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公主,我是天牢重犯,这是注定不会有结果的缘分,你就高高在上的当你的公主,就如当日落河县的竹溪码头一样恨我陈平又有什么不好?
陈平没有回头,不是他绝情,这是他陈平将自尊心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应该有的自知之明,更何况,他的心里,已经有了那个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杨妍娥存在,又如何能装得下另外的女子。
天牢很深,比外人想象的还要深,过道七转八转,孜孜燃烧着的火把也只不过照亮了一团不大的地方。
漆黑的过道,连砌墙的岩石都是漆黑无比,漆黑的岩石上偶尔可以看见一些利器砍凿的痕迹。
由此可以看出,整个武朝最森严的天牢这样的地方,也曾有不开眼的人在试着越狱。
不过事实已经证明过了,所有要想在天牢越狱的想法,都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许是因为信王和含山公主给牢头交代了什么,狱卒在将陈平送进牢房的时候总的来说态度还是很不错的。
最起码没有发生粗鲁的肢体接触。
解开木枷和脚镣,手脚终于获得了自由,这是陈平这一个月来作为阶下囚难得舒服的事情。
“陈先锋,是你吗?”
监牢的大门被人上锁的那一刻,牢房一个黝黑的角落里,爬出来一个头发凌乱,面部黝黑,早已经分不清楚样貌的中年男子。
“嗯?你是?”
陈平疑惑,没想到这样的地方,还有人能认识自己。
不过脑子只是一个闪电般的思考,便想清楚了这人应该是雨南大军里的人,不为别的,因为他叫‘陈先锋’。
上来的人撩了一下头发,又在一张起码有几个月没洗过的脸上呼哧呼哧的擦了好几下,陈平才看清面前这个身材精瘦,个子不高,不过却很干练的人是谁,惊呼道:“周将军,怎么是你?你怎么也进了天牢。”
陈平此刻的震惊简直可以说是无以复加。
当日的荣州之战,陈平可是亲身经历过的,可以说这个周立兴简直是雨南大军中不可多得的人才,调兵遣将,排兵布阵,而且熟读兵法,看得陈平都为之咋舌。
后来陈平不止一次暗自庆幸,若是当日的雨南所谓的平乱大军是眼前这个周立兴统帅的话,他陈平又怎么可能成功的火烧白云滩,余佑章和落河县的人早死在了荣州城里。
当然,若当日周立兴是统帅的话,张有正和姜鲁州不会死,死的人便是他陈平了。
怪不得当日雨南三万大军围攻醉仙酒楼的时候没有看见周立兴,原来他已经被人囚禁在了这个大武朝最森严的天牢之中。
“哎!”
周立兴抓着陈平的手叹息不已:“陈先锋啊,此事就说来话长了,你且听我慢慢说来,当日我等攻入荣州府砍了那推官张有正的脑袋,罗旭罗大人见到了信王…”
紧接着,周立兴便当日荣州府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官场上的权谋斗争罢了,周立兴虽然带兵打仗是一把能手,奈何不善官场斗争。
张有正这个皇亲国戚死了,杨棹和周正国二人荣州杀良冒功事败,后来又亲自进京来请罪。
戏剧化的事情就发生在杨棹和周正国二人进京来请罪,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反正这两个封疆大吏是打死都不承认自己下过要杀良冒功这样的命令。
所有的事情,都是下面的人背着他们两个干的。
谁干的?
不用说,自然是要找替罪羊了,是以周立兴便成了权谋斗争的牺牲品,进了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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