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嗯,我的弟弟最乖了。”白旭满意得将他抱在怀中,轻轻摇了摇,“郑老先生去世,郑家估计还要再乱一乱。有些人一直认为我是因为有郑老先生撑腰坐稳了这个位置,难免要不死心得伸一伸爪子,我还得再忙上一段时间才行。”
“没关系。”白缎拍了拍白旭的后背,“比起四年间只能以邮件通信,如今能够每天见到你,抱抱你、跟你说说话,我已经很满足了。”
“你这样说,还真是令我内疚。”白旭假惺惺地叹了口气,“你这么容易满足,岂不是说明我这个恋人一点都不够格,总是冷落你吗?看来我还要继续努力,争取让你一刻都不愿意离开我才行。”
白缎被白旭的甜言蜜语哄得心花怒放,面颊红红地埋进他的颈弯内,愉快得笑眯了眼睛。
片刻的温馨宁静后,白旭又转身投入了繁忙的工作之中,直到京大开始军训,他这才被好不容易抽出一天的闲暇,将白旭送入了校园。
校园内,两人恰好遇到了刘朗——或者说,是刘朗刻意守在了新生报道的地方。
看着相携而来的白缎兄弟,刘朗满脸复杂。两个月前,白旭还是备受嘲笑奚落的私生子,而两个月后,他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到了他们必须仰望的位置。
回忆起这血雨腥风的两个月,刘朗根本不知该如何面对白旭,更确切地说,他有些害怕这个人,却又有一种不足为外人道的崇拜,只觉得他就像是《韩非子》中所说的那般——三年不飞,飞将冲天;三年不鸣,鸣将惊人。
看到刘朗,白缎愉快地打了声招呼,牵着白旭主动迎了过去。
刘朗对着白缎笑了笑,随后又朝白旭点了点头,表情有些僵硬、动作有些生涩。
“我最近有点忙,小缎在大学里,就拜托你照顾了。”在判断刘朗没有任何威胁之后,白旭相当爽快地给对方布置了任务——倘若不是他的确抽不开身,这种“好事”肯定轮不到刘朗来做。
“当然,没有问题!”刘朗连忙点了点头,主动从白旭手中拿过了行李,像是小跟班儿一样跟在两人身后,将行李搬上了宿舍楼。
当白缎结束了军训,正式开始自己多姿多彩的大学生涯时,白旭终于再一次将郑家平稳了下来。
自从郑老先生去世,白旭的手腕越发强硬狠辣,毕竟,他和这些郑家人没有半点情份可言,端得是雷厉风行、斩草除根。
一时间,郑家众人都龟缩起来,不敢再有任何动作,而随着郑家的稳定,其余虎视眈眈的外敌也终于收敛了爪牙,惋惜地放弃了这头猎物——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郑家败落了,也不是可以随意招惹的对象。
在坐稳郑家掌权人的位置后,白旭却并未如同大家预料得那般大展拳脚,反而收敛起了锐气和锋芒,勒令郑家休养生息——而他自己,则跳了一级,成了一名高三生,正摩拳擦掌得准备一年后的高考。
得知这一消息后,所有关注他动向的人都不由得众脸懵逼,因为白旭的手腕与气势令他们完全忽视了他的年龄,忘记了他还只是一名未成年的高中生。
——而身为高中生,最重要的是什么呢?不是壮大家族,不是在商海中拼搏,而是高!考!
#神他妈的高考!#
#应试教育的胜利!#
白缎是白家的小少爷,老来子,上面有一个年长他好几岁、继承家业的哥哥,正可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因为从出生起便被剥夺了继承权,所以白家的长辈们对他颇为愧疚,难免偏疼了些。只要不干违法乱纪的事情,只要不想要跟哥哥争夺家业,那么就随他折腾,反正白家家大业大,又有一个能力强的哥哥护着,但凡白缎不自己作死,就永远都不会吃亏。
而白缎也非常明白自己在白家的定位,并对此接受良好。他对于继承家业没有任何兴趣,乐得轻松愉快得吃喝玩乐,有时候看到因为被家中长辈严格要求而年纪轻轻就有些面瘫的哥哥,他都会暗暗庆幸自己晚生了那么几年,而不用遭受这样的“折磨”。
白缎的性子并不算开朗讨喜,他喜欢和亲密的家人撒娇,但对于其他人却一向颇为冷漠,只是他长得漂亮,出身又高,即使态度冷淡也有不少人愿意捧着哄着,从小到大身边倒是也聚集了一批狐朋狗友,无论真心与否,总是使出各种手段想要逗他开心。
是的,白缎一直都不太开心。
身为白家千娇万宠的小少爷,他却一直有一种不满足的感觉,他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某种重要的东西,心头总是空落落的冰冷,却又根本弄不明白自己到底丢掉了什么。
因为这种感觉,白缎从小就不太喜欢笑,也不愿意和同龄人打闹,随着年龄逐渐增长,这种感觉也逐渐加深,自从十五六岁之后,他就鲜少露出过半点笑容。
白家众人对此非常忧心,带着白缎看了不少有名的心理医生,但各项检查结果却都表明白缎是个正常的孩子,起码在心理上没有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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