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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 奉你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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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絮儿但觉头顶一松,身子向前冲出两步,抬头见他挥掌,更不多想,一声大喊,合身扑上,小嘴一张,咬上蒲一凡面颊。

    蒲一凡吃疼,不禁大吼连连,一臂回拉,提上风絮儿背心力拉甩出,拉扯之下,蒲一凡一声惨呼,风絮儿娇小身影,身不由己,向坡下滚去。

    恰于此时,蒲一凡那方一名高手赶到,一手疾探,拎上羽衣后颈将她提起,“啪啪”两掌,信手挥出,羽衣但觉眼前一暗,顿时昏了过去。

    叶府家人眼见风絮儿身子抛出,齐齐赶前相救,但见人影一闪,叶惊非疾掠而至,俯身疾捞,一臂揽上纤腰带起,身形原地回旋,手臂斜送,向一名家人身前推去,喝道,“护好絮儿!”身形微晃,长剑如虹,向蒲一凡疾掠而去。

    蒲一凡连被二女咬中,又疼又怒,抬手于面颊一抚,张了开来,竟是满手鲜血。蒲一凡怒极气极,欲待向风絮儿奔去,方迈出两步,却觉下|体要紧处一阵剧痛,冷汗渗渗而下。

    蒲一凡惊怒交加,转身待寻羽衣,却见寒光一闪,叶惊非长剑疾刺,径逼咽喉。蒲一凡大惊失色,急切间身子向后疾跌,险险避过一剑,不及起身,连滚带爬,向山坡下逃去。

    叶惊非一剑刺空,欲待追去,却觉身畔金刃劈风之声响起,一把单刀于侧方劈到。叶惊非身子微顿,回剑挡格。与此同时,耳畔掌风飒然,又一人一掌袭到,叶惊非左手轻勾,将那人单掌带于一旁,一时间刀来剑往,掌去拳来,以一敌二,略战上风,却无法抽身。

    此时风沽族众侍卫也已赶至,兵刃一挺,正要扑上,随羽衣一起奔逃的男子将手一张,拦于当道,喝道,“站住!”

    众侍卫见他虽满身血污,赤手空拳,却挺然而立,凛然成威,不由一怔,齐齐停住,其中一人喝道,“冀璃,你背叛王上,还有何面目见我族人?”单刀一挺,向他当胸直点。

    冀璃不闪不避,满怀悲愤,朗声道,“蒲一凡倒行逆施,令风沽族几成灭族,羽衣是我族中姐妹,他竟送于外人欺凌,无面目见族人的,怕是他蒲一凡罢!”微微一停,抬手向众侍卫指了,冗声道,“你们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又有何面目见我族人?”

    众侍卫一怔,不由面面相觑,默然不语。眼见蒲一凡逃去,两名高手缠了叶惊非,方好奉王命去拿风絮儿,但闻冀璃一言,一时间,竟不知该当如何是好。

    那方与叶轩缠斗的三名高手,先后二人去救蒲一凡,余下一人也无心再斗,卖个破绽,脱身而出,向叶惊非这方疾掠而来,手中长剑疾舞,连下杀着,口中却是喊道,“今日难以得手,走罢!”剑花抖出一片银光,却纵身倒跃,向蒲一凡去处奔去。

    叶惊非被他一番急攻,逼的连连后退,已不及阻挡二人。那二人闻言,齐齐呼哨,手中招式一紧,却是尽皆撤身后纵,再不向坡上多瞧一眼,拔步飞奔,瞬间穿入林中。

    冀璃侧头望了,冷笑道,“瞧罢,这便是你们的王上!临阵有难,只管自个儿脱逃,哪里管得你们的死活?当日,辛侍卫为了救他,方出言求情,竟死于他手。你们尽皆风沽族的好男儿,这等人,何苦替他卖命?”

