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车里有人,谁也看不清。但是,这个情况,让姜伟新的嫌疑,一下子增加了无数倍。
朱慕云确实没怎么办过凶杀案,但是,他的逻辑推理能力,比阳金曲、孙明华等人,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个人的行为,能直观的反映出他的心理活动。
姜天明被杀,就算与姜伟新无关,但姜伟新肯定能提供情况。今天听阳金曲汇报的时候,并没有提到姜伟新。是阳金曲故意没说?还是他根本就没调查?朱慕云推测,可能是后者。毕竟姜天明和姜伟新的关系,可以在短期内瞒过所有人,也可以永远瞒住某些人,但却不能永远瞒住所有人。
阳金曲是什么人?政保局的情报处长。姜天明与姜伟新的关系,连陈旺金可能都知道,阳金曲岂会不清楚?他之所以没有过多的调查姜伟新,就是想瞒往姜天明的这层关系。否则的话,一旦公开,姜天明的追悼会都没办法搞了。
“车子开出去的时候,好像只有一个人。”华生想了想,说。
“你先不要声张,现在姜天明的案子,由我来调查。”朱慕云说,华生的乞丐朋友,自然也有看错的时候。所以,他还得找三公子证明。
“是。”华生忙不迭的说。虽然他很诧异,但并没有多问。既然朱慕云负责了姜天明的案子,怎么还有时间回来?而且,今天晚上,政保局也没有动静。难道说,朱慕云已经查到了凶手?
“对了,姜伟新是怎么回来的?”朱慕云问。
“坐黄包车。”华生说,古星的黄包车是两班倒,通宵都有人在街上跑的。黄包车上有个铃铛,隔着老远就能听到。
“那就好办了,你先回去,我去找三公子。”朱慕云说,虽然他们三人住在一起,但是,平常都是在下面联系。表面上,朱慕云与他们,并不怎么交往。这不但是为了避嫌,更是为了安全。
华生一走,朱慕云又去了三公子那边。朱慕云还没上去,就碰到了三公子。他也正准备向朱慕云汇报,古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三公子岂会不知道?今天政保局这么大的动静,他手下也有几十名黄包车夫,早就有人向他说起了。
“去你那边。”朱慕云说。
“云哥,昨天晚上,姜伟新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去了一趟。”三公子也是来汇报这个情况的,他对姜天明的案子并不了解,自然也不知道这个消息的重要性。听到朱慕云的汽车回来,他才过来报告的。
“姜天明的车子,开出去的时候,车里到底有几个人?”朱慕云问。
“一个人,当时车子开得慢,他门口又有路灯,我的人看得真真的。甚至……”三公子欲言又止。
“甚至什么?”朱慕云问。
“可能是路不平看错了,他觉得开车出去的,像是姜伟新。”三公子。
“路不平就是那个叫黄路平的外号吧?他能肯定是姜伟新开的车吗?”朱慕云问,三公子与黄路平的关系不错。
“就是他,路不平最近也在学开车,等他学会,就不拉黄包车了。所以,他对汽车很注意。开车的是新手还是老手,他也能看出点名堂。”三公子说。
“姜伟新是从哪里回来的?”朱慕云又问,他相信,打听这点事,对三公子来说,根本不算难。姜伟新是坐黄包车回来的,搞不好那个车夫,就是百里车马行的。
“路不平问了一句,是在东兴路上的车。”三公子说。
“东兴路?”朱慕云两眼放光,那里离白石路很近,也就是说,姜伟新很有可能,是把车开到姜天明家,再走路到东兴路,叫了辆黄包车回的法租界。
刚才听到华生的消息,朱慕云只能肯定,姜伟新有作案嫌疑。现在,他几乎可以断定,姜伟新参与了作案。就算他不是主犯,至少也是从犯。
可是,姜伟新一个娘娘腔,怎么会有胆子杀人呢?朱慕云一下子就想到了马兴标。他叮嘱三老板:“给我盯死这个姜伟新,如果他要跑,马上打电话给我,或者直接报警,让警察抓他。”
“是。”三公子说,自从朱慕云进了经济处后,他在古星也有点面子了。特别是朱慕云当上处长后,百里车马行的生意,更是一天比一天好。
朱慕云马上给六水洲上打了电话,他是直接给值班室打的,自然有人接听。得知是朱慕云,对方很是客气。朱慕云问起马兴标,对方告诉他,从昨天晚上开始,马兴标一步都没有离开六水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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