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兄长一样信任我嘛。”
随着这句话,小夜愕然发现刀们都浮在空中,仿佛有一双手托着它们那般稳稳当当地自行飘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
的确,鹤丸先不论,兄长们是有充足的灵力,足以在危急之时化作人形解决问题的……那之前种种的事件他们都没有做出行动,是深深信任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吗。
小夜以被举高着的姿态,俯视打量着埃德加,只觉得这是个气质与锐利的外貌不符,有着极大欺骗性的男人。
虽然他的话语让自己有一种被解放了、不再需要遮掩天性的放松之感,但难以掩盖这是个轻浮又恶趣味的男人的事实!
轻浮又恶趣味!
小夜在心中再次重复。
感受到小夜的内心所想,埃德加自然满足了他的要求,将手中被举高高的正太左右晃了晃,让他将注意力从腹诽中转移到自己身上后说道:
“呀~你那句'只要看着我就好'到底是代替原主人受罪,还是喜欢上我了在吃醋啊?”
“……”
轻浮的!恶趣味的!男人!
小夜阴沉着脸,以凶恶的眼神注视着埃德加,然而埃德加却浑然不在意,见没有回复便将他放了下来。
往他怀里再次塞回了短刀本体以及两位兄长,揉乱了那一头蓝发后,就这样让他一人两刀一边待着去了。
“……?”
小夜不再被调戏反而觉得有点奇怪。
看到他的疑惑,埃德加对着他解释道:“那么活泼开朗的你还有必要进行心理访谈吗?”
“???”
小夜透过反着光的玻璃窗打量着自己:阴沉的气息、凶恶的眼神、破烂的衣着、森然的白骨,哪里具备活泼开朗的要素了?
“活泼是种性格,可不是单纯靠外表来反应的哦。”
“……”
又是这样!小夜这样想着,眼前这个男人好像会读心一般!讨厌!
小夜气鼓鼓的抱着刀们蹲回了那个角落。但看着男人转过身去的背影,他还是犹豫再三,说出了内心多次闪过的话语:
“你有……想复仇的对象吗……”
“……”
埃德加停下手中接触鹤丸的动作,转而转身注视着小夜。
空气一片寂静。
小夜这时才开始为自己有些不合时宜的话而感到紧张,扭捏了起来。
“……不想说就算了。”他别过了脸装作不在意。
“有啊~”
埃德加的语气欢快跳跃,打破了阴暗的气氛,但说的话却截然相反,“我想想,父亲、爸爸、国王们、愚民们、宇宙里飘荡的智慧生物们……哎呀,糟糕了,那么多的话还算不算复仇呀,是不是只是报复社会啊?”
“……”被埃德加的话语震慑了一下,但小夜还是很快的回了话,“我想……带着怨恨的报复,即为复仇了……”
“嗯嗯嗯~难道说,你我其实是心灵之友?”埃德加对着小夜就要拉起他的小手转圈圈。
“别,别过来——!!!”
见到埃德加的举动,小夜连忙双手隔着刀剑们牢牢抱胸,叫得犹如一个即将失去贞-操的少女。
“哈哈哈哈哈~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过去就是了。”埃德加笑着高举两手,投降状又转过了身,“我去研究鹤丸,你随意去玩儿吧?”
“……/////”
在埃德加看不见的背后,小夜为自己刚刚的举动羞红了脸,缓缓坐到角落,抱着兄长们将自己团成了一个球,不动了。
……
“好啦,接下来就是我们的时间了,来聊聊吧,黑化的、悄悄偷窥着的鹤丸先生?”
“……”
在本丸中到处高举着短刀奔跑的鹤丸被埃德加一手按住了脑门,就此被强制性刹了车。
他后退一步,将已经开始发抖的短刀小心翼翼地交给身后的大俱利伽罗后,摸了摸自己被拍红的脑袋,将五官都皱在了一起。他小声地抱怨:“每次对待我都那么粗暴……”
既然都被这样抱怨了,埃德加便轻柔地用包裹着精神力的指尖抚摸了他的额头当作安慰。
“……!你,你突然这样我可承受不了!”鹤丸脸色爆红,又一次地躲到了烛台切的身后,低声喊道,“救救我!”
“……”烛台切小声地和鹤丸对话,“对于主人我一直都,很不、超级不擅长应对啊。”于是两人默契地向后退了一步。
这时他们再往后看去,却发现大俱利早早地抱着短刀缩到了一旁角落。
“……”好快!
就此,游-行团队飞速地分崩离析,彻底宣告解散了。
他们并不是害怕被责难,而是试图远离审神者防止被调戏得面红耳赤。察觉到了这一点的埃德加反倒是起了兴趣。
于是在埃德加饱含兴味的眼神中,鹤丸与烛台切只感到一阵心惊胆战,再一次齐齐向后退了几步。
“不要跑嘛,我只是想和你们聊聊天,玩一会儿呀。”埃德加轻快地背着手向前迈了一小步。
“……”分明就是想要玩我们啊!
即使并不在目标内,旁观的刀剑们也跟着刷刷地向后退了一大步。半响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安全的,飞快地以“对不住了,你们加油!”或“活该!略略略略~”的心态给他们空出了一大块空间。
伊达组:要死了。
见状,埃德加一副很是无奈的样子摊了摊手:“为什么那么怕我呀?我要点名了哦,挑一个最紧张的?”
“咕咚。”大家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心跳怦怦地跳动,仿佛要跳出喉咙。这种压迫感,比传说中的警察头子检非违使可怕多了!
虽然肉体上并不会受伤,但被选中了心灵说不定要留下阴影。比如说大俱利至今看见自己红色的发梢就止不住脸红、烛台切每次打理自己的刘海都要打颤,就更不用说鹤丸被治好了恐血症,但大概短期内都不想吃小甜饼了……
因此他们纷纷没有了之前的团结,只期待着不要抽到自己。
“那么,我选——”埃德加恶趣味地拖长了音。
“……”紧张紧张。
“小贞。”
“???”
没有想到会是怀里一直没有动作的短刀,大俱利很是疑惑。不是说选一把最紧张的刀吗?
他趁着短刀明显陷入僵直而停顿了的几秒细细地观察了起来:白皙的骨架,没有颤抖更不具备心脏因而不会心跳,到底哪里紧张了?
大俱利这头还在疑惑,短刀那头却是终于反应了过来,被点名要求过去的它用出了顶级的机动向反方向飞了过去——并非本意,只是求生本能罢了。
也就是这么一刹那,大俱利看清了之前从头顶无法看到的贞宗的脸——它那犹如两团绿色的鬼火般的大眼睛中,那光芒正因紧张而忽明忽暗,光线照射在地面上,那简直是如闪光灯一般的效果。
“……”害怕得太明显了,还表现得如此有趣,怪不得会被选中啊。大俱利内心默默地吐槽,但同时也对其有一丝丝对替罪羊的怜悯与感谢。辛苦贞宗一人,成全万家刀剑啊。
短刀在大俱利进行丰富的心理活动之时正一心逃跑。它直直地飞了好久,才扎入了某人温暖的怀抱中。但也没有来得及去细看是谁的怀抱,它那因骨化而迟钝的思维终于想到了自己似乎、好像、大概、也许,放,放放了主人的鸽子……!?
它顿时被吓得头脑一片空白,只想逃避刀生了。
而伊达组的另三把刀其实更是被吓呆了……
因为在他们的眼中,短刀从大
俱利的怀着飞速逃脱后,竟歪歪扭扭如酒驾般以奇怪的飞行模式在空中划了个圆弧——扑到了审神者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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