    众侍卫闻他所言句句成理,个个手臂渐渐低垂,虽是手握兵刃,却再也无力一战。

    叶惊非见三个高手逃去,恐防风絮儿有失,也不去追,只遥遥喝命叶轩清点人手,查检伤者,自己转了身,将羽衣扶起,探指于她鼻端一拭,但觉呼吸浅微,只是昏去。

    叶惊非轻轻松了口气,将羽衣交于家人照应,向冀璃行来。至到近处,恰闻说提及“辛涯”二字,便道,“今日,便是辛侍卫入土之日,那边便是他夫妇的坟茔,各位是他族人,若是有心,不防一拜!”

    众侍卫闻言,均是心中微动。当日叶惊非欲杀蒲一凡,辛涯替他求情,反受他暗算身亡。不料,叶惊非竟将他遗骨带至此处安葬,而他所言“夫妇”,言下,竟是辛涯的妻子便葬于此处。

    冀璃闻言,又悲又喜,再不理会众侍卫,回了身,向叶惊非道,“烦请叶七爷指引!”随了叶惊非,大步向辛涯墓前行去。依风沽族中祭祀之礼拜过辛涯,转了头,向叶惊非说道,“叶七爷,往日与你为敌,小人实是汗颜!且受冀璃一拜,聊以谢罪罢!”说着话,双手一拱,单膝跪倒。

    叶惊非忙双手扶起,说道,“你不过奉命而为,何罪之有?”

    冀璃被他扶起,也再不多说,转了身,又于风絮儿面前跪下,说道,“公主,冀璃愿追随公主,若是公主愿为风沽王,冀璃一力扶持!”

    风絮儿方才被蒲一凡所擒,此刻惊魂方定,一闻此言,大吃一惊,连连摆手道,“什么风沽王,我……我可做不来,我……我……”结结巴巴推脱,抬头望了叶惊非,却不知如何是好。

    叶惊非微微一笑,行去一臂将她揽入怀中,笑道,“冀侍卫,怕是你来晚一步。辛侍卫下葬之后,絮儿……便只是风絮儿,这世上,再也没有蒲飞絮,更没有什么飞絮公主了!”

    口中说话,垂了头,向怀中人儿凝视,闪闪星眸,凝上一汪深情。从今以后,这世上,便只有他叶七郎的风絮儿。代表公主身份的玉坠已随辛涯而去,她的身世,也随着那玉坠,随辛涯夫妇而葬。只是,此话却不便明言,以免别有用心之人有所举动。

    风絮儿闻言,心中一定,忙道,“是啊,我本就只是陶家的一个小丫头,并非什么飞絮公主,你们……你们风沽族,也再与我无干!”

    冀璃闻她推的干干净净,不由一呆,垂首微一凝思,点头道,“风沽族已名存实亡,公主既有叶七爷……”话语微停,挺身慢慢站起,眸光,向众侍卫扫去,低声道,“既是公主不愿为风沽王,这世上,怕是再也没有风沽族了!”精亮眸光,显出一抹悲愤,浑厚的声音,不自觉的带出些悲怆。

    叶惊非宽慰道,“风沽族虽屡遭磨难,但只需不随着蒲一凡,集结族人,另觅安身立命之处,应是不难!”微微一顿,续道,“若是冀侍卫不弃,用得着叶七处,尽管吩咐。”

    冀璃慢慢摇头,喉间微动,虎目含泪,低声道,“不必了!”转眸见叶惊非剑眉微挑,深深吸了口气,强将胸中热泪压下,木然道,“七爷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元兵血洗了新建的风沽城,便连山中寨子,也尽数洗掠,我族人……我族人……”

    喉间哽咽,竟是难语,隔了半晌,方道,“我族中男子,尽皆被杀,女子更是……更是……”狠狠咬唇,热泪滚滚而落,竟是再不能出口。

    叶惊非心头一震,脑中,漫出那个粗陋的小城,那山间良善的百姓,不由心中亦是暗恨。若非蒲一凡一意称王,引了大元朝廷注目,区区一个小族,大元兵马如何会如此大动干戈?

