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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夜深,叶惊非方将风絮儿送回细竹苑,刚进门,便见叶微迎出,笑道,“我说七爷将絮儿姑娘拐去了何处,正要去寻!”一手拉了风絮儿道,“四爷说,我与你惯熟一些,便命我来服侍,香汤已备下,先且去沐浴罢!”转头又向叶惊非道,“叶漓方才来问了几回,也在候着七爷,七爷快些去罢!”
风絮儿轻声道,“有劳姐姐!”向叶惊非瞥去一眼,说道,“累这几日,你也快去歇了罢!”轻轻挣出他怀抱,跨入院中。手机看小说M。bgq8。cc 才是最佳选择!
叶惊非见她行去,心中不舍,说道,“絮儿,我便住前方拾翠轩,若是有事,你使人唤我便是!”
叶微回了头,笑道,“是了,七爷,若絮儿姑娘有事,我亲去请爷便是!”一手将他推出,将院门掩了。
叶惊非无奈,立了片刻,只得转了去。
叶微先带风絮儿瞧了屋子,说道,“这园子初建,原无这许多院落,后来九姑娘闻七爷说了西南山里的趣事,闹了要来,四爷方命人修了这细竹苑,不想她一次不曾来过。”
风絮儿瞧这屋子陈设极是雅致,心中本已嘀咕,闻听此言,心中越发不安,轻声道,“既是九……九小姐的屋子,我……我住着怕是不妥,我……我还是回去服侍小姐罢!”转身欲去,这暗夜行来,又不记得路途,咬了唇,不知该如何是好。
叶微“嗤”的一笑,说道,“莫说九姑娘不知何时才来,便她是常来的,也不计较这些!”当下拉了她去,又唤两个小丫头来,服侍她沐浴。
风絮儿不惯人服侍,心中大为别扭,叶微见她不安,只得将换洗衣物留下,命小丫头退了。
风絮儿连日劳乏,此时新浴之后,高床暖枕,鼻中嗅了安神香熏,胡思片刻,便酣然入睡。
睡梦中,又似回到大罗的小屋,那张小小的竹床,与叶七郎一日劳作,相拥而眠。身体,栖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面颊上,是他轻柔的抚摸……
风絮儿将头侧转,欲避开面颊上的麻痒。一缕温热气息,掠过耳际,带给她一阵酥麻。风絮儿纤眉微蹙,涩重双眸,却不愿睁开,只挥了挥手,想要挥脱这过于真实的梦境,却换来一声低沉的闷笑。
笑?风絮儿皱眉,眼睫扑闪,努力张开涩重的双眸。“醒了?”耳畔,叶惊非的声音温柔低问。
“七……七郎!”风絮儿一惊而醒,双眸张开,触及的,是他星眸温软的注视,身子轻移,感觉到的,是他手臂温柔的轻拥,不知何时,她已偎入他温暖的怀抱。“七……七郎!”风絮儿结舌低唤,问道,“你……你如何入来?”
“自是从门口入来!”叶惊非挑眉微笑,俯了头,于她额上轻吻,说道,“傻丫头,快些起罢,随我去祭拜陶诤。”
“祭拜陶诤?”风絮儿眼睫微眨,惊跳而起,失声道,“啊!今日……今日是陶诤二七。”
“嗯!”叶惊非低应,取了衫子与她披了,拥了在怀温存片刻,说道,“时辰还早,你起了身,做些陶诤平素爱吃的膳食带了去。”
风絮儿点头欲应,却闻他又道,“还有七郎爱吃的!”
风絮儿忍不住“嗤”的一笑,骂道,“馋鬼七郎!”转念间,又想至陶诤惨死,顿时笑不出声,小脸一黯,低声道,“若是……若是陶诤还在,该有多好!”口中说话,心底一酸,落下泪来。
叶惊非一手于他背脊拍抚,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事已至此,多想无益。眼下,多多照应陶凝才是!”微微一顿,又道,“陶凝即将临盆,路途多有不便,明日启程,多带几个丫头老妈子罢!”
