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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 途中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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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最大一座营帐一指。而……那营帐里,男子恣意的笑声,伴着女子痛苦的呻吟嘶喊,肆无忌惮的传了出来。

    叶惊非脸色骤变,足下力道突加,那元兵不及出声,已软软垂下。叶惊非星眸淡扫,掠过落于地下的女子,但见营帐下立着许多兵刃,疾掠而前,再不多停,一把拎过一杆长枪,径直闯入帐中。

    营帐中,桌上酒肉横流,十余衣衫不整的元兵,正大笑着,望着帐角边纠缠冲撞中的三个男女。一名元兵双手插于少女臀下,强分了双股,伴着肆虐的笑声,不停的猛狂冲撞。

    全身赤|裸的少女,呻吟着,嘶喊着,身体,随着下身猛烈的动荡,拼命挣扎颤抖。一双圆润双峰,随着身体起伏波动,另一名兵士骑上少女前胸,双手牢牢攥上,狠狠揉捏,牵引少女身体,一阵阵的痉挛。

    帐帘,无风自扬,一条青色人影疾掠而入,寒光疾如银蛇,急闪而入,瞬息无踪。那正激烈冲撞的元兵,正自全身振奋,骤然间,喉间一凉,全身僵直,难以置信的垂眸,望向露于颈外的枪杆。

    叶惊非一枪刺出,回身疾带,枪尖拖出一串血珠,落于少女身上,枪尖却闪电般划过另一名元兵的咽喉。“砰砰”两响,方才尚在激荡的身体,变为两具绵软死尸,砰然倒地。

    俊逸容颜,不曾有一丝改变,叶惊非身形微展,不稍微顿,长枪斜挑,径向桌旁惊呆的元兵扑去。营帐中,笑声顿时变为惊呼,喝声骤起,怒骂瞬间又转为惨呼,帐门掀处,身无寸缕,满身是血的元兵,被一个个抛出,砰声摔入泥土,再无动静。

    “何人?”临近一座营帐中,传来喝问之声,一名元兵一手拉了衣襟,疾跃而出,扑去抢了兵刃,便向那方营帐冲去。

    叶惊非长枪横挑斜抹,片刻间,将帐中十余元兵尽数丢出帐外,转了身,正欲去瞧横卧帐中的女子,却见寒光一闪,一柄的长戟,穿破帐帘,已递至身前。叶惊非不及回身,脚步斜跨,堪堪将戟尖避过,长枪横挑,直插|入长戟之中,顺手反拧,飞足踢出。

    那元兵兵刃为他所制,正欲回夺,却觉眼前灰影一闪,“硼”的一响,脑中顿时一阵轰鸣,瞬间失了知觉。

    叶惊非长枪力送,那人身体犹如一个破败的布袋,被他远远丢出。叶惊非转了身,向卧于地下的娇小人影望去,心,似已停止了跳动。 “絮儿!”微张的唇,无声的唤着刻入灵魂的名字。这片刻间,方才迅若猛虎的男子,已瞬间散去一身杀气,叶惊非一步步向前迈去,短短几步,竟似隔着千山万水。

    “絮儿,是你吗?”胸中的酸痛,令清越的声音,变的暗哑。叶惊非的脚步,慢慢前移,眸光下,那光滑嫩白的身体,此时,已是伤痕满布。修长莹白的双腿,正在不自觉的抽搐。“絮儿!”胸中一股热浪,瞬间于星眸漾上,叶惊非喉间哽阻,已是难以成语。

    苦苦追寻月余,他终是来晚了!若是,他能早些醒觉,便能在她遇上元兵前赶到,那么……她便不必经历这般苦楚。“絮儿……”颤声低唤,酸软的双膝,已难令他支撑,叶惊非勉力迈于她身边,慢慢坐倒。

    微微咬牙,叶惊非解下自己长衫,轻轻将她身子掩上,低声唤道,“絮儿!”长衫下的柔躯轻轻颤抖,却是并无回应。叶惊非暗暗咬唇,探手于她肩头轻按,柔声道,“絮儿……”

    掌下柔躯轻颤,伴着女子喉间惊悸的呜咽,急急脱出他的掌握,向帐沿缩去。

    叶惊非心中一疼,低声道,“絮儿……我……我是七郎!”泪水滑下,又速速抬袖拭去。身子前俯,试探着将她轻轻抱起。他不能让她看到他的眼泪,他得令她知晓,不论她经了何事,她都是他的絮儿,他也永远是她的七郎!

