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助战青城一臂之力。
打牢里头出来那耳旁好似还在缭绕着肖然心嘶心裂肺的声音,忆秋撑了一把伞跟在苏凤锦的身旁唠唠叨叨,苏凤锦暗自想,怎么状元爷竟也能忍得下来,可真真是不容易。
“苏姐姐,你可万不能心软,就算你要去求情,如今你又拿什么去求情,别到时候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得不偿失。”
苏凤锦一路走一路听,忆秋这话就未曾停过,直到遇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战青城,忆秋将伞塞给战青城,无奈道:“我这一路嘴都说干了也没打消她的念头,你自个儿跟她说吧,那苏府流放就流放吧,她再去插一手做什么!那些都是白眼狼,哪里会记得你这天大的恩情。我走了,你好好给她说道说道。”
苏凤锦垂眸盯着战青城带泥泞的鞋子,战青城将苏凤锦半揽进怀里,披风将苏凤锦庶挡得严严实实,而他自己的胳膊湿了一大半,他却毫不在意,那温暖打战青城的怀里传出来,沾在苏凤锦的身上,苏凤锦一颗吊着的心忽的就缓缓的松了下来,整个人连带着脸色也去了不少。
战青城领着她走在长街上,这儿离秦淮河不远,依稀里还能听见秦淮河岸的丝竹乐声,于这漫漫长夜里,成了许多寂寞得无家可归的人一整日里最后一段陪伴,细细想来,原也不算寂寞,真正的寂寞,连消遣与语句都无法表达出来。
二人路过那云绣坊,如今的云绣坊又扩了三倍,绣坊里头多了许多的绣娘,云绣坊有挽珠、芳姨和春芽打理着,苏凤锦日很放心的,只是多日不见了,心里头难免会挂念着放不下。
她就站在半开的门边,远远的瞧着这诺大的院子,院子里头添了些花草,挽珠正在亭子里头刺绣,春芽端了针线篮子出来,瞧着挽珠绣的东西直笑话,虽不知说着什么,却瞧见这二人甚是开怀,这般瞧着,倒也放心了。
战青城低头瞧她,见她如今又消瘦不少,整个人连着下巴也一并尖了许多,身上皮包骨似的,战青城一只手便握住了她整个右肩,这般想着,心里头又心疼得紧:“你寻一处安静的地方好生呆着,待时机成熟了我再去接你就是了,你何苦要去受这个罪。”
苏凤锦躲在战青城的怀里,揪着他的披风抬头看他,眼底笑意轻薄:“我是要让老夫人知道,我虽家世不及兰馨好,可若是有心自也是帮得着战家的,我听忆秋说,你近来同七殿下走得很近,你这是择主了么?”
战青城低头,揉了揉她的发:“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如何能说得清明,凤锦,你想我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苏凤锦侧头失笑:“这人还有什么样的?”
“自然。”
苏凤锦脱口而出:“当年你班师回朝在过街的时候,我原也是出门远远的瞧过一眼的,那时候你骑着高头大马,身披金甲战衣,手持方天画戟,头上一顶墨玉宝冠,那时候我就在想,南晋有这样一位将军,想来南晋百姓自可高枕无忧,无论今上如何,战家行的是保家护国的大事,又不是什么伤民害君的勾当。”
战青城轻刮着她的脸,笑盈盈道:“娘子原来许多年前就对为夫目成心许了?”
苏凤锦面色微红:“那时候我被休弃回府,整日郁结,哪里有空闲去想那些,只是没过几日今目上将我指去了将军府,我原是要逃婚的,被我爹抓着打了一顿,后事如何,我也记不大清楚了。”
战青城握着她冰冷的小手,挑了挑眉:“我在顾府里头放了几个人助你。”
苏凤锦抬头,诧异的瞧着战青城:“什么时候的事?你如今被贬作庶民,怎么……是魏府的人?那我不要,你辙回去吧,顾府的事儿,便只得我一个人,我也是要当稳这个家主的。”
战青城哭笑不得:“我连魏府一针一线都未碰过。”
苏凤锦嘟着嘴,哼哼道:“那你还碰了魏兰馨!”
战青城猛的将她逼到墙角,炽热的气息喷在苏凤锦的身上,在这般寒凉的秋季逼得苏凤锦身上的寒意尽消:“为夫的身与心都只要你一个人,我憋了这么些日子,你不赔偿也就罢了,竟还怀疑起我来了?也罢,今是我便委屈一些,好好表现,让你瞧瞧为夫到底是有过旁人,还是始终只有你一人。”
言罢,战青城忽的将苏凤锦抱了起来,转身朝小旧屋的方向奔去,苏凤锦窝在战青城的怀里,伸手戳着他的胸中,糯糯道:“我同你开个玩笑,时辰不早了,你还是送我回顾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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