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立下不少奇功,知道他算无遗策,这个时候要是换成了其他人来说这种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乔如咎肯定二话不说砍了这说话之人的脑袋!
难道就这么算了?
怎么可能,堂堂的一方知府和参军大人要是就这么被一群卑贱的百姓给吓到了,他们二人怎么可能心甘。
赵行真哈哈一笑道:“祁先生,这一次肯定是你想多了,咱们北有直隶三万驻军压阵,如今那陈平的三千人又全都在醉仙酒楼里吃饭,咱们现在只要调集所有的兵力,将其团团围住,以火油攻之,顷刻之间便可以将他们全部化为灰飞,何惧之有?”
乔如咎暗自点头,也觉得赵行真说得有道理。
“糊涂…”
不料,看似矮他们一等,一直神色恭敬的祁录闻言勃然大怒,声音也凌厉了起来:“你若真调集了所有的城防军过去围剿,谁来守城?城门空虚,根本不需要别人来攻打,敌人便可长驱直入,而且他如此轻易的就召集了三千人,我敢肯定,那个陈平手底下的人手绝对不止这三千人,到时候人家大军涌入,两面夹击,我蜀州三千兵马必定全军覆没…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二位大人可知道他拉那个横幅的玄机所在?
到时候咱们若是真动了手,可就是官逼民反,在百姓心中,他此举可是在为民除害,抢占了先机,到时候登高一呼,毕定响应者云集,战争一触即发,到时候可就不是三万直隶驻军能镇压得了的了,到时候二位大人可就是千古罪人了,世间再无立足之地。
陈平若夺下蜀州之地,必定斩下二位大人头颅,以获民心,若是二位大人侥幸逃脱,朝廷方面,必定要找人来承担这激起民变的罪名,二位大人同样逃不了要沦为被满门抄斩的下场…
二位大人别忘了,荣州府杀敌冒功的事情,皇上已经震怒了,杨大人和周大人如今都还身陷京城,如此敏感的时间,咱们这边要是再闹这么一出,试问,皇上不杀二位以儆效尤,还能杀谁去?”
“啊…”
乔如咎和赵行真同时惊呼:“不会吧?此子竟然算计得这么滴水不漏?”
“难道咱们这个亏就这么吃定了?任由他这么嚣张?祁先生,他可已经杀了咱们十几个士兵啊!”
……
乔如咎和赵行真都有点语无伦次,即便他们心里再怎么不甘心,但是有一点还是不得不承认,在这如此敏感的时候激起大规模的民变,确实属于不智。
“草!”
想到这些,一股怒火憋在心里,就连乔如咎这样的文人都爆了一句粗口,他气愤的转身:“行,算你狠,只要在本官的管辖范围之内,早晚有一天要你好看…”
说完,乔如咎立刻就要朝府衙的大门而去,在他看来,乌纱帽可比什么都重要。
“老爷…”
然而正在这个时候,祁录却叫住了他:“现不在咱们插手不参与已经晚了!”
乔如咎咬牙,真是恨不得将陈平生吃了:“哪还要如何?本官不管了,他还敢蹬鼻子上脸不成?”
祁录的眼中冒出一丝寒光:“老爷可否将那阮家两兄弟绑了,随小的走一遭,我倒要去亲自会一会这个陈平到底是何方圣神…”
说到这里,他让人感觉毛骨悚然起来:“既然是帮派之间的打斗,咱们就用帮派的方式来解决嘛,二位大人,你们说呢?”
豁然,乔如咎和赵行真眼睛一亮,一扫刚才的颓势,哈哈大笑道:“有道理,祁兄果然不愧是本官的左膀右臂…”
……
与此同时,比乔如咎还要震怒的便是城北的周家了,斧头帮这些年来可是为他们周家敛了不少钱财,如今竟然这么轻松的就被人了灭门,周家要是不做出点什么,以后还如何在蜀州的地界上服众。
同样是一番商议之后,周家的三老爷周正跃亲自整理了一下衣服,怒气冲冲的直奔不远处的杨家而去。
周家老爷虽然是直隶总督,大事小事都由周正国来决断,可是要调兵,还得由杨家同意才行。
因为荣州府发生的事情,周正国和赵棹都已经应召进京去了,现在暂代两家主事的都是两家的二把手。
周家是三老爷周正跃,杨家是七老爷杨毅。
由于陈平实在是太嚣张,灭了斧头帮和三合帮还不算,还叫嚣着吃完了饭就要去灭杨家背后的尖刀帮。
可以说同时将蜀州的三方顶尖大势力全都给得罪了。
中间的商议自不必细说,周杨两家本是一体,一枚护符从杨家出去,不消一个时辰的时间,三十里开外的北城外顿时蹄声如雷,军容整齐的三千骑兵便一个个拖着常常的寒刀顶着风雪出现在了北城门下。
城门打开,一个模样干练的将领抽出手里的横刀,怒喝一声‘杀…’三千奔行如电的骑兵便杀气腾腾的向蜀州城的醉仙酒楼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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