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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奇说道:“叶先生,依我看最合适了。如果你不合适,你让家师上书劝谏陛下,难道就合适吗?你龟缩在后面,就合适吗?让你写文章,就不合适,这是什么道理。”
叶永临哼了声,问道:“王小侯爷,你什么意思?”
即将撕破脸,叶永临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虽说他们是为了撺掇崔东山,眼下崔东山不愿意,甚至王奇处处针对,他已经看出不妙。
要蛊惑崔东山,很难了。
王奇继续道:“我什么意思呢?我的意思是,你们要劝说家师,甚至你们道德绑架家师,让老师上书劝谏,你们不能干看着,得参与啊!”
“你们只知道鼓吹,让家师去赴汤蹈火,这样做不合适。”
“要去,也是一起去。”
王奇说道:“不要说什么不合适,不要说是白衣,方案我已经提出来。而且你们都是一把年纪的人,有名声,你们是最合适的人选。”
叶永临干脆利落的道:“不可能,我们不可能写文章批驳陛下。”
“唉……”
王奇叹息一声,转而看向崔东山,道:“老师,您知道什么样的人,最可怕吗?”
崔东山问道:“什么样的人?”
王奇回答道:“是自己标榜清高,然后站在道德制高点,处处要求他人守法的人。这样的人,处处要求别人,自己却男盗女娼,背地里龌龊不堪。您要记住,和这样的人站在一起,稍不注意,就可能遭雷劈,得远离他们。”
“哈哈……”
崔东山听到后,忍不住发笑。
同样的配方。
同样的味道。
这就是王奇的风格,一贯的犀利,原本他内心有些抑郁,这一刻听完王奇的话,却是心头郁结消散,因为不值得啊!
为一群不值得的人生闷气,实在是不划算。
崔东山的笑容,激怒了叶永临,他咬着牙,说道:“好啊,好啊,你们两师徒,唱的好戏。崔公,您不乐意上书,那就罢了,没人强迫您。但您让王奇,如此羞辱我等,甚至还嘲讽我等,这一事情我们记下了。”
其余人,纷纷开口。
全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愤怒不已。
他们都是成名的人,在长安城虽说没有官身,也是有名有姓的。甚至于许多人,更是权贵府上贵公子的老师。
如今,却被这般羞辱。
王奇啧啧两声,摇头道:“老师,看到了吧?这群人,自己站在大义凛然的角度,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要求您做事。可转眼让他们参与,他们不乐意了。然后你讲道理,他们就开口威胁。这些人,惹不起啊!”
叶永临道:“王奇,你欺人太甚。”
王奇一步跨出,人到了叶永临的面前,冷冰冰的道:“到底谁欺人太甚,你搞清楚没?你们一群人,道德绑架我的老师,一见到我王奇,又来绑架我。凭什么啊?到底谁欺人太甚,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今天的这事,你们得给我一个说法。”
叶永临说道:“王奇,不要以为你是王宗熙的儿子,有镇北侯府罩着,就自以为是。这里是长安,是天子脚下。没有人,可以为所欲为。”
王奇哼了声,说道:“我王奇做事,一向规矩。我刚才说了,你们不给我一个说法,今天的这事,就不算完。”
叶永临道:“王奇,你敢动老夫一根汗毛,整个长安城,都会知道你老师崔东山,趋炎附势,贪生怕死。你王奇,更是行凶作恶之辈。”
他更是强硬。
他们一群人在长安,是抱团的,掌握着舆论,不惧王奇。
更是开口威胁王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