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比起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第一国际更多的是带着一种无奈而诞生。
当问题谈论到第一国际路线确定的时候,整个会议室突然爆发出铺天盖地的争执,仿佛上一秒还在友好协商的众人,此时纷纷撕破了脸皮,提出自己的要求。
为蒲鲁东鞍前马后的巴枯宁率先举起手发言说道,“我知道需要暴力的推翻统治,然而现在革命者的力量还太过弱小,我们需要跟资本家合作,推翻封建统治。”
他的发言得到了一群蒲鲁东主义者的认可,但是布朗基主义的代表们此时却爆发出不同的声音。
“不,资本家并不是可以信赖的战友,你忘了法国大革命时期,他们是怎么对待起义的民众的吗?”
宪章派的人士回头四顾,争取周围盟友的支持。他慷慨激昂的阐述自己的观点。
“那我们就以政党的形式加入国会,在内部夺取权力和胜利。”
……
大厅内一片乱糟糟,每个派系都在想方设法的将自己意愿强加在整个国际会议的身上,谁都不服谁的判决。
一开始大家还规规矩矩用英语平等的交流,然而到最后争执起来时,加里安的耳边充斥着德语,法国语,俄语等大杂烩,吵得他耳朵生疼。
恩格斯也皱起了眉头,他也实在是忍受不住了。对加里安说道,“会议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我们先出去一趟,留他们在这里继续争论吧。”
加里安点点头,跟随着恩格斯走向了教堂外。刚推开门,一股凌冽的寒意便拂面而来,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瞬间从闷热的教堂里清醒过来。
加里安深吸了一口冷气,从沉闷的状态恢复了精神,他深知面前马克思主义者内心的苦楚,还是忍不住的补刀一句,“就算最后达成了协议,又如何能保证组织内部不会发生内斗和互相倾轧呢?如何保证高效统一的执行计划呢?到最后会不会变成各立山头,各自为政的局面出现?”
恩格斯被加里安反驳的哑口无言,这些疑问他早已清楚,只是一直压在心中,没有表达出来。
现在加里安主动提出,反而有种心中石头落地的感觉。
“恩格斯阁下想必现在心里也不好过,好不容易得到一个机会,却面临更艰难的困境。”
恩格斯回应一个无奈的笑容。
加里安背靠着大理石墙壁,眯起眼睛打量着日光昏黄的闲暇伦敦,冷静的说道,“我想我可以帮上忙呢。”
“帮忙?”
恩格斯愣了一下,因为他总觉得自己仿佛在对方眼中看出不怀好意的神情。
加里安点点头,说道,“是的,帮忙。既然马克思阁下没有能力除掉野心家,我倒是有一个可行的计划。”
恩格斯顿时眼前一亮。
“不过不是靠政治斗争。”
“而是靠我的笔杆子。”
“毕竟我只是一个作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