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往家走。
回到家的时候,孙芳已经把菜炒好,放在锅子里保温着。见都回来了,问了几句,就开始盛饭端饭摆桌。
林果坐在堂屋里,好奇地看着孙芳,见孙芳看她,也不怯,笑眯眯地回望她。
“怎么笑成这样?”
林微正在盛稀饭,刚把一碗盛好的递过去,就见孙芳笑得嘴都合不拢地进来。
“你那个妹子有意思。”
孙芳笑道,“不怯生也就算了,还光明正大地看我,见我看她,她还笑,看那样子,似乎恨不得我能跟她说几句话。”
那抓挠挠的小眼神,跟林微睡迷糊时候的样子,一样让人心里发软、愉快。
“她啊,你别看现在文文气气,等过半天,不对,等吃了这顿饭,你就知道她有多么话唠了。这也就是病了,又没吃饭,没力气淘才这样。”
林微说着,把锅盖盖好,和孙芳一人端着一碗粥往屋里走。
至于那嘴唇红不红的问题,早就抛之脑后。反正她进屋的时候,妈也没有看见,真问起来就说喝热水烫的。
都已经九点了,林微也不让程曼再去做酸辣汤,就这么吃了一顿相当简单的早饭。
饭后,林志远去镇上的供销社买包糖用的纸,林微和孙芳还有程曼就看着以前的账册商量着该给谁回多少礼,林泽就在院子里劈木柴。而林果,吃了饭,药效发作,早就昏昏睡去。
见孙芳和母亲程曼商量的那么细致,林微忍不住叹了口气。“妈,这糖要不都直接半斤半斤的包?咱们不用头疼,也省得人家打听别人家多少的时候,心里生怨。”
“这哪儿能行?借钱多少倒是无所谓,借钱的态度很重要,要是都回一样的礼,那才是不公平。”
程曼抬眼看了她一下,摇摇头,不赞同她的做法。
“怎么就不公平了,都是一样借给咱钱不是吗?”
“不是!”程曼看她,有些教导的意味,“你想啊,当时咱家是不是急着用钱?”
见林微点头,程曼才继续说道,“当时咱们急着用钱,有些人虽然借了,但却只是打发一下咱,意思意思地借给了一两块。有些人二话不说,直接掏钱,连欠条都不让打。你说这能一样吗?糖可以按照半斤半斤地包,可是送多少,送红糖还是白糖,要不要再加点别的什么东西,心里得分清楚。”
孙芳赞同程曼的做法,“礼多人不怪,咱总要让别人知道,咱们跟谁亲近。当然,真要是家庭困难还借给咱钱的,一样不能亏待。”
林微明白这个道理,可还是为这样细致的划分而头疼。摆摆手,讨饶道:“这些你们做主,我只要算好该给多少利息就成。”
老天爷,这回个礼,简直就是一部宫心计!
她还是做做这些直来直往的算术题比较好。
“哎对了,妈,等会儿你们去回礼的时候,要是看见谁家有缝纫机,就跟他们说说,一天一毛,租个三十天,看他们愿不愿意。”林微把利息算了一半,抬头说道,“我这次带回来的布料,准备做成衣服。要是谁缝纫机用得好,你也顺便跟她们说说,愿不愿意来做工。愿意来的话,咱们按件算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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