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母亲还是去歇着吧。”
老夫人托着魏兰馨的手直叹气:“多好的媳妇,你这孩子,怎的就这般死心眼!那苏凤锦早已经走了,你便是将她寻回来又如何,心都不是你的,你强求又有何用?兰馨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般嫌弃她,为娘的原也没有旁的想法了,只盼着临去时还能抱上孙子,青城,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也该懂事了!见天这般胡闹,实不像话!”
魏兰馨垂眸委屈的不说话,老夫人又道:“这几日在这儿衣不解带的照顾你那人是兰馨,可不是那女人!你怎的这般不识好歹,不分好坏!你若是要娶了她,便也娶了,可一颗心却也不该放在那女人的心上……”
战青城听着老夫人张口闭口那女人,面色阴沉得似要滴出水来:“母亲!我战青城征战沙场这么多年,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这一世我就只想要那么一个人,若是没了她,这一世还有什么意思。还望母亲对我的女人尊重些,她便是走了,过几日她也会回来。”
老夫人捂着心口朝后倒,屋子里头一群人七手八脚的将老夫人扶了出去。
张纪全提着药箱子在床边坐下,叹了叹气:“这战家,到了你这一代,怎的就没落成了这个样子。”
战青城望向张纪全,面容微凝:“我记得你这儿有一种药,三日之内可令伤口迅速生好。”
张纪全扫了他一眼,取出一包银针:“你这身上五根肋骨断了,大腿肉被撕了一块,肩膀上也扯出了好几道口子,再加上旧伤,怎说也要耗上半个月,你那身子近来原就不好,该好好歇着,免得将来再落下个病根。”
战青城咳了两声,咬牙切齿:“你家娘子跑了你躺得住 ?”
张纪全哼哼道:“我家娘子跑不了。你真要用那药?”
“用!”战青城曾经在战场的时候受过一次重伤,但是尾战在即,往后是最要紧的一仗,战青城便逼着张纪全用了那药,虽说三日便可好,可是后劲却极其大,那身上的伤会不断的疼,好似在伤口撒了一把盐,里头有蚂蚁在撕咬一般,令人痛苦不堪,甚至严重者,恨不能将那块好了的肉再割下来!
张纪全取了那药出来,替他一圈圈将带血的纱布解开,沉声道:“你便是能行动自如了,这痛苦也得持续一个月整,你这再好的身子骨也承不住两次,你可想清楚了?”
“啰嗦。”战青城扫了眼腿上那半挂在大腿上的肉,剑眉紧拧。
张纪全叹了叹气:“你们这些年轻人,行,就由着你,你也是受过一次的,你自也知道那药的后劲。”
战青城是记得的,若不是因为那药劲,他也不会将年少时的苏凤锦给忘记了,只是这一次,他绝对不能忘!
安吉在一旁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爷,您再躺个十天半个月也不打紧啊,小的差人一路跟着她呢,便是走了,想来也不会走得太远才是。”
张纪全打开那药罐子,一抹苦得令人作呕的药味儿渗了出来,那药离战青城的大腿只有一指远近时,战青城低唤:“等等。”
张纪全收了手:“知道后悔就好,这药劲可厉害得很!你这大腿上的伤又大,到时候怕是连路都难走稳当。”
战青城望向安吉:“我的荷包哪去了?”
安吉忙打怀里掏了出来,那荷包上沾了血,这会儿血迹已经干了,印在烟青色的荷叶上,显得有些诡异的好看。
“爷,这儿呢,当时兰馨奶奶原是要扔了,被小的捡了回来。”战安吉是知道的,打苏凤锦将这荷包送给他开始,他便格外的宝贝,若是拿了他的荷包,那简直跟要他命似的!
战青城接了那荷包打开,那荷包里头是一副简小的肖像,虽小得很,却能瞧出来,这人便是苏凤锦。
“开始吧。”战青城将画像妥善收好,紧攥在手里。
张纪全捏着药瓶子的手抖了抖:“安吉,你让田七寻片人参来给他吊着气,再寻个帕子来让他咬着。”
战安吉狐疑的扫了眼那白得跟水似的罐子,实在想不明白,那么一罐子小东西,怎的竟能将战青城这八尺男儿给疼成这个样子?他转身寻了参过来给战青城含着,又取了帕子让他咬着。
那药一倒在大腿上战青城便浑身冒汗,甚至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因为隐忍而打着颤,那大腿上半挂着的肉被张纪全狠狠的按了下去,再用那纱布死死的缠紧。
战青城咬着帕子牙口都渗了血,安吉瞧着战青城这一身的伤眼眶泛红,自家爷打小就在战场上撕杀,先前是因着家国大事才用了这药,如今却要因为一个苏凤锦而再用这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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