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附骨之疽。
其实他自从拓跋静的房间一离开,就感觉到了被人跟踪,一开始他以为是被鬼谷派的弟子发现了,可是随着他这一路的变化路线,不说武功高低,就光论这身法上的轻盈飘逸,他自认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不然这种潜入宗门的任务也不会交给他了。
只是被追了那么久,他自然明白对方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所以在到了鹰愁涧的时候,他知道躲不过,倒不如利落落的停下了身形。
“阁下追了我一路,现身吧。”
“大胆贼子,私自潜入我鬼谷派,现在又妄想偷偷离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难不成真以为我们鬼谷派是泥捏的吗?”
一个一身黑衣斗袍,另一个一身白衫,黑的不一定就是黑的,有可能是白的,就正如白的,也未必就不是黑的。
来听个人四目相对,一个一脸凝重,很是警惕,而另外一个则是云淡风轻,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黑袍人不敢大意,率先出手,一个步子冲出,只瞧得破阵子背负着双手站着,巍然不动,只一区区右手,就和那黑袍人战了十数招。
黑袍人本身就不是武功高绝,武学修为顶尖的人,被其中一掌击中,下一刻就飞身撤出,吐出一口鲜血。
饶是如此,他的眼神没有一丝怯意,相反,是一种一往直前,大无畏的态势,像极了视死如归的果决。
他知道自己敌不过,这是一种自知,更是一种清楚地认知。
既然如此,那么他就算是死,也要从对方身上咬一块肉下来,这就是他此刻的想法。
下一刻,就在破阵子步步逼近,准备直接出手做出了结的时候,那黑袍人不见了。
树木间一个黑影忽现忽隐,让人看不出真假虚幻,不过破阵子则是一声嗤笑,嘴角微微翘起,而后锁定某个方位,右手蓄力而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响起,很显然,那黑袍人被击中了。
“嘭”人落下的地方,四周的树叶枯草也浑身一震,被激的往旁边一跳。
“咳,咳咳咳,真是没,没想到,堂堂鬼谷派的掌门人,竟然还,还这般无耻。”
“哼,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我早就把你留在这里喂畜生了。”
破阵子一把提拉起黑袍人颈部的布料,在雪地中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黑袍人死了,原本那个奔来跳去,进出鬼谷派的人儿,被击杀了。
他最后的一句话,佐证了他的不愿,不甘心,那一句无耻,并不是因为被破阵子打败而胡言乱语的恼羞成怒,而是对于自己胸口那五个血窟窿的悲鸣。
那一掌还不足以令他马上死去,只是就在那一掌之后,他整个心脏部位就被一只爪子洞穿了,那是邪功,为江湖武林人士所不齿的邪魔外道的写照。
很快,破阵子就回到了山门内,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召集门人,还有住客,所有人到场地前集中,他要开始唱一出戏,更要为自己立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