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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毅无意管她心里所想,只追问:“你怎么样?”
外头起了风,扑在窗户上,呼答呼答,接着是风掠过枯枝败叶传来的哀嚎,更加剧了玉醐的冷,冷的浑身颤抖,冷的紧紧的缩在炕的角落,把头伏在膝盖上,双臂环抱,对巴毅的问不做回应。
当当当!
巴毅知道是达春带着先生到来,简单两个字:“进来。”
达春开了门,把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先生请入,然后对巴毅复命:“将军,各个医馆都上了门板,谁不过年呢,我实在没办法,把这家医馆的门给踹开了,所以……请将军责罚。”
巴毅一回头,这才发现那老先生昂着头背着手,气愤难当。
巴毅先朝达春挥挥手:“行了你下去吧,去寻个药罐,再支个炉子。”
这是做熬药的准备,达春领命退出。
巴毅朝老先生恭敬道:“我的属下多有得罪,这也是无奈之举,这位……”
他方想说这位姑娘,自察不妥,忙改口:“这位是我的马官,病重,麻烦您给看看,不耽误您回家吃团年饭,至于诊费,我出双数。”
那老先生使劲的哼了声:“我知道你是谁,你不就是大名鼎鼎吉林将军吗,你是朝廷的大官,是整个关外的父母官,难不成就可以作威作福吗,今个过年,我儿子孙子大老远的赶回陪我过年,你的属下竟然踹碎了我家的门,拿刀横在我脖子上把我押来的,所以这个病,我不能诊。”
某些时候,事是要分开来看的,这就像那句话——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达春行为不检点,但也是事出无奈,对于老先生的话,巴毅没有正面做出决定,只温言道:“我这马官大概是染了风寒,麻烦您给把把脉,开个方子。”
“我说不治就不会治!”
嗬,老先生的脾气还挺倔,巴毅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这时炕角落的玉醐小声嘟囔:“我只是寒邪入体,并不十分严重,苏叶熬水饮用即可。”
那老先生一直高昂着脑袋的,听了玉她的话,放平了视线看过来,轻蔑一笑:“连马官都能治病了。”
玉醐懒得理他,继续声如蚊蝇道:“若是不能痊愈,再用柴胡、防风、金银花、连翘等药不迟。”
那老先生此时目光就有些惊讶了,突然怒道:“你自己通医道,若何还大过年的叨扰老朽呢,哼!”
巴毅此时已经放心,朝外头喊:“来人!”
门口候着达春推门进来:“将军。”
巴毅道:“备马,送老先生回家。”
那老先生脑袋一扬:“老朽不会骑马。”
巴毅再道:“把客栈的车套了。”
达春看着老先生:“您老请吧。”
老先生抬腿就走,走了几步回头道:“我的诊费呢?”
巴毅方想说话,玉醐气不过道:“方子是我开的,你的诊费他给我了。”
老先生觉着这话有毛病,可是又觉着似乎有道理,一边思索一边走了出去。
后头,巴毅朗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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