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做出什么举动了,埃德加正踮起脚,一手禁锢住他的手腕,另一手死死按住他的后脑,与他额头碰额头地对视。与自己的主人如此近距离的对视自然使他全身僵硬,无法动作了。
埃德加看他不再反抗,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扫视了一番烛台切的整体打扮,点了点头说道:“作为惩罚,以后你都不能戴眼罩。”
接着,他又伸手揪了揪烛台切右侧较长的刘海,“这也很妨碍视线,我来给你解决了。”
埃德加环顾四周看了看,对厚说道:“厚,借你的本体一用。”
一听大将要用自己,也不在意用处是什么,高兴地一蹦一跳,将短刀递了过去。
“……!!!”
在被命令不能戴眼罩时呈自暴自弃状没有什么很大的反应的烛台切,在听到主人说要剪自己的刘海后渐渐变为了灰白色,一看到是要用短刀来剃,差点就化作一尊开裂的石像。
没想到是这么严重的惩罚!这是要让我变得非常不帅气吗......他的内心颤抖不已,万万没想到平时看似温柔的主人居然那么鬼畜!
烛台切不只是心,连身体都有些微颤动,然而虽然满是不愿,他也没有逃跑,反而是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任由处置了。
“...我的手艺可是很好的,你对我的刀功那么没有自信?我都要受打击了。”看到烛台切的反应,埃德加略有郁闷地说道。
“哦?主人的意思是...您会用刀?”三日月惊讶地瞪大了那双绝美的眼睛。
“刀与剑我都会用啊,从很多方面都可以看出来吧?”被质疑了自己自豪的武技,埃德加放下了手中的短刀开始认真辩论。
(一旁的烛台切为这项缓刑松了口气。)
“……”刀剑们对于埃德加的解释表示完全没看出来,连蹲角落的山姥切与躺地上的明石都凑了过来观察。
狐之助更是张口辩驳:“依照审神者大人初次前往战场时的作战方式看,大人是一个靠血液作战的阴阳师不是吗!”
“?”埃德加一边为阴阳师是什么而困惑,一边还失落于竟然没刀看出他擅长用利器近战。
“……”审神者那复杂的眼神简直让人觉得发现不了他会用刀的刀们简直天理难容,不禁纷沉默。
“很明显吧,比如说我胸口的伤痕是剑伤,肯定是互相使用近距离武器贴身攻击才会有这种伤吧?”
“不不不,大家还以为是善于远程攻击的审神者大人被亲近之人或刺客偷袭了呀。”狐之助代替全体刀剑说明了大家的脑洞,刀们也在一旁点头表示赞同。
“哪门子的偷袭会是从正面捅的...伤口在胸而不是背啊。”埃德加无语了一会儿又说道:“那,去逛万屋的时候我把明石的本体拿着去防身了呀?”
“不不不,我们还当是遇到危险审神者大人您会让明石化作人形出战来掩护啊。”
“那明石本身应该知道,我在戒备时的动作是握紧它,而不是召唤它吧?”埃德加看向明石征求同意。
刀们也齐齐回头看向他,明石连忙摆着手表示自己也是不知情的一员:“别看我,我以为主人召唤的第一步是接触刀身来着……”
“……”
是的,种种误会之下,埃德加以为刀刀都知道他擅长近身搏斗,刀们却纷纷将自己主人当作远程辅助。
经过一段详细的解释说明,刀们总算明白了自家审神者擅长近战。
细想之下,作为贵族,也许审神者自小就被培养着学习各种礼仪技巧与战术骑术了吧?
什么都擅长的贵族少爷,为人又是温和有礼,懂得人心,自然是收获了无数夸赞,拥有着理所当然的继承权。
然而,最后却被满心嫉妒的亲近之人迎面刺中,看着那人本该是熟悉的脸庞被恶意所遮盖,只能悲伤地闭上眼接受自己的结局。
然而,不幸中的万幸,审神者及时与时之政府签订了契约,保住了性命,可惜,诅咒依然存在,被诅咒所影响而伤口难以愈合的审神者不得已抛弃了自己最为擅长的剑术,改为使用灵力自保。
现在,他们难道要阻碍已经难以用刀战斗的审神者那少有的握住刀的机会吗!
结论是清晰可见的,自然不能阻碍!
在众刀热烈的眼神中,烛台切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捧起埃德加握刀的手,一脸视死如归地示意主人去割断他的头发。
“……”在刀们聚集齐后就开启了精神链接的埃德加无话可说。
虽然他不在意,或者说乐于见到被脑补成良善之人,不过,这些刀的脑洞也太大了点?竟给他编出了前因后果完整的剧本。
——都怪活得太久了,印象深刻的全是主人们的八卦与爱恨情仇了。
鹤丸说着,接过身后小夜递来的短刀便猛得向埃德加刺去,短刀上甚至还包围着异样的紫色光芒,将握着他的鹤丸印照得再添了几分不详的气息。
然而无论两人有多近,短刀的攻击范围始终还是太短,还未碰触到埃德加,只听“嘭!”的一声,鹤丸直接被踢到了一旁的树干上,渐渐地下滑,好像是低着头没有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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