    “絮儿!”柔声轻唤,手指,抚过女子濡湿的长发。长发下,现出一张苍白的清秀容颜,一双大张无神,茫然落于不知名处的双眸,却……

    “不是絮儿!”叶惊非心头一跳,一手揉了揉双眸,垂头再看。不错,不是絮儿!一时间,叶惊非又惊又喜,压下狂跳的心脏,垂头向怀中女子观瞧。

    她虽不是絮儿,却……极是眼熟。叶惊非心中诧异,一臂将那女子扶了,将她凌乱的长发拂于一旁,细细打量。

    “是……羽衣?”叶惊风不觉低语,这女子,竟是昨日于叶家做客的羽衣!那么,絮儿呢?羽衣在这里,蒲一凡与费澶呢?他们又在哪里?

    微微咬唇,叶惊非轻摇女子身体,唤道,“羽衣,你……可还记得我?我是叶七!”

    “叶……七爷!”女子身体一动,喉间,轻喃出他的名字。茫然的神色,黯淡的眸光,终于恢复了些许生气,眸光,自虚无处飘回,抬了头,向他怔怔而望。

    “七……七爷!”是他!这个只见一面,便难以忘怀的男子。他……竟是来救她的吗?

    “对!是我!”叶惊非急急点头,“你与蒲一凡一处,是不是?你可知,絮儿在何处?我……我在寻她!”

    “絮儿……”羽衣的神志,仍陷于迷离,喃喃的低唤着那似曾相识的名字,努力集中思绪,去回忆他提及的名字。隔了许久,方喃声道,“公……公主!”是了,她想起来了,那个……唯一将她当作姐妹的小小女子。

    叶惊非大喜,忙点头道,“不错,是公主!她在哪里?”

    “公主……”羽衣身体微动,眸中,现出一些神采,勉力平稳心绪,低声道,“王上,携了公主走小路,却命我仍假扮公主,与……与费特使,陶……陶少爷走……走大路,哪知……哪知……”念及整整一夜的凌辱,娇弱的身躯,掠过一层颤抖,泪水滚滚而下,双手撑了身子,摆脱叶惊非的扶持,心底,似觉这肮脏的身子,沾污了眼前出尘的少年。

    “羽衣!”叶惊非低唤,心中,涨上满满的怜悯,柔声道,“你……你莫要怕,我……我不会伤你!”伸手欲扶,却见她又再避了开去,摇头道,“七……七爷,你……你去救公主罢,她……她……”自己已残败之身,纵是对眼前男子充满渴念,亦不能纠缠他救回公主的脚步。

    是啊,絮儿!叶惊非悚然一醒,问道,“你方才说,陶诤与费澶,与你们一处?”

    羽衣张唇未语,却闻帐外脚步声、呼喝声响做一片。叶惊非微微皱眉,怒意瞬间染上俊美面容,心跳,已变的不再平稳。这营地里,有多少元兵?他不知道,陶诤与费澶,又被囚于何处?他也不知道。

    但,他知道,这一个时辰的疾驰,他已将叶旭、叶升二人抛出老远。暗暗咬牙,唇角,却撇出一份冷笑,低哼一声,轻声道,“你撑着点,一顷儿再说罢!”扶了她慢慢起身,转头望时,但见营内满地皆是元兵凌乱的衣衫,倒放的刀剑。

    叶惊非一臂将羽衣揽了,行去取了一剑,低声道,“你若骇怕,便闭了眼!”话声未落,手臂一紧,身形疾起,抱揽着怀中女子,于破损的帐帘处疾掠而出。

    营帐外,闻声赶来的元兵齐齐聚于帐外,惊疑的眸光,于满地同伴的尸身与帐门两处游移,欲要冲去,却是不敢,欲要退去,又似不甘。

    当先一人迟疑片刻,闻听帐中无声,咬牙喝道,“帐中何人,出来!”手中长戟一挺,便欲冲入。哪知呼声方了,但见帐帘飘起,一条暗影疾闪而出。

    “啊——”那元兵大惊,张嘴大呼,呼声方出,但觉喉间一凉,血箭飙出,呼声便如被人剪断般,戛然而止。身体僵得一僵,微微停停,瞬间便如一截腐朽的木桩,砰然倒地。

    先声夺人,众元兵惊的呆了,一时间,尽皆呆立,忘了反应。叶惊非一招得手,更不多停,身形飘忽间,惨呼声、惊叫声响声一片,晨光中,一片血雾裹着一道银光,上下翻飞。

    元兵恍然间回过神来,不觉齐声大呼,各挥手中兵刃,齐齐袭向场中少年。叶惊非翩飞的人影,不曾有一丝停滞,长剑灵动挥舞,招招夺命,于包围中左冲右突,势若下山猛虎。

    恶斗间,元兵一个个倒下,叶惊非一袭青白丝袍,染上朵朵嫣红,而,元兵彪悍,天下无双,眼见眼前少年神勇,竟是退而复上,缠斗不休。

    不知战得多久,营帐外,突然马蹄声响,长啸声中,叶旭、叶升二人疾骑奔入,齐声唤道,“七爷!”

