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之内,腾升的朦胧水雾流淌着令每个男子血脉膨胀的春~情,水滑洗凝脂,窗外弦月自惭形秽地钻进了云中,不好意思再看那美人鱼般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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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不停蹄地回到吴县,谢瑾生出了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想想也对,自从陆元礼被海寇挟持之后,吴郡陆氏几乎都没有了当家作主之人,表兄陆长青虽有勇略,然对于出谋划策却不是太过擅长,很多重任都交到了他的肩上,特别是孤身前去与海寇谈判,那可需要太多太多的勇气,几近是一个十岁少年不能担任之事。
再加上归程途中被突如其来的莫名舰队跟随,整整一夜几乎可以称作是惊心动魄。
好在,这一切的一切,谢瑾都已经挺过来了,所以说当陆元礼在外祖父和阿娘面前夸奖自己的时候,谢瑾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板,在一片惊叹声中微露得意之色。
“七郎,这次陆家多亏有你才能逃脱噩运,做的非常不错。”面对这个英气勃发的外孙,陆氏宗长陆望之丝毫不会吝啬褒奖,此际捋须大笑,竟是说不出的高兴。
瞧见陆望之老脸激动涨红,陆三娘不禁乜了他一眼,轻声提醒道:“阿爷,医士吩咐你好生卧榻歇息,怎么又不听医嘱下榻来了?”
陆望之连连摆手笑道:“无妨无妨,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元礼能够平安归来,比什么都重要,哎,媳妇,即刻下令摆上一桌家宴,老夫要为长青和七郎庆功。”
张氏微微一笑,急忙颔首去了,陆三娘暗自摇头一叹,却没有叨扰老父的雅兴。
宴席上桌,全为不可多得的山珍海味,其中甚至还有一壶极难品尝的葡萄美酒。
谢瑾劳苦功高,自然成为了宴席的主角,陆望之更是亲自替他斟满了一杯葡萄酒,在陆三娘无奈的眼神中与他痛饮而尽。
谢瑾鲜少饮酒,片刻之后便是面红耳赤满脸醉态,陆三娘只得扶他回房早作休息,而陆望之与陆元礼父子则是前去书房商谈,毕竟江东盐场牵涉到了七宗堂,陆元礼须得好好地向父亲禀告,以制定对策。
翌日红日临窗,谢瑾从沉沉大梦中醒来,便听见陆长青依旧不知疲倦地在院中练剑,呼喝之声不绝于耳。
慵懒地展了展身子走出房门,瞧见陆长青汗津津的模样,谢瑾忍不住失笑道:“表兄,闻鸡起舞,你可真是勤奋啊!”
陆长青一抹额头大汗,将手中长剑倒插地面,笑吟吟地开口道:“七郎说笑了,这几日忙碌事务几乎没怎么练功,整个身子说不出的难受,今日好不容易返回府中,自然不敢懈怠,哎,你可要试试?”说罢拔剑在手,递给谢瑾。
谢瑾丝毫没有兴趣,摇头笑道:“算了,表兄还是自行练习便可,我去院中走走。”
陆长青也不勉强,点头笑道:“那好,刚才我看见小雅正在后园练琴,你若无事,不如前去瞧瞧。”
“好,那我就去聆听一下小雅表妹的琴技。”谢瑾拍手笑了笑,飘飘然地举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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