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田括连连点头,夸张地说他很怕小黑鱼儿和大青。
小黑鱼儿瞧见田括了,就牵了大青过来说话。他还问田括怎么李夏没有来。在小黑鱼儿看来,李夏是他们的朋友,田括是李夏的亲戚。田括之所以会到这里来,自然是因为李夏。亲疏之间,已经很分明了。
田括就说李夏有事没能和他一起来,然后又从袖子里取出两张纸来。“我家里过节也需要些粽子”
田括给夏至的是一张粽子的订单,另外一张则是银票,那是买粽子的定金。田括家也是大户人家,田括的这份订单虽然数量上比不上李夏家里的,但也非常可观了。
他没提李夏,但夏至却立刻就想到了,这必定是李夏找过他的缘故。送上门的订单,夏至当然不会推出去,她跟田括又将一些细节商定了,就高高兴兴地接下了订单和定金。
田括越发觉得夏至聪慧能干,而且相处起来让人非常舒服。他突发奇想:“十六,我看你弄这个作坊也怪累的,赚的银钱却不多。要不然,你跟我到我家里去吧?”
几百两银子,在田括眼里都只是小数目。夏至理解他这种说法,但是跟他到他家里去又是什么意思?
田括见夏至似笑非笑,赶忙解释:“十六,我可不是唐突你。我是看你聪明能干,到我家里去,自然是当亲戚住着。你要是愿意,就帮我娘她们料理些事情。你在我家里,一应吃穿用度当然是我家照管。另外我娘还能给你月钱。”
夏至还真仔细想了想田括的建议。如果她当真跟田家有些哪怕是八竿子才能打的着的亲戚,如果她在外面真的走投无路了,田括的建议未尝不是一条出路。
但是眼下来说,她还不想也不必走这条路。
“田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夏至笑了笑,对田括说道。
田括看夏至真没生气,这才放下心来。“十六,你到我家住,我娘肯定喜欢你。”他家里要养夏至这么一个小姑娘是很容易的事。他之所以说要夏至帮忙料理事情,还是考虑到夏至的性情。夏至不是能平白接受人家施舍的。
田括的性情和李夏不同,但说到聪明,却也不差多少。
夏至没接田括的话茬,因为怕他再说什么风话。不能太给田括好脸色,又不能太不给他好脸色。这个度比较难掌握。田括这个性子,也是没有治了。
送走了田括,夏至和小黑鱼儿都很高兴。
“十六,这回咱们能赚不少钱吧。”小黑鱼儿喜滋滋的。田括这份订单也不小啊。
夏至笑,田括纨绔风流的外表下,竟然也是个善心的,肯为人着想的好少年。这个事情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但却同样的让人心情愉悦。
李夏能和田括感情那么好,应该不仅仅是血脉相连的缘故。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老祖宗留下的话就是有道理。
转天,夏至起了个大早,早饭时分,她的状元粽摊子就在文山书院外面摆好了。今天的摊子与昨天不同,不仅招幌换了新的,摊子也扩大了。
夏至带了两个媳妇过来卖粽子,还在摊子上添了个炉子,这样可以保证顾客什么时候来都能买到热粽子。
有了昨天的预热,今天来买粽子的人越发的多了。文山书院的先生和学子们早饭又多了一项选择。
田括的小书童小松很快就来了。夏至将包好的粽子用一个精致的柳编篮子装着给了小松。没错,她连篮子都替田括给置办了。西市街上很多手艺人摆的摊子,这柳编的篮子原本是花篮,因为样式别致被夏至选中。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或者换个说法,顾客就是上帝。夏至猜到了田括的目的,就为他考虑的很周到。
小松高高兴兴的走了,随后不久李夏又来了。
夏至就又拿出一篮子粽子递给李夏,告诉他:“是我亲手包的。”也是用马兰草叶捆的粽子,白粽、甜粽和咸粽都有,用不同的打结方式标志。
夏至连夜给田括包粽子,同时可没忘记李夏。
李夏笑呵呵地接了粽子。因为看见摊子上多了两个媳妇,他就问夏至:“十六,你和老叔会一直待在这吗?”
“不。”夏至摇头告诉李夏。她和小黑鱼儿过来,只是为了告诉顾客们,昨天的状元粽和今天的状元粽只出自一家。既然已经雇了人卖粽子,她和小黑鱼儿就不会在这边久留。“作坊里还有好多事。”
而且,她还得去张罗在西市街和东市街上摆摊的事。
夏至还将田括送了订单和定金的事情跟李夏说了。李夏脸上就显出吃惊的表情来:“有好东西他总不会错过的,这是尝过状元粽好吃了。”
似乎田括送订单这件事跟他毫无关系。
夏至笑了笑也不揭穿李夏。
不过,听说田括是自己去找的夏至,连个小厮都没有带。李夏还叮嘱了夏至两句:“甜瓜他有时候比较那个无聊。十六,他说正经话你就听着。他要是胡说八道你不要理他,尽管放大青咬他。咬坏了,有我接着。”
总之,他嘱咐夏至不要对田括客气。
夏至忍俊不禁,连连点头。
李夏很不是很放心。夏至毕竟年纪太虽然聪慧,但很多事情上只怕还是懵懂着。所以,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他又嘱咐夏至:“不管他说啥,你只要是听不懂的,或者是听了觉得不受用的,就放大青咬他。”
大青听见李夏说他的名字,就耷拉着大舌头走过来,绕着李夏的腿打转。李夏蹲下身搂着大青脑袋说话。如今大青和李夏已经熟了,他对李夏很亲热。
不远处,李山长背着手站在文山书院的门口朝状元粽的摊子这边张望。他眯着眼,目光从状元粽的招幌上慢慢地落到跟大青抱在一起的李夏身上,然后就转身慢悠悠地走了回去。
李夏回到书院,就被李山长打发人叫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凤凰儿啊,”李山长悠悠然地写着字,并没抬头看李夏,“你是不是得真考个状元出来?要不然,那招幌可就名不副实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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