    叶惊非心底一松,清声喝道,“除恶务尽,不得留下一个活口!”呼喝声中,长剑斜挑横抹,片刻间,又有十余人丧生剑下。

    叶旭、叶升二人应声,疾掠下马,两条灰色身影,左冲右突,拳脚齐施,与叶惊非手中剑光遥相呼应。

    惨呼声中,元兵一个个倒下,越来越少,叶惊非身形回旋飞舞,长剑寒光闪烁,疾掠而前,穿透最后一人咽喉。惨呼声止,叶惊非身形却仍是不停,转身掠至营边,剑光到处,风沽族被绑侍卫绳索皆断,一个个滑落于地。

    血雾,渐渐飘散,淡出执剑而立的俊逸少年。四周,又再归于一片沉寂,仿若,这里不曾有事发生,唯余风沽族侍卫的呻吟声,间或传来,还有,那飘在空中,浓浓的血腥之气。

    长剑斜指于地,鲜血,沿着剑身,犹自滴滴滑落。叶惊非双眸微阖,静静而立,仿佛,再不愿瞧上满地丑陋的尸体。而……他揽于怀中的女子,却是双眸大睁,眸光中,闪着仇恨,透出快意,却,没有一丝的惊恐。

    “爷……”叶旭踏前一步,正欲询问,却闻清越的声音淡淡响起,“你们……”微张的星眸,却是垂目望向倒伏于地的风沽族侍卫,“若是未死,还不去寻自己族中姐妹?”往日温和的声音,失了原有的温度,不自觉的,带着一抹威严。

    清冷的声音,落入风沽族侍卫耳中,均是心头一颤。无人敢抬头向他望上一眼,均是挣扎爬起,纷纷向各处营帐搜去。叶惊非抬目,向叶旭、叶升二人道,“将所有营帐搜索一遍,莫要留下活口!”

    眼见二人应命而去,叶惊非方轻轻透出口长气,将羽衣扶了,于树下草地坐了,柔声问道,“不曾吓着你罢!”

    羽衣微微摇头,仰了头,向他怔怔而视。谁又能想到,这温润如玉的男子,举手抬足间,竟会料理百余条性命,却面不改色。

    似是猜着她的心思,叶惊非轻轻摇头,说道,“这些元兵留不得,若有一人逃出,不管是风沽族还是叶家,均是难逃干系。”温和眸光,于羽衣面上静望片刻,问道,“是蒲一凡命你假冒絮儿?”

    羽衣微微点头,勉力定了心神,说道,“在进玉石之城前,王上便命我与公主换了身份,陶家少爷也扮作仆役,混入侍卫之中。前日入了城,陶少爷被押了与我们一处,公主却随着辛侍卫居于前边几排的院子里……”

    “前边几排的院子?”叶惊非低喃,心中暗道,“难怪絮儿竟能寻得我的居处,定是我入城时,她已瞧见,竟是躲了不见!”心底暗酸,闻羽衣又再续道,“昨日,我们自叶家出来,王上本说今日一早再行,哪知……哪知……”

    羽衣的讲述微停,眸中闪出一丝迷惑,说道,“哪知方回了石屋,陶家少爷竟自个儿说求见王上,他入去不久,王上便传命即刻启程。奔至那方岔路,他自携了公主走了小路,命十余身手较强的侍卫相随服侍,费特使却是与我们一道,押了陶少爷行了大路。”

    “一路上,我们急急赶路,不曾稍歇,奔至黄昏……奔至黄昏……”羽衣的身体,掠过一层颤抖,低声道,“奔至黄昏,迎面来了一队元兵,见我们是风沽族的人,只喊了一声,便上前来拿。我们不敌,被他们尽数掠了来,行至天色全黑,方于这方扎了营。后来……那些元兵前来……前来……”

    苍白的脸色,越渐白的透明,羽衣狠狠咬唇,续道,“至得那时,方才发现,费特使与陶家少爷不知所踪。元兵将众侍卫绑了拷打,竟是无人知晓!”

