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小事张琼全都让丫头们做了。
“你媳妇这样你可担心?”老太太看着站着的贾赦问道。
贾赦摸了摸头,烦躁道:“祖母,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如今孙儿看她那样,都快吃不下睡不着了。可是我跟她谈过,可是她一直辟而不谈不说,如今更是在疏离我,我也没办法。”说完一脸挫败的坐在一边看着老太太。
“你啊,没说到她的心坎里,当然没什么用了。”老太太看着一脸忧愁的孙子无奈道:“孙媳,如今心不安啊,你歹给她个定心丸才行。”
心不安,贾赦有些糊涂,他不明白张琼是为何不安,难道是担心生产,还是担心孩子,贾赦虽说之前也没见过什么生产场景,就是太太在生贾敏的时候,他也只是在院里等了半个时辰就被老太太给打发回去了,故他对生产之事还真的不是太了解,虽说这样可也听别人说过女人生产就如在鬼门关走一着,可见其在风险,且大姐姐不是也是因生产才丢了性命。贾赦越想脸越苍白,在知道张琼怀孕以来,心中一直高兴自己有孩子了,从未想过生产之事。
贾赦颤抖抖道:“祖母,怎么办,若是和安有个万一,我,我,我..................”
听这话老太太便知贾赦想岔了,喝道:“你瞎想什么呢,我说的不安不是这样,孙媳的不安是在于你。”
“我,我有什么让她不安的。”
看着不开窍的贾赦,老太太只好摊开道:“赦儿,这几年祖母因为孙媳及张家一直拘着你身边的丫头,之前那些丫头也在你订亲时全都放了去了,可如今你也成亲两年,孙媳也有了身子,你可有别的想法?”
“祖母,你说什么呢,以前我是很荒唐,可是如今我已经有和安和孩子了,正想好好过日子,怎么会想那不乱七八糟的事。”贾赦听老太太提起他之前事的有些羞愧,听到后来甚至有些恼怒,说着说着他才恍然大悟道:“难道和安就是因这种没影的事,才这样不安?”说完更是生气,一是为了张琼的不信任生气,二是为了张琼有事不说闷在心中,糟蹋身子。
“好了,既然你明白就回去好好跟孙媳说,你也别生气,哪个女子对这种事会看的开啊。”
“是。”
清枫院中,张琼坐在屋中很是奇怪,往常这时贾赦已经回来,可今天怎么迟迟不见人影。看着身边面带担忧的嬷嬷和丫头,她也知道这事是自己不好,可是自从跟母亲谈过,虽对贾赦有些信任,可心中还是忍不住担忧若贾赦或是老太太与太太她们真的在她怀孕期间置人怎么办,以后难道她真的只守着孩子过日了,可送出的心要怎么才能收的回来。她真能看着贾赦与别人的女子亲亲热热,每每想到这些她就不由的难过。
‘长夜生寒翠幕低,琵琶别调为谁凄?
君心无定如明月,才照楼东复转西。’
她才不要过这样的日子,张琼轻轻抚着隆起的肚,感觉腹中了孩子因受自己的情绪影响,很是安静,脸略带忧愁的看着院里,等侍着那抹影子的出现。
贾赦进门就见,张琼坐在屋中,巴巴的眼看院子,一见他回来便捌过头,心中无奈走上前,挥手让屋中的丫头嬷嬷退下,方将那瘦弱的身影手揽入怀中,叹息道:“和安,我们成亲两年,你心中有什么就不能对我说的呢?”
张琼俯在他温暖怀子,感受他的气息,晶莹泪珠如珍珠般的落下,她也知这段日子就她任性了,她也不想这样,可是就是过不了心中那个坎。
“好了不哭了,让和安一直心中不安是我不对。”看着张琼哭泣的小脸,贾赦心中一痛,成亲两年他从未见过其哭泣的样子,为了让其安心,贾赦保证道:“我们成亲两年了,难道你就对我一点信任也没有,真真不知你这脑子里乱想什么,以后别再胡思乱想的,好好保重身子才是。你想的那些事决对不会发生的。”
看了贾赦的话,张琼的心一下子安定了很多,可是想到这府上可是不她与贾赦两从,疑迟道:“可是,可是,老太太,太太她们...........”
