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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了一跳,刚打算说别乱来,张总双手抓住头发,疯了似的跪在地上,大喊着:“怎么搞的,到底是怎么搞的!”
我奇怪的望着张总妻子,她似乎早已习惯,拍了拍丈夫,俯下身安慰,几分钟后,张总情绪平复下来,他走到我面前,歉意的说:“对不起,我…我也控制不住自己。”
坐在沙发上,张总向我讲道:“最近和别人讲话时,我会盯着他的脸,自问自答,如果不杀掉他,我就剁手,跳楼,甚至自杀等,可我又不能真去伤害别人,好痛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心想这不强迫症吗?建议他去精神病院看下,张总很生气:“你才神经病,我好着呢。”
张总妻子也附和道:“对啊,老张以前很健康,怎么会忽然神经病?”
我解释道:“精神病也分很多种,并不全是电影里演的那些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不开心就打,甚至杀人,像张总这样的强迫症,在人群中并不少见,据医生分析,平均每十个人,就有九个人患有不同程度的强迫症,比如你出门总是怀疑门是否锁好,反复检查包里的几块钱等等,都是病症,只不过你的较轻,张总比较严重而已。”
张总和妻子面面相觑,我接着讲道:“张总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加上太信鬼神,总是对自己进行些‘完不成就怎样’‘完成了去怎样’的心理暗示,时间长了,就加重强迫症了。”
张总有些动摇,他妻子拿出手机,操作过后递给丈夫,说你有没有这些心理表现?张总看了下,说:“基本上全有。”
张总妻子说那可能真是强迫症,张总也点点头,两人这才信了我,我建议立刻去医院接受治疗,否则越拖越严重,按照约定,张总支付了一千块钱辛苦费,至于来回二十块钱打车费,我也没要,谎称做公交车来的。
离开前,张总特意交代,自己患有强迫症这件事,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尤其是我的老舅,我表示理解,毕竟他也是有地位的人,在乎自己名声也很正常。
当天晚上,张总打来电话,语气很高兴:“杨老板,你走后,我和妻子悄悄去了趟三院精神科,医生分析我确实有强迫症,给开了三盒药,我吃下去后没多久,这脑子就变的清晰起来,再也没胡思乱想。”
我替他开心,说:“这不算啥大病,现在学生得强迫症的最多,吃点药,心理上想开点,慢慢就好了。”
几天后,张总说他已经可以完全控制自己思绪,不会忽然冒出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这些日子又拉拢了好几个合作伙伴,员工们见老总恢复正常,也很高兴,以前辞职的也表示想回来,张总并没生他们气,全给答应了。
当时最高兴的还是老舅,那天下午,他忽然打来电话,上来就是一阵狂笑,我说你中了五百万吗?老舅说:“那倒没有,但也绝对值得开心,我的终身合同签下来了。”
我说这是好事啊,得请我吃饭,老舅哈哈大笑:“我打电话就是这事呢,晚上有时间没?我请你去吃烤肉串。”
晚上见到老舅,他笑的合不拢嘴,舅妈开玩笑说:“你老舅最近都快把嘴巴给笑裂开啦。”
老舅从包里抽出张纸,递给我看,是份终身劳动合同的复印件,老舅指着说:“今天上午,老总忽然把我叫到办公室,我还挺忐忑,怕你没给把事情处理好,他不高兴要责怪我呢,没想到老总非但让我签了终身劳动合同,还提了两千块钱工资,真是太谢谢你了小杰。”
我笑着说没事,喝酒时,老舅问:“小杰,你老舅我对这种鬼神之事,也感兴趣起来了,快给我讲讲老总到底咋回事呗。”
我撒谎说只是被别人下了个小降头,我附近找了个高人,给帮忙解开了,老舅手一哆嗦,一杯酒全洒在了衣服上,我连忙去看,见他表情有些奇怪,问怎么了?老舅摆出副笑脸:“啊,没事,没事,不小心把酒给撒了,老总原来是中的降头啊。”
老舅从桌子上抽出几张卫生纸,边擦边自言自语:“原来是降头啊…”
我很好奇,问他在说啥?老舅连忙解释:“没啥,没啥,我就是说这衣服得洗了。”
他明显在撒谎,可我又不好意思刨根问底,只好假装糊涂,可能是工作要求,老舅的酒量很大,把我给灌得晕晕乎乎,最后还是他和舅妈,把我给送回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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