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去,微微叹了口气道:“这几天你不在,我已经传书琼州城叫人查问过了,他们在琼州城找到了以前跟着严家从西津逃到琼州的一位老管家,他们都不知道严锦添
的真实身份!”
“不知道?”严锦宁狐疑。“嗯!”司徒渊道:“当时是赶在攻打西津帝都之前,赵王将他随便交给了城外一个农庄上的一双老夫妻,后来严谅的大军经过的时候,那里已经被战火所毁,严谅看着他合了眼缘,就把人带着了。当时正逢严家的其他人举家逃难往东陵这边来,严谅的长子严锦添途中染上重病,不治身亡了。严谅见到他,后来发现他无论习文还是练武的天赋都极高,很是喜欢,刚要他自己才刚死了一个儿子,就干脆让他冒
名顶替了。”
严锦宁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那严家的其他人……”“老夫人和冯氏都是知道的,不过因为一开始就说好了只给他个名分,不会继承家业……加上当时冯氏身下已经有了严锦华,想着横竖也动摇不了自己儿子的地位,就也默许了,只不过为了防范,还是很早就定了严锦华的世子之位!”司徒渊接口道:“对东陵这边而言,严氏一族反正是外来的,因为严锦添的天赋好,严谅对他十分器重,并且引以为傲,外人当然也不会多想。当时严家是逃难,路上带的人手和行李全都尽量从简,除了老夫人,冯氏,和一个妾室,再就只有四个仆从,而且这四个人又都是各方心腹,这些年里,严锦添也没涉入严家的产业爵位纠纷,这个秘密自然就此隐下了,没人会刻意提起
!”“所以,不是严谅要利用他去替严家复仇,而只是他自己一直未能放下?”严锦宁道,盯着那坟包前面的无名墓碑,只能感慨造化弄人:“原来他不是严家的人,怪不得他一直没插手来干涉我和严家人之间的
那些事。”
司徒渊道:“他虽没阻止你和严家的那些人相争,但到底最后还是送走了老夫人和严锦辰,替严谅留了一条血脉在人间,一命还一命,倒也不算忘恩负义!”
严锦宁还是觉得心里横了一根刺,不吐不快:“你说赵王那人……”
他到底是个情痴还是个混蛋?“如果真是爱到刻骨,他可以追杀严谅全家,甚至颠覆整个东陵国运去祭他爱人亡魂,可是利用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就太令人不齿了。”司徒渊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的说道,说完,又拉过她的手抓在掌心
里:“好了,山上冷,这里的事情既然已经告一段落了,就走吧,我们得尽快赶去琼州城!”
提起此事,严锦宁的心里是既兴奋又忐忑。
她是觉得都到了那个份上,严锦添已经没有必要用虚妄不实的消息再来敷衍她了,可是——
她的生母,烈舞阳,真的就要见面了吗?
想到这些,心里就忍不住的微微紧张。
她任司徒渊牵着她的手往山下走,走了一段又问:“你也跟我一起去吗?那这里——”“先不管了,而且这里的事,一时半会儿的也没这么快就有定论!”司徒渊回望过来,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这里回琼州城很有一段路,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走,先一起回去拜见了父亲,我回头再来处理
这边的事!”
“嗯!”严锦宁点点头,有他陪着,方才心里的忐忑就消散了不少。两人下了山,闫宁等人已经带着车马在山下等候了,两人直接上车,换了衣裳就马不停蹄的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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