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滥用职权以权谋私这些大家都知道,他是怎么一步一步爬上今天这个位置的?全靠为这帮脑满肠肥的昏官送女人……”
吴放松开手,“这些事情你早就知道了,可为什么之前你从来没有想过去伸张正义?还有我小叔,他这些破事你会不知道?要是为了所谓的良善正义,你早就应该去告发他啊,你手里的证据还少吗?岳竹的事情你不是也早就知道吗?”
“你也知道我这里有证据?那你为什么不防着我?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十年,一辈子能有几个十年,何况我还是个女人。吴放,你早该意识到我会发疯,会因为你和段天骄而疯。我是不是要感谢你们……是你们对我的伤害让我找到了良知。”
周唯几近崩溃,但仍反唇相讥。
她要她最后的尊严。
吴放坐到她身旁,从进门就带着的怒气和冷漠终于散去,他双手□□头发里,无奈的样子跟那天他告诉她他要娶别人一模一样。
“因为我相信你。周唯,我们在一起十年,你看看这个家,你享受着它,现在却又来质疑创造它的人,你怎么说服你自己?你享受着我的一切,而我的一切都是吴家给的,吴家是个不可分割的整体。我小叔要是被查,吴家也跟着遭殃,到时候,我也不会好过,这是你希望看到的结果吗?”
周唯挺直了脊背,仿佛从吴放的这番话里苏醒过来,她抓着吴放的手不停地问他:“吴家的事情你到底参与了多少?吴膺和段友志的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
吴放笑了笑,笑意里全是平静的暗涌。
他看了一眼窗外,夜色正浓,玻璃上有两人的影子,可是他们已不再是年轻的模样。
“我姓吴,生在吴家,活在吴家的光环下,享受着吴家带给我的一切荣誉,走着这条比别人更通畅的路。你觉得我参不参与有那么重要吗,我父亲年迈,二叔不争气,小叔又落马,这个家,只有我能撑起来。它要是黑的,我就把它洗.白,这是我唯一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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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竹垂头丧气的从驾校里出来,走到袁满面前,袁满见她这副样子,问她:“没考过?”
岳竹撇着嘴:“就差一分。”
袁满揉她的头:“没关系,还可以补考的。”
“就差一分就满分了。”岳竹忽然就笑了起来。
袁满捏着她的下巴亲了她一口:“骗我是吧。就这么强迫症,非要考一百分?难怪天骄说你是学霸。”
岳竹打车车门上了车,边系安全带边说:“据说你那会儿考了九十八,我心想我怎么样也得超过你,让你看看到底是我们附中的学生厉害还是你们一中的学生厉害。”
袁满无奈地摇头:“你厉害,你最厉害。”
看着岳竹对生活越来越充满热枕,袁满心里也有说不出来的欢喜。
那些破败的过往终将过去,他们正在朝着崭新的生活昂首阔步。
他希望她快乐,比以前快乐,比任何人都快乐。
只有这样,命运才算对她有所补偿。
新港是一个沿海小城,距离这个城市有两个小时的车程。
正值清明节出行高峰期,高速路上拥堵不堪,他们赶到目的时,已经下午三点。
袁满找了家海鲜餐厅,一落座,两人就抱着免费酸梅汤猛喝起来。
“太热了,温度简直高的不正常。”袁满撸起衬衣,又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岳竹额头上的汗。
岳竹苦恼着:“我以为清明节会下雨,又想到海边冷,没带薄衣服。”
袁满想了想,说:“晚上就降温了。你要是嫌热,待会儿去把头发剪了。”
“剪头发?现在?”
“嗯,旁边就有间发廊,看着不错,我得去办点事,你刚好剪个头发吧。”
“你又安排我了,合着这次出来就是陪你办事?”
袁满递给她一块服务员刚上的西瓜,又送上一个神秘的微笑:“一个小时就好。”
两市相邻,方言也差不多,岳竹能听得懂这里的人说话。剪头发的时候,她听到店员和老板愤慨地讨论着那起“坠楼事件”。
网络的发展让新闻不再有地域的局限性,从外地人的口中听到这件事,她越发觉得民愤和舆.论是足以让某些权贵感到惧怕的。
有个店员说要是他的女儿长大后要是被性侵,他就算坐牢,也要把那个人杀掉。岳竹从镜子里看他的脸,他必定是个疼爱女儿的父亲。
而在早上的新闻里,媒体却报道女儿的父母接受了吴家的赔偿,不再予以追究,而吴膺也只是失去了他的权利和身份,并未受到法律的制裁。
这件事情是有空子可钻的,大家都知晓这个事实,但真正的原因是有人吴膺背后力保他,在为他扭转局面。
吴膺从来都不是单枪匹马。
长发被剪到脖颈处,岳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既新鲜又陌生。
“这是哪个学校的女学生?”袁满正好赶到。
岳竹看着袁满手里提着好几个袋子,问他:“去逛商场了?”
袁满付了剪头发的钱,然后牵着她的手:“走,回酒店。”
袁满所订的这家酒店,所有的房间都是面朝大海。
岳竹站在阳台上看远处的海滩,有不少人来海边玩耍,远远看过去,一整片花花绿绿,分外热闹。
“换衣服吧,我们也去海边转转。”袁满在房间里叫她。
她出了阳台,只见床上铺满了袋子里的东西,全都是裙子。
裙子的款式都不落俗,和岳竹平时的穿衣风格出入也不大。她拿起一条粉红色的问袁满:“这一条……是为了满足我少女的梦想还是你想看少女的梦想?”
袁满笑着说:“夏天快到了,你挨着穿,每一条你穿着都好看,我也都喜欢。”
看着七八条裙子,岳竹开玩笑说:“我有一种被包养的感觉,就像是被带出去旅游的小情人得到了老板的宠爱的感觉。”
袁满顺势将她扑倒在床上:“既然你都有这种感觉了,那你是否也履行一下情人的职责。”
呼吸交融,岳竹的脸开始发烫,小腹一阵酥麻,袁满整个重量都交给了她。
“昨天夜里,你说今天,要给我的。”
一句话被他拆成了三句说,听起来更加暧昧。袁满的眼睛里只有岳竹的脸,和抑制不住的情.欲。
岳竹被他撩拨的又躁又热,终于靠近他的耳边,轻轻地“嗯”了一声。
得到应允后,袁满正式启动了身体的开关。
一双大手迅速将两人的衣物剥除,岳竹洁白的身体瞬间呈现在他的面前,如一块美玉。
和两人之间的第一次不一样,袁满不再有所顾忌,只听从身体本能的调配。他探索着这片洁白的土壤,寻找那颗种子的萌芽。
他亲手种上的,他要亲自灌溉。
没有任何阻挡,也无需有任何遮盖,他们迎接着热浪,又吞噬着彼此的灵魂,将热情全部交付。
岳竹跟随着袁满的律动,身体里开出大朵的玫瑰,鲜艳、鲜活,带着顽强的生命力。
这是袁满种下的,有他的印记和她的给予。
这是他们命运纠缠的见证,更是爱情。
完事后,袁满趴在她身上喘着粗气。岳竹的呼吸也不轻松,她对袁满说:“甜品店做成森林系的吧,我想在楼下靠窗的位置做一个小花房,蛋糕和花可以一起卖。买够一定的数额还可以送花,送绿植。”
袁满吻了她的嘴唇一下:“老板娘,你是从我身上得到的灵感吗?”
岳竹捧着他的脸,点了点头:“袁满,是你给了我玫瑰。”
是你给了我新生和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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