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云逸扫了眼苏凤锦,曲指轻点着桌面,默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了。
苏凤锦待人走了才近怀安王身前,沉声道:“如此看来,顾家确是被人算计了。”
怀安王的性子只在养尊处优过悠闲的日子,他也没有那么傻,去做那档子要世家性命的事,更何况,顾府根本没有养兵,拿什么来反?拿顾府的银钱?如今国库都被顾府填得差不多了,顾府反倒亏空了不少,如今也没有什么银钱能拿得出手了。
原以为当个家主就是指点一下江山,在府里头数数银钱,如今才知道,真真是烦不胜烦,苏凤锦头发丝儿都已快愁没了。
怀安王气极,整个人被吊着只脚尖着地,他面色发涨,红白相交咬牙切齿:“本王怎么可能谋反,本王要人没人要权没权,谋的哪门子反,本王只记得夜里今上召见,于是收拾收拾就去了,这才刚去,外头的兵就围了上来,二话不说开始杀人,我是一个字也未说啊,一眨眼的功夫就有人指责今上种种不是,逼着今上退位了,我这人还未明白过来,那批人又死了,御林军就将我父子二人绑来了这儿,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苏凤锦秀眉皱作一团:“此事是谁在背后指使。”或许与苏府事件有着莫大的联系,甚至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怀安王也是憋屈:“我哪里知道,我这才回过神来人就在这儿了,那些人个个凶神恶煞的,我哪里记得这许多!”
顾怀安也是着急:“你既贵为家主,怀安王府之事你便不能不管!如今怀安王府可真真是被人陷害了!!怀安王府也不傻,怎么可能作茧自缚。”
苏凤锦在这石室里头走来走去,急道:“这朝中有谁最恨顾府?赵阮诚?魏与贤?还是旁的什么人?咱们似乎并未曾得罪过谁。”
顾怀安年岁不低了,如今瞧着也近三十了,但是因为他爹一直迟迟不让位,他这个世子爷便一直耽搁着,颇有几分郁郁不得志的意思:“便是咱们不曾得罪谁,旁人就不可能惦记咱们吗?江南可是一个风水宝地,如今无端让怀安王府占了个遍,谁不嫉妒!”
怀安王叹了叹气,动了动肥胖的身子,整个人有些无力:“罢了罢了,你原也是个办不成什么大事的,若是必要时候,你也无需管怀安王府了。”
“爹,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与顾府乃显一脉相承,如今关键时刻若是顾家不出手,那还算什么亲人!”顾怀安相较那顾秦淮便多了许多的江湖气,整个人偏瞧着又显得极小气,不像个做得大事的世子爷,若是换了顾秦淮在,怕是连云逸也要费上好些脑子与口舌了。
怀安王是恨铁不成钢:“混帐,你就不能用脑子好好想想事,成天装着美人美酒,将来如何继承怀安王府!”
苏凤锦还未说什么呢,这父子倒先掐起来了。
顾怀安满脸鄙夷:“笑话!你也不瞧瞧如今的情况,怀安王府怕是生死未卜了,倒是二弟命好,在朝中为官,如今避了嫌连着这牢里头也不来了!”
苏凤锦有些头疼:“我进来的时候瞧见秦淮了,太红还是个孕妇呢,如今也坐了牢!你们就不要窝里反了,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出那个从中使绊子的,以证明怀安王府的忠心,如此方能自救。”
云逸清冷的声音穿了过来:“确是如此。”
顾怀安气得直哆嗦大唤道:“你知道不是我做的?”
云逸轻抚着手里头的烫婆子,眸色幽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怀安王府,无权无钱又无势,拿什么去谋反?”
顾怀安险些吐血:“你知道不是我们做的你还对我们动刑!难怪世人说刑部尚书是个疯子,入了刑部的不论有罪没罪都要得一通好打!你这官当的真真是……”
怀安王横了他一眼:“孽子,休得胡言,云大人,此案你可定要还怀安王府一个公道啊,否则咱们怀安王府可就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死不打紧,背着这样大的一个黑锅去死,到时候到了地底下,那些先辈们不得打死他。
云逸理了理衣袍,淡道:“此案本官自会审查清楚,顾家主暂且在牢里呆几日。”
苏凤锦忙道:“既是查案,可否让顾某同往?”
露华递了盏茶给云逸,苏凤锦撇了眼那黑沉沉的茶,察觉那茶里头弥漫着一股子药味儿。
云逸搁了茶盏,擦了擦嘴淡道:“是药。”
苏凤锦醒悟过来,云逸摆了摆手,吩咐这牢中的狱卒:“继续审。”
那些狱卒搬了椅子来,将顾怀安解了下来,顾怀安气极,扯了嗓子吼:“你不是说过你信我们吗?怎么还要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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