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不难,但毕竟死人了一切就看死者家属要不要走法律程序,如果死者家属要走法律程序,按规定在法院的审判没有出来之前,刑警队还是得先把重要人员控制起来。
所以该做的样子还得做,他让人把潘越明控制起来,然后又让一个同事给李俊东做笔录,然后再一起去杨家勇的桌球厅,杨家勇与手下的几个兄弟按李俊东的交代都在,然后大家出示了谷蓉的感恩信,又展示了他们在打斗中的伤痕。
最后再派人去艺术学院找受害人谷蓉做笔录。
陪着刑警队吕顺的同事一趟跑下来,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过去了。
回过头来刑警队拿了两个杨家勇手下的兄弟做代表,故意没带走杨家勇,因为经常办案子的他们知道有些民事调解还要带头的人去办。
死者的父母家属昨天晚上就到了,虽然明知自己的儿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身为父母儿子死了也难免伤心,闹腾一番也是人之常情,当然更主要的原因还是为了多弄一此丧葬费用。
李俊东不想参与这些晦气事,就让潘越明的父母与杨家勇去应付他们。
潘越明的父母不想儿子在警局里久呆所以出了一笔钱,那个开黑诊所医生债不可卸也认赔了一笔钱,再加上警方的暗示调停,杨家勇又从背后威胁,事情比李俊东想象的过程快了很多。
双方达成协议,死人一事不做刑事上诉,仅做民事和解,打人方与那黑诊所一共赔二万全包。
为了防止死者家属反复无常的纠缠,第一笔钱只付了5千,剩下的款子押在警方,要求尸体火化后才能拿到。
远道而来的死者家属有十来人,本想在闹一场多捞一点,但协议签了全包价之后,为了节省开支,四天后尸检的结果都没出来,死者的父母拿到钱就签字同意了火化。
这一节摆定。
当天下午潘越明与杨家勇的两个兄弟就被放了出来。
接下来的事,一切都在李俊东预料之中。
次日,对方那伙混混中尚未归案的十来位逃犯在另外一个小县城一个不漏地被抓了回来。
抢劫伤人,聚众打架,非法持有枪支,再加上以往都有案底,对面他们的毫无疑问将是法律的重判。
知道潘越明被放了出来之后孔萱用谷蓉的手机打电话给他。
电话接起来后,却是潘越明的母亲,她本能地一惊。
但既然电话通了,孔萱也得硬着头皮说话,说她与谷蓉都想跟潘越明说一声谢谢。
潘越明的母亲回应说,从小到大都是三好学生,从小学到中学一直都是老师与同学们最喜欢的学生,也是她作为母亲的骄傲。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在酒吧为了女生与人打架,更没有想到他会与一群社会上的混混整天搞在一起,还打死了人进了派出所,作为母亲她现在很担心他走上歧途。
孔萱已听出了话中的味道有些不对,只能战战兢兢地说潘越明一直很正义也很勇敢,她与谷蓉一直很感激他,他也一定不会走歪路的。
“他是我儿子,他是什么性格与人品我再清楚不过,至于你们二个女生是什么样的品质,我也不想枉作评价,但我希望你们二个女生自重,希望你们能体谅一个母亲的苦心,另外你们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父母供你们上艺术学院开支也大,也希望你们不要让自己的父母失望,在以后的人生路上不要丢了父母颜面。”
潘越明母亲最后这句话说得很轻柔,但就像是一把刀子,深深的插在了孔萱的心里。
她终于明白了在潘越明母亲的眼里,她与谷蓉从来就是那种不干不净的坏女人。
上次在医院时潘越明的母亲就不待见她们二人,跟她们说了一些重话,那时的她还只是对潘越明心中充满激,虽然知道他母新对自己与谷蓉有成见也伤心难过,但这次通电话时对方话中的份量又比上次重了十倍不止时。
挂完这个电话,孔萱整个人就像被抽空了一样。
旁边的谷蓉虽然没有听到电话的全部内容,但也能猜到七分,同样心中一片伤心。
一场波澜终于过去了!
一切平静的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但李俊东知道无形之中还是有了变化。
从警局释放出来之后,潘越明被父母关在家里狠狠地上了三天的政治课才被放回学校,当他再去艺术学院找孔萱时,孔萱却再也不理他了,任他怎么打电话发短信都不起作用。
这一战打死了老牌混猪头哥之后,杨家勇的凶名真的打响了,每天聚集在他的桌球厅打桌球的附近几公里内的各路混混更多了,时常门口一停就是十几台各式摩托车。
人气看起来比较旺了,但事实上这帮人都是“朋友”,打桌球都不用给钱的,而大部分学生群体对于这些混混都敬而远之,所以他的桌球厅的生意就基本上荒废了。
喜欢的女生孔萱不理他了,潘越明与杨家勇却越走越近,好多次李俊东看到杨家勇那伙人外出办事了,他还一个守在杨家勇的桌球厅练着球技。
要是不知情的人过来,指不定还会以为店子就是他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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