    默然而立,静静听闻,待到闻至后句,叶惊非又思及当日救羽衣时,元兵营中之事,心中顿时了然。微微点头,便不再问,转了头,望向一旁呆立的侍卫,淡淡道,“诸位不过为人所愚,叶七不想多所追究,今日均且去罢。”

    声音微顿,话语一转,说道,“只是,日后若各位仍追随蒲一凡,意图伤害絮儿,便莫怪我叶七下手再不容情!”这一瞬间,淡然语气,变的森寒,俊美容颜,一派肃杀。

    众侍卫听闻,均是心中打了个突,默然不语。

    冀璃速速抬头,向众侍卫喝道,“莫不是你们还要回去,看着蒲一凡为一己之私,枉顾族人性命?为着一己之私,将本族姐妹送予旁人凌辱?为着一己之私,去与天下人为敌?难道,定要等到风沽族再无一人,方可甘心?”

    他一连四问,字字铿锵,众侍卫均是心头一震。内中一人低声道,“是啊,这些年,我族中百姓,流离失所,几时有过安乐日子?便是我们,又有哪一日不是担惊受怕?”

    微哑的声音,带出满满的疲惫,手指一松,手中兵刃“当啷”落地。那人一步步行至辛涯坟前,倒身拜得三拜,说道,“我等与辛涯虽同是侍卫,辛侍卫忠义,却是我等不及。”慢慢起身,转身向叶惊非躬身道,“叶七爷既是不杀,在下这便去了,从此后,与蒲一凡,再无瓜葛!”

    有一人带头,余人心中均道,“是啊,随着蒲一凡,早晚一死,何不寻处隐了,过些安生日子?”一时间,“当啷”声连响,尽将兵刃弃了,尽皆去辛涯坟前拜过,又再向叶惊非躬身为礼。

    叶惊非闻听风沽城被元兵血洗,心中亦是酸痛难明,但见众侍卫欲去,忙道,“众位且住!”松手放脱风絮儿,奔前两步,说道,“玉石之城中,尚有风沽族一干兄弟姐妹,若是诸位不嫌,我修书一封,诸位带了去,我兄长定可安置!”

    先前侍卫苦笑道,“我等又有何面目再见族人?何况,这西南山中……是不留的了!”双手一拱,说道,“多谢七爷盛情!”转了身,大步而去。

    其余众侍卫见他去的潇洒,也均是对叶惊非一礼,随后奔下山去,转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叶轩立于一旁,不觉悄声问道,“爷,他们此去,果是隐入民间,还是……”那蒲一凡逃去,必不甘心,若是这干人仍一意相助,虽是不惧,却也颇费手脚。

    叶惊非微微摇头,说道,“冀侍卫之言,无疑当头棒喝,若他们天良未泯,应不会再回蒲一凡身边!”暗思好端端一个民族,从此竟烟消云散,心中亦是怅然。

    冀璃见众侍卫皆去,长长松了口气,向叶惊非道,“七爷,今日,多谢七爷相救,只是……”转了头,向一旁倒卧的羽衣瞧去一眼,低声道,“羽衣受了伤,我……我……”长眉微拢,面色极是犹豫。

