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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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献给在wcg（theworldchoirgame）彩排之夜遇见的不知道名字却让我心动的女子

    在泥泞的停车场，跟着许多人的脚步，顺着雨丝飞扬的方向，走了大约十多分钟，来到了更宽阔也更拥挤的安检处。虽然s城是第一次举办这样一个世界级的合唱盛会，自然很多地方都不能太过于吹毛求疵，但坦白的讲，入口处安检的设置就很不合理，安检的程序也颇有些多此一举的好笑，和sh世博会的安检根本就不在同一个档次上。不过即使这样，即使很多人乱哄哄得挤成一团，我的心里也没有一丝急躁的情绪，只是安静的排着队，安静得跟着人堆慢慢往前挪动。

    进了主会场，有点大。前面的位置早已坐满了观众，基本上属于s城里位高权重的一类人，我手里的票子提醒我人是分着三六九等的。我的位置不太好，一直在后面却又在边上。幸亏昨天只是彩排，基本上会场里只坐了不到一半的观众，而我视力又不错，于是就果断弃票往后面的空位坐到了很中间的位置。

    彩排即将开始的时候，忽然瞥见旁边一排靠边的位置上走过来一个大概二十七八岁左右的女子，穿着一身让我眼睛很舒服的衣裙，礼貌地询问这个空位置是否有人落座，让她失望的是，那个位置已经有人了，于是她的眼神在空位上搜索了一圈后，坐到了我后面的位置上。

    也许是心里隐隐有着一种我也不知道如何控制与描述的情绪在作祟，我竟然回头看了女子一眼，虽然我平常的时候是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女子有一头很柔顺的头发，容貌很清秀，但因为时间太短，并没有能很好得揣摩女子的容颜。台上的演出已经开始了，我转头和旁边的人小声嘀咕了几句，眼角的余光却发现身后的女子在拿着相机往台上拍着一些什么，这让我回头偷望了一眼，顺便下意识得往一边躲了躲，女子对我笑了笑，好像是表示着感谢的意思。但我的脑袋在此刻却好像有点秀逗了，一点礼貌的回应也不给，直直扭过了身子，只感觉到心里怦怦直跳。这样的感觉已经很多年没有有过了。

    之后看演出的时候，我好像被什么抽住了筋骨一般，头歪歪得靠向一边，为身后的女子留着空间，也不再和身边的人说话，故作镇定得看着演出，虽然早已什么都看不进去了。

    节目进行到一半，也许是因为入场式的礼仪小姐都往台上走了，使台下看彩排的一部分观众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误解，以为演出马上要结束了，就匆匆站起来，往出口处走去。我自然是不动的，即使是演出真的结束了，那我也希望能留到最后一秒钟。

    演出却又开始了，不过参加演出的人员从专业水准一下子降到了s城的业余水准。旁边的位置因为有一部分人走掉了，而明显空出许多来。

    女子好像在我身后犹疑了一会儿，站起来，走到了另一侧最边上的空位上，坐了下来。我考虑了一会儿，也将我的位置往外挪了几位，在接近女子不远处坐定了身子。

    开始可以细细打量不远处的女子。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套裙，上面有点小西装的样子，略微束腰，下面是一条及膝的中裙，边上绣着一些花瓣。女子身材好像不高，但是非常匀称，手臂略微有点黑，但看上去依然纤细精致。手腕上套着一串黑色的小装饰，中间镶嵌着一块发亮的方形丝绒片，上面点缀着十几颗细小的珠子。女子的脸颊略有些消瘦，两个酒窝很甜，笑起来，让我呼吸困难。

    也许是直觉感到有人在盯着自己，女子的表情开始变得稍微有些紧张。她会偶尔朝我的方向不时望上几眼，有时会和我的眼神对上，有时我也会在和她的眼神交错之前，迅速的逃离。我此刻多么希望能拥有一种叫做读心术的魔法，那样我就不会在前进与不动的两难选择里徘徊犹疑了。好多次，我心里积蓄的力量会让我想一鼓作气走到她面前哪怕只是简单得索要一个qq号码，但好多次这样的力量只在短短的瞬间便被周围的现实拉回，我依然一动不动得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任想象如脱缰的野马。

    无数次鼓起勇气，又无数次消失了底气，我终于在n个这样的反复之后，下定了决心，刚要起身走过去，却见一个胖胖的男孩走到女子身边，好像是问女子要着照相机的电池。我的勇气一下子坠入了地狱。

    也不知道是怎么熬完余下的时光的。我只是在脑海里一遍遍梳理女子和这个胖男孩的关系，应该不是情侣吧，否则两个人应该也要坐在一起的吧？可不是情侣又是什么呢？我开始陷入了自我无端猜测的狂想，揪心的疼痛会冷不丁得出来时不时干扰一下。

    终于散场。所有的人如一尾尾鱼儿游弋而出。可惜，我的海在女子的这一边，我的方向却在离开她的磁场。在走出场馆的那一刹那，我转身回眸，已经找不到女子在哪里了。我就在这样一个夜晚，被宿命幸运叨扰。却又在这样一个夜晚，被爱情刻意放逐。

    我终于，在我不长不短的人生中，第一次第一眼就看中一个女孩。可惜的是，我却在最后一眼丢了她。

    （2010年7月15日特此记录，以存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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