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段均亭哼哼道:“那个时候我爹还在呢,我爹同我提过,战老将军之所以回来,原是想捉出那个内奸!谁料到腿蹬得太快……了。”
战青城原是想过来借点酱油,如今拎着个酱油瓶子站在门口,杀气腾腾:“你说什么。”
段均亭吓了一跳,手里的茶盏一哆嗦就下去了:“那,那什么,我原也是听我爹提起过,这件事情我也记不大清了。”
战青城将酱油搁在亭中石桌上,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
段均亭扯着衣摆,低声道:“那什么,我还是站着吧。”
战青城叹了叹气,低声道:“当年之事我亦有所怀疑,只是苦于寻找多年也没有证据。我记得父亲身旁当年有个叫段河的副将,他是你父亲?”
段均亭点了点头,闷闷的坐下:“是,那年他负责护送老将军回府,只听见父亲提起过武器之事,旁的我也就不知道了,那时候武器好像经的还是那位刘大人的手,如今刘大人都死了,还能查个什么劲。”
苏凤锦等了半天也没等着酱油,于是亲自去瞧人:“战青城!今天晚上不吃了是不是?”
战青城拎着就酱油跑了回去,那变脸的速度之快,差点晃瞎了段均亭的眼。
“他……方才还要吃人似的,这会儿眉开眼笑的!”
柳客舍拧了拧身上的水,一撩发,多情风流:“啧,他在这儿,想来浣纱也在这儿,我寻美人去了,你自个儿呆着吧。”
段均亭愁着一张脸:“你们都有人陪着,你什么带我去见公主。”
柳宫舍伸了个懒腰,爬到墙上,回眸一笑,正欲回头,那边一板土砖砸了过来,砰的一声,柳客舍又被砸进了水里,浣纱面无表情的站在墙上,居高临下,手里的土砖一下一下甩着。
柳客舍打水里头爬了出来,扒开身上的水草,笑得风流倜傥,这美人美人,那自然是不为任何因素所影响的,好比如今的柳客舍,瞧他那衣衫凌乱发色尽湿的模样,却偏又在这炎炎夏日里多出几分随性来:“浣纱,你倒终于愿意见我了。”
浣纱面无表情的跳下了那面墙,坐在院中亭子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但凡是有点动静的,都被浣纱收拾得干干净净。
苏凤锦做了一顿饭,战青城吃得很是满足,门外头那并列着的两个脑袋直接被二人忽略了个彻底。
苏凤锦起身收碗,战青城忽的握着她的手,沉声道:“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苏凤锦复又将碗搁了回去,低声问:“二殿下之事可有眉目。”
战青城凝着苏凤锦微微泛白的唇:“此乃密事,不得对外而谈。”
苏凤锦坐在桌子上,学着忆秋的样子将脚搁在战青城的腿上:“我也算外人?”
战青城握着她的脚腕,她的脚生得秀气又小巧,战青城握着她纤细的脚腕,犹豫了一会儿开了口:“你如今对外是男儿身,却也要注意着,不要在他们面前光着脚,晚些我差人给你送一些水缎过去做几件贴身的衣服,那绸缎凉得很,不会太热。”
苏凤锦干脆将鞋子蹭开,那嫩白圆润的脚趾伸进战青城的领口,笑意却分外清澈:“你什么时候这般有钱了?”
战青城握着苏凤锦小巧的脚,细细想了想,恍然大悟:“我记得有一词形容女子脚小而娇美。”
苏凤锦脚有些痒,细嫩的脚在战青城粗糙的指上蹭了蹭:“你还未告诉我案子如何。”
为了顾家,她当真是亏大发了,如今将自己的清白都给折了进去,好在是折给战青城,倒也折得心甘情愿。
战青城自言自语:“三寸金莲如是。”
苏凤锦捧着他的脸,气得不轻:“我同你说东,你同我说西!你若不愿说便罢了,我去问旁人就是,主审此案的原也不止你一个。”
她作势要起身,战青城一把将人拽进怀里,捏着她的下巴,笑意渗人:“确是不止我一个,难不成你还打算对赵阮诚施以美人计不成。”
苏凤锦拍了拍他:“你不愿说,我只能去寻旁人。”
战青城忽的将她抱起身往那里间走,边走边道:“既是美人计,不妨将计进行到底。”
苏凤锦手舞足蹈的挣扎,整个人慌了神:“战青城!你混帐!”
战青城将人轻放在床上,笑得眉眼明暖:“怕什么?”
苏凤锦缩了缩脖子,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低声道:“万一,万一有孩子了怎么办。”
战青城怔了怔,心口忽的漫开一抹哀凉,他拍了拍苏凤锦的小脑袋:“睡吧。”
苏凤锦眨了眨眼,闭了眼暗自松了一口气,又隐约里夹带了些许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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