    叶惊非道,“冀侍卫身上亦是有伤,不防随我等一同入城,待羽衣姑娘醒了,再定行止!”也不等他推脱,向叶轩微微摆手。叶轩会意,命人抬了羽衣,向山下停放车马处行去。

    冀璃见推拒不得,只得苦笑道,“那便叨扰七爷!”随了众人,一同下山,回返芙蓉城。

    回至叶宅,叶惊非命人照应冀璃疗伤更衣,待到一切妥帖,方又再请出相见。其时羽衣也已醒转,随了风絮儿出来,一同于厅上坐了。

    叶惊非问及近日之事,冀璃整了思绪,慢慢将事端讲出。

    原是当日鄂丽王宫一战,察加图、费澶身死,蒲一凡趁乱逃出王宫。起初,还藏匿近处山中,日日派人打探消息。后来,闻说鄂丽王驾崩,莫尔继位,方率众远遁。

    蒲一凡心中不甘,出了玉石之城后,又再使人探问风絮儿消息。而叶惊非一路灵柩车幔,极是惹眼,一查之下,竟是要护了陶诤灵柩回返芙蓉城。

    蒲一凡垂涎叶家产业,又思叶惊非对风絮儿极是爱惜,便思劫了风絮儿,要胁叶惊非,谋取财物。于是便有了山路设障,半夜掠人,风絮儿堕崖之事。

    待到风絮儿与辛涯一同堕崖,蒲一凡只道风絮儿已死,生恐叶惊非寻仇,不敢依路出山,只往无路处,向山中躲去。哪知第二日傍晚竟在那山坡上与风絮儿相遇,便有了辛涯求情,为蒲一凡暗算身亡之事。

    蒲一凡险些为叶惊非所杀,惊慌之下,逃了出山,便在临沧城附近,遇上三个武艺极高的汉人,言谈之下,大为投机。蒲一凡见这三人武艺虽高,言谈间却极是好 色。当下将自己王族身份吹嘘一通,应了三人,只须重新为王,必然称霸西南。西南民族极多,那时各族中美女,尽可享用。

    那三人为他说动,再细问时,他只说亲妹妹为叶家劫夺,只需夺回,寻一大族和亲,借大族之势,便可再登王位。

    叶惊非越听越是愤恨,咬牙道,“原说瞧辛侍卫与絮儿份上,留他一命,但此人不除,迟早为西南各族之祸。”

    冀璃摇头不语,说道,“那日,我正守于身畔,闻了此话,私下曾劝过几次,哪知他大发雷霆,竟说我吃里扒外。”微微一顿,转头向羽衣瞧去一眼,又道,“那三人闻言,竞相与他出谋划策,言谈极是热络。后闻说公主欲赴芙蓉城,便出主意,在毕节劫夺。一来那方多山,易于藏匿,二来,那时离芙蓉城已近,七爷家人,防范必然松懈。”

    说至此处,不觉叹道,“汉人极是奸滑,确是较我等思虑周全……”一语出口,惊觉失言,忙起身道,“小人无礼,七爷莫怪才好!”

    叶惊非微微摆手,说道,“无防!”请他坐了,又再问道,“他们定是以为,絮儿仍与陶小姐共居一室,故而竟将人劫错。”

    冀璃点头道,“那日晚间,公主与七爷驿站投宿时,便为一名高手探知,知晓陶小姐与叶七爷的屋子,只是他不识公主,只见陶小姐是有身子的人,便当与陶小姐同宿的,便是公主。”

    “当天夜里,蒲一凡怕人多反而泄露行藏,只携一名高手,两个侍卫前往。两个侍卫于外守候,他二人一同入屋,陶小姐惊觉,被他一拳打昏,于另一床上将人劫了越窗而出。方离了驿站,蒲一凡便认出并非公主,那高手令他携了羽衣先去,自个儿又再转回。”

    微微一停,又道,“隔不多久,那人空手而回,还受了内伤,说是七爷房中伏有高手,想来,是为七爷所伤?”

    叶惊非微微摇头,说道,“也是我一时大意,察觉有人逃出驿站,便去追索,几乎令他将絮儿劫去,幸得叶升、叶旭二人来的及时,将那人打伤。”

    话声微顿,见冀璃眸中带有疑问,便道,“叶升、叶旭二人,是我两个家人。”

    冀璃又佩又疑,说道,“不料七爷身边两个家人,也有如此功夫。”转念思及今日山坡上一番混战,叶轩独战三人,虽是游斗,却也是显出不凡身手,心中疑虑尽去,说道,“有七爷护着公主,往后蒲一凡再来,也是不怕。”

    叶惊非点头道,“自不能令他得逞。”转向羽衣瞧去一眼,说道,“羽衣姑娘为蒲一凡掠去,我命叶旭率人留于毕节查找,前几日,叶旭亲自来回,说是蒲一凡于毕节各族寨子中屡屡现身,却不料你们竟奔来芙蓉城。”

    羽衣自入厅后,始终默坐,闻叶惊非一语,低声道,“七爷用心,羽衣感激不尽!”

