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笑的。余飞忽然觉得他像个妖精,就这样诱惑着她一直往前走。
快到他住的行政套间时,廊道上有一个三级的阶梯。余飞记得这里,突然停了下来。
她说:“阿翡,我……”她心中一团乱麻缕不清楚,总觉得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白翡丽在阶梯前转过身来,说:“你还记得吗?那天晚上,你也是忽然走到这里,就说什么也不往前走了。”
他轻飘飘地笑了下:“你说你不敢跟我走了,你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地方。”
余飞怔住,她完全不记得,她那晚醉酒之后还说过这样的话,有过这样的举动。
她说:“那然后呢?”
“你当时自言自语说,‘你长得这么好看,是我的狮子吗?’我就问,‘你的狮子是什么样的?’你想了半天,说,‘我的狮子,强壮有力,应该能一只手把我举起来吧。’”
余飞闻言羞愤欲死,心想她竟然说着这么二这么傻缺的话吗?可是说到狮子,除了她自己还有谁说得出这种话。
“那再然后呢?”她忍住羞耻问。
“然后我就一只手把你抱进去了。”
余飞双手捂住了脸。
白翡丽说:“所以这次,你是还想让我抱你进去?”
*
行政套间还是她记忆中的那个样子,有一个房间房门紧锁,其他的陈设都没变。进门后房中亮起了朦胧的夜灯,影影绰绰的,勉强能看见人。
余飞看了半天也不知道灯的控制开关在哪里,却见白翡丽把蛋糕在桌上放下来,开了台灯,微扬起头,伸手去解自己的领带。他的喉结天生不是很明显,只有这样仰头时才会有一个秀气的突出。但男人做这种事,天然会有一种诱惑,余飞看着他,心情好了许多。他又伸手去解自己的头发,衔着一枚一字发卡斜眸看向她,像是知道她在欣赏他似的,勾着嘴角笑了一笑。
真是好看。在这昏暗的光线中,有一种油画一般的美。
余飞有那么一瞬的恍神,脚扑朔,眼迷离,安能辨我是雄雌?
他用手指把头发抓顺了,些微的凌乱却又自然。他看了眼床头的时钟,说:“还有十分钟。”
他说的是距离这一天结束。
他打开那盒蛋糕,里面的冰淇淋、牛乳和酪坯已经糊成了一团泥泞,看着甚至有些恶心。一小束雏菊也完全蔫掉了。
余飞忙把盒盖又合上,说:“别吃了。”
白翡丽没理她。他抖开蛋糕盒里的那张乳白色的手工台布,垫在了桌上,又把蛋糕托盘和雏菊端正地摆放在了上面。
他拿着那个盒盖,上面有一个腰封,腰封上金属色泽的文字写着:
“Birthday is real rebirth/新生之日,是生日”。
他痴痴然地看着那几个字看了许久,笑了起来。可是余飞分明看见他眼角有什么闪闪发亮的东西流了下来。他低下头,自言自语般地笑说了一句:
“好多年,没有过过生日了。”
他从腰封底下抽出一把造型别致的金属勺,一口一口的,慢慢把糊掉的蛋糕吃得干干净净。
坐了好一会,还剩两分钟的时候,他忽然抬起头说:“我的礼物呢?”
*
余飞还有什么可给予的,她自己就是礼物。
他这夜不知为何热衷于从背后要她,中途却又开了床边的顶灯,余飞能感觉到那炽光的热感覆盖在她的脊背上。她知道他在看她的身体,甚至看他们之间的交合之地,这种感觉让她觉得非常羞耻,她终于知道了在哪里控制灯光,挣扎着要去按掉那盏灯,却被他抱紧了半压在床头,又钝又沉地顶了两下。余飞呻~吟出声,扶着床头塌下腰来,方便他入得更深,上半身却高高地折挺了起来。
湿漉漉的舌尖舐过她后背残留的一两道伤痕,她一阵儿一阵儿地战栗。那两道鞭伤实在太深,恕机给的药再好,那疤痕也除不掉了。
他又用手指去摸,喑喑哑哑地问:“还疼吗?”
余飞摇头:“早不疼了。”
“之前那么多的伤,谁把你打成那样?”
余飞昏昏沉沉的,心想他竟然还记得那么久远之前的事情,她身上酸软得扶不住了,伏在了枕头上。
“戏班打的。”她说。
“你做了错事吗,他们要打你?”
“没有,我没做错。我什么都没错。”她闭着眼睛,喃喃地说。
他便按灭了灯,将她翻转过来,深深浅浅地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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