就来,我回来之前,不要弄醒主子。”
泥雨抽咽着点点头,此刻的她,真的不想再多说话,伸手轻抚着熟睡中,冷清的脸颊,泥雨的泪,再一次掉了下来。
她陪着冷清,经历的太多太多了,冷清受过多少欺负,泥雨都知道,两人同甘苦共患难,那种感情,早已超脱了主仆。
一下要让泥雨离开冷清,泥雨真的做不到。
但是,在追水和冷清之间做选择,泥雨却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追水,这也正像冷清会选择北辰宣代一般,都是为了心中那份爱啊!
拭掉眼角的泪水,追水转身一咬牙,一个纵身,跳下高高的流河河岸,水中,沼龙王早已在等待。
追水落下去,稳稳立在沼龙王背上,沼龙王轻轻划动尾巴,带着追水趁着夜色,偷偷的钻进了煤城之中。
煤城的河堤,并没有建好,自从上次塌了之后,流河的河水便可以直接冲进流河边缘,追水便是顺着这河水,悄悄的潜进了煤城。
追水身手极为敏捷,本就在冷清手下做过杀手的他,可以用来无影去无踪来形容,在赵战涣散的大军中,追水想偷偷溜进去,简直是易如反掌。
击晕一个士兵,将士兵衣服换上,追水很容易便是混了进去。
在军营中找了一阵之后,追水终于是找到了赵战的中军大帐,悄悄凑到中军大帐外一看,追水嘴角扯起冷笑。
此刻的赵战,正在帐中与一女人欢好,一大把年纪了,赵战依旧金枪不倒,将身下那女人弄得哇哇大叫,不得不说,这赵战确是体力好。
能在快乐中死去,也算是便宜这赵战了。
没有任何的防备,赵战还尚在女人身上舒爽的时候,帐外等待的追水,便是某一抽藏在怀中的水凌剑,猛冲进了大帐。
赵战与那女人正在劲头上,连连大叫,尚还结合在一起,追水一剑下去,两人只感觉脖子一凉,一股凉气自喉咙的里滑过,下一秒,在两人呆愣的眼神中,两人的脑袋,便是在对方的眼中,慢慢移位。
两人脑袋掉到地上那一刹那,赵战才终于是到达了巅峰,将那液体送进了女人身体之中。
可此时的两人,早已是感觉不到快乐了。
赵战的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不甘心的他,甚至是没明白怎么一回事,便是死在了追水复仇的剑下。
“父皇,母后,帝水终于手刃了仇人,你们二老可以安息了。”
赵战脑袋安静的躺在地上,追水两腿一软,跪倒在地,对着苍天叩首,死在赵战手中的风逸帝国人民,总算是可以安息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追水才将赵战血淋淋的人头,从地上捡起来,用一块黑布包着,挂在腰间,悄悄的退了出去。
随着追水离去,大帐里便是只剩下了两具没有头颅的躯体与一颗女人头,一代云隐名将,死的这般无声,到还真是苍天捉弄啊!
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报应,这便是现实了。
来得容易,去得也容易,追水悄悄的溜出赵战大军,谁也没有发现,来到流河边,追水轻轻吹响沼龙王的断尾,沼龙王便是缓缓游了过来,追水一跃而上,带着赵战的人头,朝着流河对面的冷清而去。
回到岸边的大岩石上,冷清依旧在泥雨的怀里睡得香。
追水看了看泥雨,这才将黑布包裹着的赵战人头,放到了冷清脚边,看了看泥雨之后,追水才一跃而下,稳稳落到了沼龙王头顶。
静站在沼龙王头顶之上,追水等待着泥雨,无声的泪自追水眼角滑落,自古多情伤离别啊!
泥雨怀抱着熟睡的冷清,眼泪不停的打到冷清脸上,无声的哭泣,泥雨心在纠痛,远处,寂寞与道善静静的看着两人,识趣的不上来打扰泥雨与冷清分别。
这时候道善已然换回了女儿装,一脸乖巧可人的靠在寂寞怀中,寂寞的头发长起来了,成了一个俊男。
如此俊男美女的绝配,当真是令人羡慕啊!
哭了一阵,泥雨才终是一咬牙一狠心,轻轻将冷清放在了大石头之上,三步并作两回头,对着安睡中的冷清,投去一阵不舍的目光后,一纵身跳下河岸。
稳稳落到沼龙王头上,泥雨擦干眼泪,靠在追水怀中。
追水与沼龙王交换一个眼神,沼龙儿仰头一声长嘶,摇晃着巨尾,带着一众沼龙,跟着追水与泥雨,朝着流河的支流,沙河中游去。
从沙河而去,可以直接通到三精山附近的三精江,三精江是沙河的支流,靠近石都方向。
“寂寞,照顾好主子,要陪在主子身边。”
泥雨在沼龙王头上,对着冲到大石上的寂寞和道善喊道。
寂寞点点头,将手放到嘴边,大叫道:“一路走好,后会有期啊!”
两人身后,熟睡的冷清,眼角早已湿润,豆大的泪珠自冷清眼角滑落,原来,冷清一直没睡着。
只不过是,她不想醒来,以免更觉伤心罢了,我睡着了,你们的离开只不过在我梦里,我醒着,你们的离开却在现实之中。
梦或许能承受,但现实很是残酷,醒着还不如睡着好,痛亦非痛了。
自古多情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今朝离别今朝痛,明日伤来明日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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