“祖母从来就有会管这些事,而太太那如今正忙着二弟的婚事呢,哪会我们这些事啊。你就安心养胎吧。”
贾敏推开窗子院中白茫茫的一片,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天上飘落下来,,银装素裹.让人不禁想起‘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别是一番景致。可是这样的美景可不是人人都会喜欢,怕是母亲与那王家最是着急。再两天便是贾政的大婚之时,本来好好的天不知怎么的下起了大雪,看情况这雪一时半会也不会停,弄不好这婚事怕是要在雪天中举行了,也不知那王欥会不会气恼,想到这样贾敏不由的笑出声。
贾王两结亲虽是匆忙,可也行了规矩贾家也没有敷衍,小定时老太太与贾史氏都送了一幅珍贵的头面,老太太送的一幅红宝石累丝丹凤朝阳头面,这幅头面也是宫面太后还是皇后时赐给老太太的,当贾史氏见太太小定礼送的是这幅头面时,也是很高兴,也知老太太对贾赦贾政也算的上一视同仁。至于贾氏史虽对这个儿媳不喜欢,可也是为了贾政的面子,也将她所有头面中最珍贵的一套红宝石镶黄金掐丝牡丹的流苏步摇。当王欥收到这两套头面时很是高兴,再看着妹妹及其他的羡慕的目光,心中更是得意,这两套头面别说母亲那了,就是祖母那里也没几个与之相比的。
本还得意的心情,却其他人谈起荣国府大奶奶张琼小定时的情景,王欥也从兴奋中清醒过来,两人同样嫁入贾家,那贾家却是不同的对待,莫不是看不起他们王家不成,还是不喜欢她这个媳妇,这种想法在收到贾家的聘礼时更甚。
其时若按礼节讲,贾家送的礼并不失礼,张琼虽是四套面头,可其中两套本就是要传给嫡长媳的,这些王太太也都知道,面对女儿的抱怨也细细解释过,可以王欥就是听不进去,反而还把张琼与贾赦也抱怨上了。
离婚礼十天贾家便向王家下大礼,看到那些聘礼王豪他们都还算满意,虽说比贾赦那时少了一点,到底是长幼有别,比起别家也算是不差什么。
等人全走了,王欥来查看聘礼时,却是沉下了脸,她早就差人打听过贾家向张家下聘的事,也知那聘礼大致有哪些。看着眼前一箱箱的东西,不谈别的,光是聘金就少了两万,何况别的东西。
王太太的院里,王欥伏在王太太怀里呜呜咽咽的哭的好不凄惨。王太太挥退了房里的丫头,心疼的搂着女儿安抚着,“欥儿,这是怎么了?今天好好地日子,这才刚下聘还未成亲?怎么就哭成这样?”王欥抬起头来看着母亲担忧怜爱的脸,又想起那些聘礼悲从中来哭的更加悲痛了,“呜呜…母亲,欥儿不嫁了,我不想嫁了................”