说着话,候风絮儿洗涮了,果然赴厨下做了几样陶诤爱吃的小菜,乘了轿子,叶惊非策马相随,一同至城南山侧,去祭拜陶诤。
玉石之城,本是依山而建,那城南所依山峰,原是许多年前,一座大的玉石山。此时,陶诤的灵柩,便停于山中一个采玉洞中,山洞清凉,虽无冰块,却也可护得陶诤遗体。
风絮儿见叶惊非如此用心,心中稍觉宽慰,将祭品供奉了,哭了一回,被叶惊非劝了离去。一路行回,叶惊非恐她伤心,随于轿侧,拣些闲话来说。
轿子出了山,便转入城中一条小巷,方至巷口,风絮儿但闻轿侧一人唤道,“公主!”声音极是熟悉。
自离了鄂丽王宫后,再不曾听闻有人这般称呼,风絮儿心中大奇,掀了轿帘望时,但见一个风沽族打扮的女子,正自侧方巷中奔出,扑上轿侧,连连唤道,“公主……公主……”
“羽衣!”风絮儿又惊又喜,忙唤道,“羽衣,怎么是你?”转头又道,“七郎,快快停轿!”未等轿子落稳,便疾跃下轿,一把拉了羽衣,说道,“羽衣,你……你怎么在这里?”回了头,四下张望,问道,“为何只你一人?”心头怦怦直跳,掠过一丝惊恐。羽衣在这里,那蒲一凡呢?似是也了鄂丽王宫,便再不曾闻他消息。
羽衣倒身下跪,说道,“公主,奴婢可算再见了你!”泪落如雨,强自抑了,说道,“我与十几个姐妹和侍卫住那方石屋,只方巧出来,见了公主!”
风絮儿忙将她一把拉起,说道,“我已不是什么公主,你莫再这般唤我,只是……只是……你如何在此处?”原是叶惊非入鄂丽之后,不曾得瑕,将羽衣之事告知,风絮儿竟不知她为叶惊非所救。
羽衣脸色微白,眼泪簌簌而下,向叶惊非瞥去一眼,泣声道,“那日与公主……与你们分了路,我们遇了元兵侵袭,若非七爷相救,我……我们一干人,怕早已没了性命!”念及元兵营中的凌辱,心中悲切泛涌,不可止歇。
风絮儿虽不知就理,但见她神色悲切,思及自个儿遭遇,也不禁落下泪来。
叶惊非见二人于这路边相对落泪,不禁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羽衣,你随了我们回府再说罢!”扶了风絮儿入轿,命人均出一匹马来,给羽衣乘坐,带回府中。
二人互述别后之事,羽衣仿似想起一事,说道,“前几日,我瞧见王上带着几个侍卫过了玉石之城,向山外去了,竟未在城中停留,不知何故?”
风絮儿闻听蒲一凡出了山,这一惊非同小可,忙忙细问。却是七八日前,羽衣遥见蒲一凡带着几个侍卫入城,她不愿再随着他四处奔波,也立时躲了。远远望见那一行人竟不往城内来,匆匆穿城而过,出山去了。
风絮儿闻罢,暗道,“明日我们出城,也是往山外去,莫不是蒲一凡不死心,又打什么主意?”心底忐忑不安,只向羽衣道,“你在此等我,我去寻七郎商议!”
辞了羽衣,匆匆奔出细竹苑,去寻叶惊非。慌慌张张说了,叶惊非见她小脸惊的惨白,心中怜惜,揽了在怀,连声安慰,说道,“那日察加图一死,王宫大乱,我们竟无人留心,被他逃了去。只是他只十几人跟随,你又有与我一处,却不怕他!”
宽慰许久,又另寻些闲话来开解,笑道,“这几月,你不在身边,我食不下咽,瞧瞧!”一张俊颜伸于她面前,说道,“饿的都瘦了许多,你何时做些好吃食与我补补?”拉了她手,抚上自己面颊。
风絮儿手指触他上光滑肌肤,不禁心头一荡,一抚之下,果觉清瘦了许多,心底疼惜,低声怨道,“你自个儿嘴刁,又怨得谁来?”二人一年同处,她对叶惊非所求一向无从抗拒,口中虽说的强硬,终究是心中不舍,到得午间,果然赴厨下精心整治一顿菜肴。
雾颜入了山,此时这宅子内,只住着叶家三兄弟,与淡烟、风絮儿、陶凝六个主子。陶凝身子不便,只将各色菜肴另装了,使丫头送入后宅。另五人于桌前围坐,望着丫头流水介送上一一碟碟菜肴,虽不见奢华,却也精美。
叶惊风忍不住问道,“这些个菜式,均是絮儿亲手所做?”
风絮儿忙道,“哪里,有叶涵、叶沫几位姐姐相助!”
叶惊非笑道,“她们却无这等手艺!”让了两位哥哥用膳,又转向淡烟道,“我前些年,每至来这滇西南,旁的均好,只是吃食极差,你总怪我嘴刁,今日你亲尝了,方知何谓美味。”
淡烟向他瞟了一眼,淡道,“我们山野之人,原不及你叶家事事精细!”见叶惊风提了筷,也便夹些青菜来吃。
叶惊非微微撇唇,低声道,“除了四哥,我叶家旁的,你均是瞧不上!”
叶惊穹微微皱眉,低喝道,“小七!”转眸向淡烟望去一眼,似觉无奈,又道,“你一上午嚷了絮儿做这许多菜肴,现时做了,偏又那许多的话!”
叶惊非笑道,“四哥不曾动筷,小七便是馋死,也只有说嘴的份。”催了叶惊穹动筷,自夹些风絮儿平素爱吃的菜肴给她,柔声道,“这些时你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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