    讲至此处,羽衣轻轻喘了口气,抬眸向叶惊非望去一眼,低声道,“后来……后来……”一张小脸,由苍白转为潮红,又再变为苍白,一双小手,紧紧拉了身上长衫,咬了唇,再也说不下去。

    叶惊非心中了然,点头道,“我知道了,你歇歇罢!”于她肩头轻拍,意示安抚。慢慢站起身,回了头,但见风沽族众侍卫正陆续返回,其间,不少人扶着衣衫凌落,低声呜咽的女子,踉跄行来。

    众人渐渐聚拢,一名女子扑着跪倒,哭道,“七爷……谢七爷救命,我们……我们……”双手蒙面,呜咽不能成语。其余女子见状,也齐齐上去跪谢。

    叶惊非微微摆手,命人将她们扶起,向近处一人问道,“你们的人,可是齐了?”

    那人微微点头,却又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此队,侍卫三十二人,侍女十人,加上费特使、陶少爷,与……”向羽衣瞅去一眼,低声道,“连同……连同公主,应是四十五人,而此时,费特使与陶少爷不知所踪,还有一个侍卫,昨夜便不知逃往何处……”

    叶惊非思及车下男子,“嗯”了一声,将他话语打断,又再问道,“除去这三人,旁的人可是齐了?”见那人点头,又问道,“你可记得,费特使与陶少爷,是何时失了踪迹?”

    那侍卫摇了摇头,说道,“被擒之时,我尚见他二人夹于人群之中,到得扎营,有着一阵纷乱,想是那时逃了,竟是不曾有人留意。”

    叶惊非微微挑眉,问道,“你们被擒,均是被绑着的?”心中暗思,陶诤不会武功,若是被绑,万难逃脱,难道……那费澶竟是深藏不露?

    那侍卫点了点头,向营前一片空地指道,“来了此处,我们尽皆被绑了坐于此处,他二人便靠于那株树下。后来……后来,元兵扎好了营,来拉……来拉姑娘们时,发现少了两人。”

    十余名侍女此时本止了哭泣,默默坐于地上,闻至此处,有人忍不住哭出声来。众侍女念及这一夜凌辱,一时间,哭声大作,越来越响。

    叶惊非微微皱眉,心底暗叹,说道,“事到如今,众位姐妹想开些才好!”清越温和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怜悯。

    众女闻言,哭声越发响了,竟是不可止歇。叶惊非心中烦乱,向叶旭、叶升二人望去,但见他二人亦是手足无措,不知该当如何。正自此时,树下靠坐的羽衣突地大声道,“我们虽遭此不幸,叶七爷已替我们报了血仇,此时他为公主与陶少爷之事犯难,你们这般哭法,岂不令他误事?”

    苍白小脸,透出一抹坚韧,微哑声音,带着一丝愤怒,微微一顿,又再狠狠道,“当日公主蒙难,你们有几人替她遮挡一些?此时她尚在难中,你们不助七爷寻得公主与陶少爷下落,却仍来搅扰!”

    众侍女闻言,渐渐收了哭声,低声啜泣。叶惊非向羽衣望去一眼,眸中闪过一抹赞赏,微微点头,意示赞许。转了身,慢慢向那空地行去。于那方踱了两周,抬起头,但见前方是十几株高大树木,树后,再隔数丈,便是一处山弯。

    念头于脑中稍转,叶惊非心中顿时了然,暗道,“瞧来,定是费澶趁元兵不觉,挣脱绳索,趁乱劫了陶诤于那山弯处躲了,元兵只道他已逃远,只顾拷问侍卫,竟未细搜。如今隔了一夜,却怕是,已逃返鄂丽了罢?”

    轻轻点头,慢慢转身走回,心中,却仍有疑惑未解。风絮儿与陶诤一同长大,对他极是顾念,费澶擒了陶诤,便可钳制风絮儿。只是……皱拢的剑眉,豪无一丝松懈。心中,念头电闪,暗思,“闻羽衣之言,蒲一凡是见了陶诤后,方急急奔出玉石之城。而……陶诤既去过叶宅,不会不知那是叶家宅子,为何竟不求救?他又对蒲一凡说了什么?令蒲一凡急急逃出玉石之城?

    逃?这一字闪过脑际,叶惊非眸中疑惑更深,是逃罢?那般急匆匆离去,又将人分作两路,怕是故作的疑兵之计。自己一方若非有莫尔、雾颜来援,那方小路,便当真无人可追。

    只是……他们又为何会逃?难道,竟是陶诤失口,令蒲一凡知晓,自己与絮儿的干系?微微摇头,将那念头挥去,心道,“陶诤虽是纯厚,但绝非蠢笨之人,他纵不知我在城中,也绝不会将我与絮儿的干系透露!”