    冀璃苦笑道,“这也是那三个汉人的主意。那日,蒲一凡一行错劫了羽衣,蒲一凡为求他们继续相助,竟将羽衣……”说至此处,咬牙不语,向羽衣瞧去一眼。

    蒲一凡为求三人相助,一时又无物笼络,那日得了羽衣,见羽衣生的清秀可人,便将她送于三人淫|乐。冀璃恐羽衣伤心,述至此处,便不再言。

    羽衣思及这十几日的夜夜凌辱,羞愤难当,珠泪滚滚而落,低声道, “羽衣不幸,不说也罢!”

    叶惊非曾闻叶旭提及一语,心中早知,便不追问。风絮儿却不知其中原故,问道,“羽衣,可是他们予你动了刑?可是,我们回返芙蓉城,他们早已知晓,叶家宅子又极是好寻,又来问你做什么?”

    叶惊非见羽衣伤心,忙道,“絮儿,旁的事,晚些再说罢,且听冀侍卫讲完。”

    风絮儿“唔”的一声,便不再问,转了头,去瞧冀璃。冀璃轻轻点头,又再续了下去。

    原来,鄂丽一战,蒲一凡惊见叶府家人个个武艺高强,深知欲想从芙蓉城劫人,必难得手。那几人闻言,便献策道,“叶家纵是有一干家人武艺高强,只是这里不是姑苏,想亦有限,只需设法将叶府家人大部引开,剩得一个叶七郎,孤掌难鸣,便好做手脚。”

    于是,蒲一凡依计,便日日于毕节山中来往,时常于各寨中现身,引得叶府家人去擒。哪知那日方自一座寨子中出来,迎头便撞上叶旭三人,若非身畔带有两名高手,竟险些为人所擒。蒲一凡惊慌之下,行事越发谨慎。

    不过两日,蒲一凡呆然探知叶旭单骑驰回芙蓉城,便急急寻三人计议。四人商议之下,料定计策已成,便奔往毕节出山处守候。未隔一日,果见叶旭带了四十余人疾驰入山,蒲一凡大喜,率众绕过大路,小心避过叶府家人搜查,悄悄出山,向芙蓉城奔来。

    叶惊非闻至此处,不由苦笑道,“我竟是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微微摇头,问道,“那今日,又是缘何而起?莫非,你们竟知晓我们今日为辛涯下葬?”

    冀璃摇头道,“我们昨日方赶至芙蓉城郊,蒲一凡恐城中不好藏匿,便不曾入城。蒲一凡……自那日我出言相劝,他便再不信我,日日只与那三个高手悄悄计议,终究要如何,我竟毫无所知。”

    轻轻叹了口气,转头又向羽衣瞧去一眼,方道,“昨夜……”抑了心中愤怒,慢慢讲述。

    昨日午后,蒲一凡一行便赶至芙蓉城城郊。那三人只道,身穿风沽族服色,过于惹眼,蒲一凡听从,便命众人尽皆换了汉人衣衫。羽衣被擒之后,时时寻机逃脱,又一次次再被抓回。蒲一凡等人恐她入城叫嚷,又怕叶家耳目众多,便不曾入城,而是在那城外山中,寻处山谷驻营。

    安置妥当,已近黄昏,蒲一凡派出侍卫四周把守,那三名高手却将羽衣拖入营中淫|乐。

    那夜冀璃值守之处,离那处营帐极近,闻那三人淫|笑声与羽衣嘶喊之声整整一夜。冀璃心中愤怒已极,却也心知,这三人任意一人,自己均非对手,只能强加忍耐。

    到得今晨,三人先后出营,与蒲一凡离去。冀璃趁人不备,潜入营帐,却见羽衣全身赤|裸,伤痕满布昏倒帐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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