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孟蕙语不顺眼、孟蕙语是不是得罪过她?假如是那样,他可以帮她出口气、给孟蕙语一个教训。
王老四是主动要求“帮”这个忙的,好像也由不得茅玉湜不答应。最后茅玉湜还是按王老四的意思办了,就是找个机会让孟蕙语来一趟,是王老四告诉她的时间,结果就出了事!不是孟蕙语出事了,而是王老四和同伙都被警察带走了……
但是这些话,茅玉湜怎能跟丁齐说呢,恐怕说也说不清楚啊,昨天对警察她也没说,只说自己是在酒吧里认识的王卫群并搞起了对象,然后就搬出来同居了
听说了王老四的事情,茅玉湜感到非常害怕,害怕之余又有一丝庆幸。她在庆幸什么却同样说不太清楚,是终于有机会摆脱王老四的控制,还是避免了将来可能会很凄惨的命运?
当得知王老四犯的是什么案子时,茅玉湜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啊。王老四应该只是和她玩玩而已,假如过段时间玩腻了,弄不好也把她卖到山沟里去!另一方面,茅玉湜也庆幸自己并没有“暴露”,这件事并没有把她牵连进去,甚至都没有同学知道。
茅玉湜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警察再来找她,她思前想后,自己好像也没犯什么罪,但就是不由自主地感到害怕。她心中最大的希望或者说是幻想,就是这件事无声无息地过去,王老四进去之后也永远不要再出来。
结果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丁齐来了,几乎是破门而入把她摁在了沙发上。又惊又怕的茅玉湜泣不成声,几乎都说不出话来了,只是一个劲地哭。
丁齐只是冷冷地看着,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才开口道:“你不知道王老四是什么犯罪团伙的成员,这倒也有可能,但你不应该不清楚王老四是个什么东西!关于孟蕙语,你跟王老四说了什么,王老四又对你说过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茅玉湜:“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哪知道事情会变成那样?他只是告诉我,要给孟蕙语一个教训,我做梦也想不到……”
丁齐:“他为什么要给孟蕙语一个教训?”
茅玉湜:“他是犯罪分子,他那么做当然是想……”
丁齐又一次打断她的话道:“那么你呢?你的同居男友为什么说,要给你的同学一个教训,你和孟蕙语有仇吗?”
茅玉湜捂着脸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说过看她不顺眼,没有别的意思。”
丁齐:“孟蕙语是你打电话叫来的吧?是你们故意找个机会让她到这个地方来。仅仅是看同学不顺眼,就要置人于死地吗?”
茅玉湜又哭哭啼啼起来:“我没有,我根本没想到……”
“别哭了!再哭我就不客气了!”丁齐上前一步伸手扯住了她的头发,将她的脸扯得向后仰起,盯着她的眼睛,模样异常凶恶道:“事情是你做的,还是刚才那句话,你可能不知道王老四是那样的犯罪分子,但你应该清楚他是个什么东西。
世上有些事,是可以买到后悔药的,有些事却是买不到的。因为只要做了,事后再怎么道歉、悔过都于事无补。”
茅玉湜不敢哭了,全身都在瑟瑟发抖,看着丁齐道:“丁老师,你想让我怎么样?”
丁齐:“收拾东西滚吧!自己主动退学滚蛋,永远不要再回到这里、不要再和这里的人有任何联系,也永远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这是一个机会,人生重新开始的机会,但是你在这里的人生已经结束了。”
退学?丁齐让她放弃境湖大学的学业自己主动滚蛋!境湖大学可是一家名列211与985的全国重点大学,当初好不容易才考上的,而且她已经读到三年级了。满面泪痕的茅玉湜忘了哭了,看着丁齐道:“孟蕙语不是没事吗?”
丁齐又一次松开了手,声音毫无感情:“她没有伤害你,你却要毁了她。她现在没事,并不是因为你良心发现,也不是因为王老四那伙人心慈手软,是她自己走运。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被学校开除,要么自己主动退学。”
茅玉湜突然就似从梦游状态下惊醒,向前扑了过去抱住丁齐的双腿,用身体蹭着他道:“丁老师,您就不能放我一马吗?您想要我做什么,我都会愿意的!”
她现在的样子面带泪痕,头发和衣裙凌乱,很惊慌很无助,身体很柔软很性感,很能激起某种让人想狠狠蹂躏的欲望。很显然,她想利用女人的武器来祈求丁齐。
丁齐被她蹭得有些心烦意乱,又莫名有些恶心,抬左腿膝盖发力向前一顶她的胸口,将她给踹了出去。茅玉湜屁股落地后背撞在沙发上,两眼翻白差点没晕过去。
丁齐又上前一步抬右脚踩在她的肩膀上道:“我给你重新选择人生的机会,就已经是放你一马了,但有些事情必须付出代价。不要考验我的耐心,二十四小时之内我要看见结果。
也不要怀疑我的手段,王老四那伙人我都能给弄进去,难道还收拾不了你?你也应该听说过我的事情,连变态杀人狂,都死在我的手上!”
最后这番话简直太吓人了,被丁齐的鞋底踩在左肩上,茅玉湜气都喘不过来,感觉就要崩溃了,只能下意识地哭道:“好,我就按丁老师说的办,明天就去办退学手续,再也不回来了!”
丁齐收回了脚,转身边走边说道:“记住今天的教训,再也不要犯同样的错误,否则就算你滚蛋了,我还会再出现的。等到我下一次再出现,你就没有新的人生了。还有一件事你一定要清楚,我不仅是救了孟蕙语,其实也是救了你。
我救了你并不代表我会原谅你,今天我已经足够仁慈了,但仁慈并不意味着没有原则的宽恕一切。我不指望你能感谢我,只是你必须要付出代价!”
走到门口的时候,丁齐又突然转身道:“我也是被镜湖大学开除的。” 说完这句有些莫名其妙话,他关上门离开了,只留下犹在哭泣不已的茅玉湜。
回到公寓之后,丁齐又仔细回忆了一番自己刚才的表现。面对茅玉湜的时候,他其实有一股暴戾的冲动,想着要“弄”这个人,但他清醒地意识到了,也将这种情绪疏导了出来。虽然当时看上去几乎穷凶极恶,其实丁齐非常有分寸。
茅玉湜这种情况其实不好办,就算把她交到警方,警察好像也没法处理。严格地说起来,她并没有犯罪,而且对案件的确不知情。但是另一方面,这是一个极其恶毒的阴谋,几乎必然会毁了孟蕙语的一生。
丁齐的出现才是意外中的意外,假如不出意外的话,孟蕙语的凄惨下场可以想象。丁齐是一位心理咨询师和心理医生,在这些年的执业过程中,见过不少心地狠毒的人,他也很清楚这种行为意味着什么。
丁齐并不是执法者,就算是执法人员恐怕也拿茅玉湜没办法。
丁齐此刻也隐约有些明白,为什么江湖人有时会干黑活了。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干黑活,好像是无师自通啊。但也不能完全算无师自通,以前跟着老谭干过一次,算是经历了现场教学,但是他的风格跟谭涵川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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