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信也好,尸怪也罢。这些对于我的仙途来说,都只是连热身都算不上的试炼。所以如果我连这种程度的麻烦都无法应对,那就说明我没有资格成为一名修真者。”
低下头又看着袁丽华轻柔道:“所以你也不必为了我和你的徐公感到为难了。这样的话,也算你还清了他曾经的救命之恩了。不,当说现在他是亏歉于你。”
像终于得到解脱般。动容间袁丽华浮现出解脱之色:“谢谢。”唇齿轻启,最终的愿望也终于达成。说完朦胧的双目渐渐合上。身子失衡般便向前倒去。
秦锋探手扶住,手中传来冰凉坚硬的触感,“早就死了吗?”呢喃间秦锋将身躯扶正,另一只手作手刀从胸前直径探于脊腔之处,闭上眼贴着身子,终于是感到了一股微弱的生机律动。
噗。
心一狠,手刀透体而入。浸泡在温热的血液中摸索,避开柔软的内脏,落在脊骨间抓出了一个拇指大的木核,红绿色的血顺着伤口流淌,那是柳絮状的纤维侵入了血脉、百骸之中。
暴露在空气中,黏在手掌中的寄生物不安扭动着,甚至妄图钻入秦锋的皮肉。
怨恨着,秦锋将灵力汇聚掌心,将手中的异物灼尽。
“似乎比尸毒还要霸道。”秦锋甚至难以想象袁丽华是如何忍受住这种百骸被侵蚀的痛楚的。
最后秦锋徒劳将袁丽华的伤口缠住,将之倚靠在一苍松之下,拾起重刀,暂且再充当一次掘墓人。
……
当将一株树枝当作墓碑插入。重担落下,大概是心理作用,秦锋突然疲乏不已。嗅着不知何时空气中弥漫的露水清香,“先小睡一会吧。”
全然没有察觉这是幻术,念想间便倚靠着坟丘睡去。
片刻后,老妪又是手拿着盛有银色稠浆的木碗从晨雾中渐渐走来。看了看袁丽华的坟丘。
摇头叹息一声:“果然是不行吗?”又才走到秦锋身前:“小辈,你错失了老妪本要予你当作报酬的福缘。但想来不介意为我这将死之人完成遗愿吧。”说话间,探手便撑开了秦锋右眼,将自己干涸的瞳目对上。
……
莫名的打了个寒颤,“呜。”秦锋僵硬地坐起身,才发现已经是黄昏时候。“我睡了这么久?”从来没有睡的这么死过。
秦锋心中顿时一紧:“糟了。”说话间连忙伸手探进袖囊,四颗洗髓果依在。这才稍微松口气检查身体,但却并没有见有任何异常。
“恩,我的身体?”同时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潜能爆发的后遗症也为之减弱了许多。
秦锋挠了挠头:“是我多心了?”没再作多想,趁天色还未暗下,秦锋动身向山下行去。途中刻意在路过老妪的居所,却哪里还有什么茅屋,只是一片荒废许久的塌房朽木。
心中恶寒,秦锋咋舌腹诽:“她究竟是人是鬼?把自己引来不会就只是为了聊聊天吧?”层层疑惑不解,只苦于方入修真界不久,全然不能猜透老妪究竟作何为。不由庆幸当时坚持没有吃那可疑的浓汤。
再不敢久待,疾步向营地奔去。
数度迷路,但总算是一路无惊无险,堪堪走出了密林。
不过眼前的景象却让秦锋有些惊讶:“这是?”起伏的营帐被层层鹿角、陷坑取代,组成一道道战争屏障。就连矗立的军旗也被扯去,一只只巨大的海鱼挂上。隔着数里远都能闻到一股海腥恶臭。而原本登陆的士卒囚军,已是再回到了舰船之上。
人类统治世界从来都不是依靠力量,而是智慧。
完全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行走在陷坑、鹿角之中,秦锋啧啧称奇:“虽然有些笨重,但却很实用。”但看那些鹿角上没有打扫干净的尸肉,陷坑中被数十只木枪洞穿却犹然还在嚎叫的行尸,全然可以想到每晚上都会有多少行尸送上门来。
终于等秦锋走近,玩忽职守游荡的哨兵终于才察觉,举起弓箭喝道:“什么人!”
秦锋面色霎时愠怒,脚下带起一个石头,一手攥过掷去。
“啊。”隔着三百余米,精准地打在了搭弓小卒的手上。哀嚎间,手骨呈不自然的弯曲已然是已脱臼。
旁侧一人眼前一亮下意识脱口而出:“好功夫。”话音方落,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秦锋适才闷哼一声:“快去禀报徐公,就说我秦锋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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