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咱们扬州城的官宦、贵族子弟,今日或许因为那位公子的原因,将所有的仇怨都揽了过去。可是在他们出来之后呢?所有的过错,所有的仇怨还不是都得发泄到你们身上去?”
听到韩千栋的话,韩城三人连同柳絮的脸‘色’都变了,他们到底是年轻,到底是经历少,对于这些事情想得还是太少、太简单了。
“哼!”韩千栋冷哼了一声,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在你们动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个后果。那位公子确实值得感谢,可是你们也用不着去千恩万谢!若非他的话,那般公子哥儿们也不会如此记恨你们了!”
韩千栋这样说是有些把人往歪处想的意图,但也是事实。
如果这帮纨绔公子哥儿们,知道了朱松的身份之后,肯定是无法事后报复的,到时候韩城他们哥几个就成了替罪的羔羊了,倒霉的肯定是他们。
“这,这可如何是好?”韩城他们三个大小伙子还没啥反应,倒是柳絮先急了,她有些焦躁地看着韩千栋,道:“韩伯父,您,您能不能想想法子?”
“老夫能有什么法子?”韩千栋面‘色’‘阴’沉,“这样吧,你们先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地告诉老夫,记住,不能有丝毫的隐瞒!”
“是,爹。”韩城此刻也是没法子了,只能实话实说,将近日发生在集市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说与了韩千栋。
期间,金冰和庞荷偶尔补充两句,倒是没丝毫的夸大,实话实说。
……
朱松可不知道整个扬州城的官宦、贵族之家,都因为自己的原因给整个动‘乱’了起来,此刻他正在扬州城最好的馆子'醉仙楼'中用膳。
“我说,朱航啊,你不再镇江府陪你爹镇守镇江,怎么在扬州城啊?”朱松伸出筷子夹起来一块红烧‘肉’,有些奇怪地问道。
和韩王殿下一起用膳,朱航还是很紧张地,听到朱松的问话,连忙放下了碗筷,道:“殿下,是这样的!前几年的时候,末将被派往边关镇守了三年,也就是在今年的时候才被调了回来,任职扬州卫指挥使司经历。”
“哦?你爹竟然肯放你走,没把你留在镇江?”朱松有些愕然。
记得当初在南京城,朱航和他老爹把朱碧莹他们托付给自己的时候,镇江朱府困于杀手之围,虽说后来因为皇族的介入,不少的杀手都被解决掉了,但其根源并未被解决。
后来,朱松因为事情太多了,所以他也没有再去关注镇江朱府的事情,到现在都已经过去四年了,说起来朱松这心里头还是有些惭愧呢。
“父亲说,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为国尽忠职守。若只是留在镇江,而不是去独自历练一番的话,日后定然难成大事!”朱航很认真地说道:“对了,当年的事情还不曾谢过您,父亲一直都想要亲上您府中感谢,奈何无万岁爷召命,父亲不能离开镇江府,所以……”
“嗨,什么谢不谢的。”朱松无所谓地耸耸肩,道:“靖难之役时,你们对朝廷有不世之功,朝廷为你们解决杀手之事也是理所当然,没有什么谢不谢的。”
“若非殿下的话,我们朱府可不会过得这般逍遥!”朱航就是个固执的脾气,若是他认定的事,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
“莫要再说此事了!”朱松摇摇头,道:“说说今日的事情吧,那梅景福和他的那些公子哥儿小弟们,在扬州城中风评如何?”
“风评?”朱航一愣,心说:这帮纨绔子弟们,还有风评吗?
想了想,朱航道:“这些扬州城的公子哥儿们,还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与其他府城的所有纨绔子弟们相同,吃喝嫖赌、欺负平民,这都是常有的事情。”
“那就是说,今日让陈拓抓了他们,抓对了?”朱松问道。
朱航苦笑了一声,道:“如果咱们大明所有府城的公子哥儿们都是如此的话,末将倒是没觉得陈千户抓错了。”
朱松停下手上剥虾子的动作,仔细想了半天。
妈蛋,还真他娘地是这么回事啊!如果纨绔是罪的话,怕是整个大明的公子哥儿们,都要被抓进大牢去了。
“有没有个例?”朱松皱着眉头问道。
朱松这话问得很明白,那就是这帮扬州城的公子哥儿们,有没有特别坏的。
朱航仔细想了想,方才拧着眉头说道:“有!江都县子魏图图、扬州知州之子石中‘门’,这两个家伙相比起其他的扬州公子哥儿们要可恶得多。虽说这两人不曾杀人放火,但是强抢民‘女’却是做过几桩,甚至曾经唆使手下人去强占过商贾的酒楼、殴打过百姓。”
“哼,强抢民‘女’,殴打百姓!”朱松冷哼了一声,“这就是我们大明朝的下一代们,这就是我们大明朝的公子们!”
朱航听出了朱松话语中的怒火,有的时候说话点到即止就可以了。
“梅景福呢?”默默地饮了两杯酒,朱松道:“本王可是听说,这家伙在扬州城中可是一霸,仗着自己的母亲是宁国公主,便在城中作威作福!”
“您,您是听谁说的?”朱航愣了一下,道:“和那些公子哥儿们相比,梅景福还算是好的呢!”
“嗯?你小子不会是因为顾及本王,故意这么说地吧?”朱松眼睛眯了起来,倒是没想到自己这外甥还不算坏透了。
“末将岂敢欺骗殿下?”朱航摇摇头,道:“说真的,末将也很讨厌梅景福这个人。只是他除了为人嚣张霸道了一些,还真没做出过什么欺负百姓的事情,当然了,他毕竟出身官宦之家,又是皇亲国戚,这身上难免沾上一些公子哥儿的恶习。”
朱松道:“那今日又是因何……”
“殿下,想必您也看出来了,那梅景福瞧上了宋家小姐,今日梅景福也是为了讨好宋家小姐,再加上他在心上人以及小弟们面前失了颜面,这心里头自然是羞怒难当。”
朱航也不是在为梅景福开脱,而是就事论事:“若陈千户秉公办理的话,这梅景福搞不好会是第一个出来的。”
“哦,还真是有点出乎本王的预料了。”朱松眉头一挑,说道。
就在朱航还想要说些什么时候,‘门’外传来了黄三的声音:“王爷,梅府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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