“到底是怎么了?这好好的怎么就不想嫁了?有什么事你好好说,咱们回头去告诉你父亲,有什么你父亲都会为你解决的,还有十天就到婚事了,可不能再说不嫁了,咱们王家可丢不起这个脸。”王太太连忙道。
王欥抹着眼泪哭道:“父亲能有什么用?他敢对贾家府做什么?今天那贾家那么随意的下聘,他还觉得的那贾家不错,比起贾家给张家下聘,我这里又算的上什么!父亲根本就不疼我。”
王太太无言与对,说聘礼比张家差,可毕竟那贾赦是嫡长子荣国府下任的继承人,贾政比贾赦少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今天这个聘礼可是贾史氏亲自打理的聘礼怎么说也不可能丢了贾家府的颜面,比起别家,也是很满意的。王欥如此只不过觉得比不上张琼没有面子而已。王太太自己心里虽然也多少有些不舒服,但是还是知道些轻重的。轻轻拍着王欥哭的有些哽咽的背道:“你啊,长幼有别,那贾政是次子这聘礼比起贾赦给张家的肯定会少一些,不光贾家这样,就是我们王家你两个兄长娶亲的下的聘也是不一样的,这些之前不都跟你说过吗。”
王欥委屈的咬着樱唇,低声道:“可是......可是,我也没想到会差那么多啊,不光小定礼差了许多,现在连聘礼也差了这么多。”王欥心中隐隐有些后悔,如今她虽然要嫁入贾家,可是她忘了那贾政与贾赦不同,一个是长子,一个是次子,注定要差了很多,连她这个次媳也要比张琼那个长嫂低一头,更何况以后若是分家,那贾政不就成了旁枝,那她之前千方百计的不惜算计妹妹也要嫁入贾家还有什么意义。
可不管王欥怎么想十天后两家的婚礼也照常举行,婚礼当天天也不算好,不过好在下了几天的雪总算是停了,这也让贾王两松了一口气,那荣国府也算热闹,贾政虽不是长子,可也是荣国府的嫡子,且此时贾代善还在,不管是亲朋旧友,还是借此与荣国府攀关系的,来了的人也是挺多的。
婚礼当天,心情最复杂的应当就属新郎贾政,准确来说当他知道设计自己的是王家,而他出出不得不娶王家女时,心中很是愤怒,气闷,更多的是不甘,可是没办法皇命不可违,看着坐的床上的穿着大红嫁衣,盖着红盖头的新娘,他也不知是高兴还是气愤。贾政复杂的看着,屋中从王家陪嫁过来的丫头,看着贾政的神情,心中很是忐忑,更多的是为自家姑娘担心,瞧着二爷的神情,怕是很不喜欢姑娘,隐隐也为她们以后在荣国府的处境担忧。
贾政最后还是上前掀开的盖头,看到王欥的模样眼中还是闪过一丝惊艳,在行过合卺礼后,贾政就让屋中之人全都退下,至于之后发生什么谁也不知。
次日,贾政带着王欥来给祖母,父亲,母亲,兄嫂与妹妹见礼时,新娘脸上并没羞涩之意,而是一脸铁青,眼中也带满怨恨,老太太她们看也没说什么,只是喝了茶给了见面礼。可是贾史氏那可没这么好说话了,整整让王欥伺候了一顿早膳,才将人放走。
三日回门,王欥在王太太面前痛哭不已,让一旁的王欢看了很是庆幸,嫁入贾家的不是自己。
王太太看哭泣的女儿,也知其肯定受了委屈,:“来,你好好跟母亲说一说,这几天你到底怎么过的?”
提起王欥的新婚贾史氏对这个儿媳本身就不满意,早膳的时候足足让王欥站着伺候了半个时辰。回到房里等待她的不是温柔的新婚丈夫,而是贾史氏派来的冷漠的嬷嬷,给她将府里的各种规矩详详细细讲了一遍,讲完了便到了午膳时间,她又被请到正院伺候贾史氏用膳,就这样被折腾一天。而贾政这个丈夫看着一句话也没为王欥说。
听完王欥的话,王太太的脸色也经不住难看起来。哪有婆婆亲婚就让儿媳如此伺候的,愤怒道:“那…贾家是什么意思?”
王欥垂泪道:“二爷说这就是家里的规矩。”
王太太听后也没办法,这做婆婆要找儿媳的麻烦,手段也不正当她也没办法,最后王欥只要委委屈屈跟着贾政回荣国府了。
贾政的婚礼过后,贾家也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只是大家都盯着张琼的肚子,至从与贾赦交心后,张琼也安了心,在各种补品下也慢慢胖了起来。
这日贾赦正在内帑当差,想着张琼腹中的孩子就快要出生,在一起差的大人看贾赦出神的样子,又想到之前荣国府的消息,便调侃道:“恩侯,是不是想着府中的夫人和孩子了。”
被别人一语言中心思,贾赦羞红了脸。支支吾吾道:“眼看着就要生产了,我这心中担心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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