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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了。”不知什么时候,陶顺仁走到床前,看着她说。
孙敏敏没有动。陶顺仁就上前俯下身,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起来吃饭吧。”
孙敏敏只动了动手,没有翻身坐起来。陶顺仁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伸手要摸她的胸口。
孙敏敏一把将他挡开,没好气地说:“你烦不烦?人家身体不舒服,都不能安心休息一会。”
陶顺仁没有生气,哄小孩一样哄着她:“身体不舒服,我等会陪你去医院看一看,啊。”说着使劲拉她,她才顺势起来到餐厅去吃饭。
吃了饭,陶顺仁真的要陪她去医院。
孙敏敏脸一拉:“你不要管我好不好?”
陶顺仁笑咧咧地说:“你是我老婆,我不管谁管?”
孙敏敏只顾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却没怎么看进去。她一直在想着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朱校长为什么突然这样对待我?是不是与孙小琳有关?
这一阵,她跟孙小琳在一个办公室里,表面上还是比较客气,做出很尊重她的样子,但心里总是疙疙瘩瘩的,觉得她是她最大的情敌和政敌,也是自己最大的克星和障碍,甚至一直隐隐觉得孙小琳就是埋在自己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这颗炸弹迟早会爆炸,把她和丈夫,还有朱校长都炸得人仰马翻。
所以,孙敏敏想寻找一种安全感。女人对安全感的寻求比男人高。这种安全感包括专一的爱情,稳定的工作,权势的依靠,钱财的积蓄,和睦的关系等。
这些内容往往都是综合在一起的,而不是分割的,独立的。譬如,权势的依靠就常常与爱情(通常是婚外情)和钱财(通常是不义之财)联系在一起的。这也就是现在这个社会上情人,甚至三奶四妨越来越多的原因。
孙敏敏也知道自己当有权人的情人是可耻的,不应该的,有违传统道德的。但社会上这样的女人又不是我一个,我比那些当人三奶四奶的女人总要好吧?
而且我对朱校长是有真情的,并不是纯粹的权色交易,钱色交易。但做人的情人是危险的,这一点她越来越强烈地感觉到了。真的,她一直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随时都有东窗事发身败名裂的恐惧,有时晚上还做恶梦。
所以,为了寻求安全感,孙敏敏想跟朱金和发展成公开的夫妻关系。她感觉朱金和在政治前途上还是有希望的。尽管他的学识和素质并不是最高,但他那种性格和懂得钻营的本事比较适合当官。
现在能当官是最好的。不要说当官了,就是考公务员都很难,所以她对权男特别崇拜,特别想跟朱金和结成正式的夫妻,当官太太。这样,她对丈夫陶顺仁就越来越冷淡,怎么也没有激情了。
这天晚上,陶顺仁有些兴奋,要过夫妻生活。他们基本形成了规律,没有特殊情况,隔天一次。两天没来了,今晚他就要来。
陶顺仁早已向她发出了求欢的信号。从他色眯眯的眼光里,从他格外勤快的动作里,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雄性气息和脸上充满期待的神情里,她都感觉到了。要是往常,她会适当给他一个反馈,这样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把情趣和激情酝酿得更浓些。
可是今晚不行。今晚孙敏敏一点**都没有。他已经在作准备了,帮她倒洗脸水,出洗脚汤,然后铺被展巾,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
陶顺仁没上去,就抱住她又是吻又是摸,想尽快掀起她体内平静的潮水。孙敏敏没有反抗,却始终风平浪静。她不能不让他做,知道这是他作不一个丈夫的权利。她没有激情,却不能剥夺他的权利。
陶顺仁已经像往常一样,将她摁倒在床上,在她身上乱了。孙敏敏却如一个木偶,静静地躺着。陶顺仁只得单方面宣战:“敏敏,你怎么啦?”孙敏敏没有作声,他就一头冲进去,自顾自地冲突起来。
第二在晚上,孙敏敏好容易看到朱校长的一封邮件,紧张地点开看:
孙敏敏:你是怎么啦?我发觉你神经不些不正常了。我明明给你发了一封邮件,一条微信,你却说都没有收到。没有收到的情况不是没有,瞧你急成什么样子了?我是爱你的,你不是不知道,不要太紧张好不好?
另外,你也太疑神疑鬼了,我只爱你一个人,跟孙小琳只是谈工作,你这是吃的哪瓶子醋啊?乖,啊。我再说一遍:我只爱你,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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