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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两点左右, 克拉克度假区的工作人员开始了清扫工作,为即将到来的周末做准备,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拳击馆门口。
商务车车门采用拉闸式设计, 门童反应已经很快了,车里的人反应更快, 门童手还没触到车门把, 车里的人已经拉开车门,从车里出来一位身材高大挺拔,发型整齐、年纪大约在二十六、七岁左右的亚洲男人。
看清来人,门童慌忙低下头:“黎先生。”
黎以伦三天前刚离开克拉克度假区, 两个小时前,他接到度假区经理打给他的电话。
那时他正在苏比克湾, 原本计划他将搭乘朋友的直升飞机直接回马里拉,从马尼拉飞雅加达的机票已经订好了。
那通电话直接搅黄他原定行程, 让他不得不折回克拉克。
假如黎以伦把度假区经理的原话搬到黎家长辈面前,那些人大约会笑眯眯说出“我们家的宝儿终于像一位正常女孩子一样了。”然后会拍着他肩膀“黎以伦, 这样的事情让你遇到了是莫大的荣幸。”
黎家是大家族, 加起来不下五十口人, 黎家两兄弟两姐妹生了九个孩子都为男丁,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才盼来一个女娃。
这个女娃就是黎宝珠,黎宝珠是长辈们眼中的“乖女”,漂亮聪明乖巧,懂礼貌学习成绩好,长到十八岁还从来没让人为她操心过。
然而,两个小时前,度假区经理告诉他,这位“乖女”绑架了一名当地女孩,现这位被绑架的女孩被关在度假区的拳击馆里。
距离马尼拉西北部约五十英里的克拉克机场因二战末、越战期间成为美军军用机场而声名大噪,和克拉克机场一路相隔的是曾经作为东南亚最具代表性的红灯区。
这片红灯区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天使城。
在克拉克机场成为美军征用机场的1903年至1991年间,位于机场附近的零散村落迅速成为美国大兵们找乐子的场所,随着更多女人的涌入逐渐形成规模,在东南亚红极一时。
菲律宾人信奉天主教,反对堕胎,在加上避孕措施落后,因此,美国大兵们和菲律宾女人们的露水姻缘给这片红灯区留下了一个个大眼睛、金色卷发的混血宝宝,他们遍布街头巷尾,天使城故而得名。
1991年,美国政府把克拉克机场使用权交还给菲律宾政府,次年,美军大面积从苏比克湾撤离。
随着美国人的离开天使城逐渐没落,可天使城的女人们、以及它昔日的辉煌还是每年能吸引到一定数量的游客来到这里,来到天使城百分之八十五为男人:澳大利亚男人、美国男人、韩国男人、日本男人……
夜幕降临,天使城的女人们打着哈欠来到街头,霓虹灯光很好地掩盖住她们脸上厚厚胭粉以及疲惫眼神。
女人们毫不避讳,当街和怀有目的而来的男人们讨价还价,红红的唇印印在男人头发早已经掉光的肥脑袋上,挽着刚认识的男人推开自家出租屋房门。
房子极其简陋,破旧的沙发尘灰密布,严重脱漆的茶几堆满没洗的碗碟,绿头苍蝇在碗碟上不亦乐乎。
周五,下午两点左右,克拉克度假区的工作人员开始了清扫工作,为即将到来的周末做准备,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拳击馆门口。
商务车车门采用拉闸式设计,门童反应已经很快了,车里的人反应更快,门童手还没触到车门把,车里的人已经拉开车门,从车里出来一位身材高大挺拔,发型整齐、年纪大约在二十六、七岁左右的亚洲男人。
看清来人,门童慌忙低下头:“黎先生。”
黎以伦三天前刚离开克拉克度假区,两个小时前,他接到度假区经理打给他的电话。
那时他正在苏比克湾,原本计划他将搭乘朋友的直升飞机直接回马里拉,从马尼拉飞雅加达的机票已经订好了。
那通电话直接搅黄他原定行程,让他不得不折回克拉克。
假如黎以伦把度假区经理的原话搬到黎家长辈面前,那些人大约会笑眯眯说出“我们家的宝儿终于像一位正常女孩子一样了。”然后会拍着他肩膀“黎以伦,这样的事情让你遇到了是莫大的荣幸。”
黎家是大家族,加起来不下五十口人,黎家两兄弟两姐妹生了九个孩子都为男丁,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才盼来一个女娃。
这个女娃就是黎宝珠,黎宝珠是长辈们眼中的“乖女”,漂亮聪明乖巧,懂礼貌学习成绩好,长到十八岁还从来没让人为她操心过。
然而,两个小时前,度假区经理告诉他,这位“乖女”绑架了一名当地女孩,现这位被绑架的女孩被关在度假区的拳击馆里。
唯一的房间甚至连门也没有,取而代之地是质地粗糙的花布,涂着廉价指甲油的手撩开色彩鲜艳的布帘。
从布帘里走出蓝眼睛的小姑娘,小姑娘身后是金色卷发的小男孩,他们和相拥的男女擦肩而过,一方走进门帘里,一方出了门帘。
布帘另外一头很快就传来男人和女人的调笑声。
短暂的眼神交流后小女孩和小男孩往着门口走去,一出家门口他们就看到另外几名在街上溜达的孩子。
随着夜色逐渐深沉,霓虹街道上的孩子越来越多。
孩子们聚集在一起商量到哪里去玩,夜还很长,他们家的布帘会有第二、第三、第四个男人卷起。
问孩子们的爸爸都到哪里去了?他们也不知道。
这里大多数孩子从一出生就没见到自己爸爸,但这不是他们目前所要忧心的事情,他们更担心下个月妈妈是不是有足够的钱缴纳房租,一旦交不起房租他们就得住到哈德良扩展区去,那是半公益性质的落脚点,每个月只需要交少量管理费就可以住进去。
哈德良扩展区距离城中心并不远,但没人清理小山般的垃圾、散发着恶臭味的下水道、糟糕的治安、浑浊的饮用水使得人们对它望而却步,而哈德良扩展区的豆腐块空间、铁皮屋顶住房也被很多人戏称为“挑战人类极限”的居住环境。
六月末,哈德良区,正午,烈日如焚,赤着脚的小男孩飞快穿过一道道窄小的巷,气喘吁吁停在小巷尽头有着绿色屋顶的房子前。
绿色屋顶的房子让它在一排排锈迹斑斑的铁皮屋中脱颖而出,乍看像大片枯藤中串出的一缕新绿。
豆大的汗水布满小男孩额头,拭去额头上的汗水,沿着房子饶了一圈,房门窗户紧闭。
小男孩停在窗户前,踮起脚尖,手掌一下下拍打窗户门,声线带着浓浓哭腔:“礼安哥哥,他们把塔娅姐姐抓走了,礼安哥哥,你快去把她救回来。”
小男孩一遍遍重复着之前的话,拍打窗户的手力道越来越小。
窗户依然紧闭,倒是和绿色屋顶一巷之隔的另外一扇窗户打开了,从窗户里飞出一团黑乎乎的物体,那是抹布,抹布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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