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杜府的话语,吕嘉立时就猜到了缘由。
吕宁,为了不让子婴找到,选择了周边秦军唯一尚未占领的瓯雒作为自己的落脚点。
然而自己女儿虽然在战事上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在对人心的把握上仍然有一些欠缺。
当年西瓯和瓯雒有着秦军这一共同的敌人,自然是相处融洽,两族之前互派使节也是十分频繁。
可是如今西瓯已经投降了秦国,她即是之前的西瓯女君又是现在秦王夫人,以这样的身份跑去瓯雒寻求庇护,那不是送上门的人质吗!
最近为什么他在南越一地能够继续呼风唤雨,甚至所有的秦军将领都卖他一份面子。
不就是因为他还盯着一个秦王岳丈的身份吗。
若是让那些南越部族知道了吕宁大婚当晚就跑了的消息,不但会影响到秦王的融合大业,对他吕嘉自己的在南越的威望也是有不小的影响。
事实证明越是紧急的时刻,越是能够逼出人的潜能来,在这一时刻吕嘉的脑袋飞转,突然间便想出了把吕宁之所以在瓯雒,是因为瓯雒趁着吕宁外出游赏时将其劫持的说法。
而且这一说法,由他这个做父亲的说出来,更加具有可信度。
吕嘉这么一说,堂中的将领们对这个瓯雒的使节更是掩饰不住的杀机。
瓯雒国胆大包天,竟然脸秦王的夫人都敢掳掠。
说着话就有一个秦军将领站起来身来,“恍”的一声抽出了随身的长剑,搭到了杜府的脖颈之上说道:
“秦王,瓯雒无义,竟然做下如此不耻之事,吾请将这个劳什子使节,就地处斩而后发军灭了瓯雒。
吾愿为前锋,踏破古螺城,救回夫人!”
对于吕嘉的说辞,杜府并没有反驳,因为他知道在吕宁的父亲都一口咬定,吕宁是外出游历时被瓯雒掳去的情况下,自己就是再怎么反驳,这些人都不会相信吕宁是自己跑去的。
然而面对架在脖子上的利剑,杜府却是没有丝毫的动静,仿佛刚才这个秦将口中要杀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杜府多谢秦王令吾有以死报国的机会。”杜府面无表情的盯着子婴说道:“秦军出兵瓯雒之时,便是我大王子与西瓯女君洞房之日,若是秦王动作快些,早一点攻破我古螺城说不定还可以吃上一些婚宴所余的美酒。”
“咔”一声,却是子婴面前的桌案在子婴的大力之下直接被崩掉了一角。
“你在威胁我!”子婴虎目圆瞪,死死注视着杜府说道。
殿内其余的秦军将领此刻也已经纷纷抽出了腰中的佩剑,指向了立在堂中的杜府。
“哈哈哈哈……”然而看着指向自己的刀剑,杜府却是畅快的大笑了起来。“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如何抉择就看秦王自己的了。”
说完冲着子婴大声说道:“要杀要剐敬请随意,当年秦军攻破故蜀之时我杜府就应该死了,能够侥幸活到现在已经是先祖垂青。
暴秦无故灭国,绝对不会有好下场,我蜀人只要还有人活着,蜀国就绝不会亡!”
最后几个字,杜府直接是攥紧了拳头,用尽了自己的力气喊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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