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小婉说:“怎么会呢,庄稼人大都是勤劳肯干的,有活儿干,谁不往家里揽钱?”
如今两人清闲多了,顾柔不用下地干活儿,这脑子就爱乱想。她时常悄悄的掰着手指头数日子,这会儿子,薛遥该到哪儿了呢?
薛遥这里也不轻松,他早就提前安排好了,白日里头,四个骑马的兄弟发挥了作用,两个兄弟打头阵,去前路上侦查情况;两个兄弟在后头,负责警戒。刀别在腰间,弓箭扛在背上。到了晚上,轮流值夜,不熄火,若是有人偷袭,直接上烧火棍。就算睡着了也用刀做枕头,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他们以前都是刀口舔血的士兵,辛苦惯了。如今这一路上,竟然让他们怀念起以前的兵营生活了。
他和陶顺两个是队伍里的头头,脏活儿累活儿头一个干,睡的最少,干的最多,脑子里一根弦始终吊着,就怕有山匪偷袭下陷阱啥的。
问他累不,他说:“累!怎么不累,可都是在为家里揽钱,我一想到媳妇儿子,做啥事儿都有使不完的劲儿!”
有时候他也想念阿柔,想念满满,他值夜的时候望着月亮,嘴里哼着歌儿,猜测着阿柔是否也在想念着他。
就这样走了十几日,一直没遇上过什么异常,其他人不禁轻松了许多,就薛遥仍然警惕的很。
这天,在后头警戒的兄弟驾着马儿跑上前来:“遥哥,后头有人跟踪我们。”
薛遥心想,来了。
他严肃起来,问道:“多少人,跟了多久?看得清不?”
那兄弟说:“跟了一上午了,起码三十个人,都藏林子里,看不清楚。”
薛遥点点头说:“别打草惊蛇,我们就当不知道,继续走。”
那兄弟点点头,又回去警戒去了。
薛遥状似无意的吹了几声口哨,那口哨声尖锐而奇异,不知道的人以为他只是无意为之,而他们兄弟都知道,这是哨语,是全面警戒的意思。
前面侦查的兄弟没有反馈,这意味着并没有陷阱和危险。薛遥盘算着,如果他没有猜错,这伙人应该会一直跟着他们,然后找机会动手。
兄弟们收到讯号,像跟没听到似的,仍然说说笑笑,看似啥都不知道的样子,实际上心里头那根弦早就吊了起来,还不动声色的往林子里看呢。
这群人跟了一路,一直没下手。待天色暗下来的时候,薛遥终于说话了:“就在这儿停吧,咱今晚在这儿扎营,明个儿继续。”
兄弟们都停了下来,他们有意无意的把货围在中间,人围在外边,生了火,拿了路途中猎到的野物放火上烤。
过了一会儿,肉香弥漫,引诱的人直流口水。薛遥他们脑子里崩着根弦,未曾放松过,可林子里那群人终于按捺不住了。
跟了一整天,又累又饿,如今肉香直钻人鼻子,这还能忍?不忍了,把这群人砍了,拿货!吃肉!
突然间,林子里一阵骚动,一群人从林子里冲了出来。“大伙儿冲啊!抢劫!!抢劫——”为首的山匪嘶吼着,带头直往前冲,他身后跟着一大群,个个举着刀,大叫着冲了下来,嘴里喊着:“抢劫!抢劫!!”
“把货给我交……”为首那人直往前冲,忽然空中飞来一根烧火棍,直往他头盖骨劈来!
薛遥扔完烧火棍,抽出刀,大喊道:“兄弟们上!保护货物——”
三十二个兄弟们迅速分成两队,一队进攻,抽出刀就往山匪身上砍;一队防守,死守在货物边,防止有漏网之鱼冲过来。
山匪们一惊,这群人不是在吃饭么,咋反应这么快?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今个儿是踢上铁板了,没见人家吃饭的时候还把刀挎在腰上么。
薛遥迎着人就砍了上去,他们兄弟几个虽然好久不上战场了,可血性还在,只往前冲,绝不后退!
薛遥一个弹跃,手里的刀高高扬起,往山匪头上劈下来。他脸色沉着,冷静无情,砍人跟砍瓜切菜似的如若平常。这气势让山匪手脚发软,毫无反抗之力。他连刀都不要了,直接转身就逃。
薛遥一和人交手就知道,不过一群乌合之众,受了伤就呜哇大叫,倒在地上直滚,有的连刀都拿不稳,直接被他们抽飞,惊慌失措的山匪拿了弓箭射他们,可哪有这机会,立马被陶顺一刀砍手臂上,鲜血直飙。
那群山匪怕的很,这些人一冲过来,还没交手呢,他们就两股战战,腿就软了,哪里还能再提刀砍人?不一会儿就丢盔弃甲直接败北。
薛遥他们都不好意思痛下杀手,说出去还以为他们以强欺弱呢。最后一群人伤的伤,晕的晕,为首那个被活捉,跪薛遥面前吓的说不出话来。
薛遥拿了刀柄拍拍那头领的脸:“就你们?吓的镖局都不敢走南北方向的道儿,连信都送不过去?”
那头领直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们有眼无珠惊了好汉的座驾,求好汉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吧。”
薛遥不耐烦:“问你们话呢!好好回,回的好了就放你们回去。”
那头领一听,立马头如捣蒜:“好好好,好汉要问啥,我一定照实说!”
薛遥点点头:“你们这群人是个啥来头?跟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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