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 那叶相断袖的消息给我传出去,我倒要看看,叶渊清那清高的名声还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呵,世人还当他是个青天大老爷呢,骨子里却不曾想竟是这般的龌龊!”
红豆转身办去了。
在长安城,谣言传播的很快,而且足可以由一个版本生出无数个版本来,那谣言似一夜飞雪,无声无息里到底开始传战青城与叶渊清之间的事,次日早晨的时候身子稍稍好转的今上都特意关注了一番,并声称让丞相大人注意检点,顺便提了提要给他指一门婚事这件事,被丞相大人面无表情的回绝了。
叶相郁闷的下了朝,迎面撞上了宋仁义,宋仁义上了叶相的马车,一把折扇在折进马车里的阳光下瞧着华贵得很。
叶相垂眸看书,不动声色。
宋仁义嗤笑道:“叶相倒是沉得住气,就不怕旁人将那谣言当了真?”
叶渊清抬头,清冽的眸子里迸射出冰雪一般透亮的寒光:“谣言?”
“你与战青城那档子事,啧,我来的路上听了好些人在议论,当个笑话听一听,倒是有趣。”
叶渊清修长的指翻了一页书:“既是谣言,与本相何干。”
宋仁义晃着折扇抵挡着大热天的暑气:“你说你每回都穿得这般严谨不热么?如今才六月初,这天便跟个大火炉子似的,要我说,还是那顾府最是舒服,若红袖坊能搬去顾府,那可真是人间一桩快意事。”
叶渊清低头看书,阳光打车顶探下来,衬得叶渊清肤色白皙,那薄薄的帘子微微随风撩动,有路过的小姐面羞如花的丢了罗帕入内以示喜欢。
没一会儿这马车里便堆了好些帕子、小扇、珠花荷包香囊一类的东西,宋仁义随手捏起一个,玩味的笑道:“知道相爷是个断袖还送这么些东西过来,啧啧,可见是真爱。”
叶渊清终于抬头:“状元爷无事可做了?”
宋仁义忙道:“不过是顺路聊几句,你都不怕旁人说了闲话去,你怕什么。”
其实就算宋仁义不怕,其他的朝臣还是下意识离叶渊清远了些,平日里见天去相府拜会的,如今可是门可罗雀,相爷身旁的胭脂还在感叹,如今这相府可算是安静了,对于自家相爷断袖这件事儿,那胭脂姑娘一笑而已。
宋仁义在相府就下了车,会做着自个儿的车舆,忆秋给宋仁义捏着肩膀,套取情报:“爷,那叶丞相断袖一事,是不是真的?”
宋仁义眸色微幽,挑开车帘子,对着外头貌美的姑娘风流一笑,顿时俘获了一票姑娘的芳心:“难说。”
忆秋傻眼了:“难说?难说就是指有可能是断袖?乖乖,这么久了,我如今才发现这事儿,那,那那战青城待苏姐姐先前那些事,可都是虚情假意了?”
宋仁义捏着折扇在她脑袋上敲了敲:“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的不必太当真,假的,也未必是假。下车。”
忆秋只觉这话高深莫测,下了马车,瞪着这又奔去了红袖坊的马车,气急败坏!连个折子都不看,见天就知道同一群姑娘厮混!
如今正是个晒得死人的艳阳天,忆秋一转身险些同一辆马车撞上,七皇子打马车里头探出个头来,见忆秋无事,松了一口气:“你怎么好好的站在路中意思呢。”
忆秋双手伸在额前挡着毒辣的太子,马匹热得直冒汗,浑身上下的肌肉不断的颤着:“殿下要去哪里?”
七皇子抹了一把汗:“今儿早朝的时候父皇提及了叶相与战将军,我去问个话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忆秋手脚并用,登上了七皇子的车舆:“那你带上奴婢,奴婢也要去问一问那些年他待苏姐姐是不是真的!”
两人一拍即和,马车朝着顾府扬长而去。
因着七皇子是匆忙出来的,又被五哥劝说要低调行事,所以便弄了辆小马车,这会儿两人挤在马车里,大夏天的,又闷热异常,忆秋直扇着热得红扑扑的脸,七皇子侧头瞧着忆秋那苹果似的脸,心里颤了颤,视线再往下便是修长粉嫩的细颈,以及越发像个女人的某些象征与身体。
忆秋手作扇直扇风:“你说这天怎么热成这个样子,先前还见天的暴雨,如今我倒有些怀念先前那几场下得轰轰烈烈的暴雨了。”
七皇子猛的别过头去,嗯了两声,好在马匹的脚程快,顾府又位于长安偏东,占地广,占的却也不是主要的地盘,所以没一会儿就到了。
七皇子下了马车,见忆秋火急火撩的,忙伸了扶了一把,忆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这一摔就扑进了七皇子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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