    左思右想,难得要领,心中只道,“他们行了小路已有半日一夜,我此时纵是折了回去,怕也难以赶上,况,还有陶诤不知所踪,我却不能不管,为今之计,只能仍沿大路去,赴鄂丽打探消息,或者,路上还可寻得陶诤踪迹。”

    想的通透,脚步加快,回于众人之前,向众侍卫扫去一眼,问道,“实情相告,飞絮公主与我叶七颇有渊源,蒲一凡将她擒了,强送于鄂丽族的察加图为妃,我叶七与蒲一凡,已势成水火。如今,你们是要听我号令,还是仍赴鄂丽,相助你们主子?须于此时,做个决断!”俊颜凝霜,清冷眸光,于众人面上扫过,竟是不含一丝温度。

    众侍卫均是一怔,面面相觑,不敢做答。隔了片刻,先前那侍卫嗫嚅道,“小人……小人愿听从七爷调遣!” 旁人闻他带头,亦忙道,“小人愿听从七爷调遣!”

    西南边陲的群山之中,散居着众多民族,其间,独龙族人数极少,女子却是貌美,自古以来,独龙族便常受异族欺凌,将年轻貌美的女子劫去凌辱。

    十年前,独龙族再逢劫掠,独龙族青年奋起反抗,却是寡不敌众。争斗之下,独龙族惨败,眼见酿成灭族之祸。独龙族为求自保,万般无奈,只得屈辱应下异族无理要求,将族中最美的十名少女拱手相送。

    正当此时,却逢叶惊穹一行途经此处,路见不平,竟横加阻挡,一番拚斗,加之许以财帛,叶家仅以十余人之力,保下独龙族百余条性命。由此,竟又引出一段奇缘佳话……

    其后,叶惊穹插手西南玉石生意,于这群山中,建起玉石小城,交独龙族人照应,独龙族有了立身之本,又得叶氏照应,再也无人敢欺。多年下来,叶氏之名,于西南也是渐渐响亮。

    而风沽族人,自十三年前内乱,族人死伤无数,人才凋零,已由一个大族,渐变为贫弱小族。三年前,蒲一凡回到西南,于山中往来奔波,聚集了族人,意图再建风沽城,重振风沽族雄风。哪知他有志无才,逞一时之强,竟触怒大元朝廷,一时间,风沽族更是被列为乱民,被下令灭族。

    此次,风沽族众侍卫遭逢大难,已是自份必死。哪知在这身死关头,叶惊非奇兵突出,救了众人性命。众侍卫心中本已感恩,闻他以此言相询,均是心中暗道,“这十年间,我们随了王族东奔西走,朝不保夕,竟不如独龙族那般小族得以安稳。而王上……只顾他自个儿称王,又哪里顾及过我们与族中百姓的性命?若是趁此机缘,就此摆脱蒲一凡,投靠叶家,终是凭自个儿气力,过些安生日子!”众人口虽不言,主意均是拿定,异口同声,均愿听从叶惊非调遣。

    叶惊非见众人齐应,面色稍和,微微点头,一手指了不远处元兵留下的车马,说道,“既是如此,你们速速备车套马,护送你们本族姐妹回返玉石之城!”见众侍卫呆立不动,不悦皱眉道,“还不快去?”

    众侍卫原本以为,他会命他们齐赴鄂丽,倒戈对付蒲一凡,心中本也有些为难,此时闻说只是送众女子回返玉石之城,不由大喜,齐齐应命而去。

    叶惊非目送众侍卫奔去,又再转向叶旭、叶升二人,说道,“你二人送他们返回玉城之石,交给三哥安置。”

    叶旭、叶升一怔,齐道,“七爷!”

    叶惊非微微摆手,说道,“蒲一凡一路,有十余高手,莫尔、雾颜等人怕不是对手。你们将今日之事与三爷禀明,请他速速拿个主意!”剑眉微微一挑,又续道,“陶诤不知所踪,我不能舍他不顾,便由此追往鄂丽,你们与三爷说,让他速速派人赶赴鄂丽援手,我们鄂丽见罢!”

    转身行出几步,又回过头来,向不远处风沽族侍卫扫去一眼,低声道,“入玉石之城前,这干侍卫,莫要走脱一人!”

    话随声落,身形已然掠起,叶惊非跃身上马,扬声向众侍卫喝道,“你们听闻叶旭、叶升二人号令行事,不得有违!”众侍卫愣怔间,他已双腿一夹,纵马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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