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都哭肿了去。“娘娘。”
“怎么了?”齐妫不明所以,看着她那模样,必然是挨打了的。“谁打你了?”
苗禾咬唇摇头。“娘娘,坤德殿被禁足了。”
齐妫脑袋“轰”了一下。“什么?”
而刘义隆拎着三壶酒下肚,便开始驾着他的羊车在后宫飞快地驰骋着。
此事潘惠儿已得到了从宫外刘兴弟与袁婳那里得来的消息,便是这皇后昨夜与彭城王待了一夜,皇上现在心如死灰一般的,正是所有的怒火无处发泄之时。
又见心悦与启儿将刘义隆架着羊车的事情告诉了她,她心中早已做足了万全的准备。
“启儿你去将那竹叶撒上盐水。”潘惠儿安排着。“芳儿来与我梳头,你知晓我有几分长得像娘娘,便照着她的模样化着便是。”
当下整个淑德殿边是一片忙碌起来。
启儿今日也特特将那盐水撒得足足的,生怕那羊路过此地时,不能够及时进来了去。
这当口刚将那盐水撒玩,转而便听到了羊车的轱辘声在甬道内响起,赶紧将盐水放了起来。
那刘义隆早已是醉意熏熏,也不待人服侍着,独自一人架着羊车在甬道里飞奔,此刻那羊闻着那新鲜的竹叶,又是带着盐水的,便一个劲地望淑德殿奔了来,直接将刘义隆拖进了殿内,停在矮竹面前吃起了竹叶来。
刘义隆恍恍惚惚地看着那羊吃得有滋有味,甚至还时不时地“咩咩”地叫两声,甚是欢愉。
那潘惠儿适时此出现在了刘义隆的跟前,上前赶紧施了一礼,柔声含笑道:“臣妾参见皇上。”
刘义隆恍惚转头,看着她几分像她,又有几分魅色;心中酸涩得很。“竟是到了这里?”
潘惠儿点头。“是,皇上,您喝醉了,容臣妾扶您去休息一下。”
刘义隆勾唇嘲讽地笑了一下:你既将我置于此地,那我便也成全你便是!抬手便让潘惠儿来扶。
潘惠儿喜不自禁,赶紧伸手扶起他,又柔声道:“这羊车可是皇上赶来这里的?”
“不是,想来他们也是见着你这里的景致了。”刘义隆心中冷笑,嘴上却是调戏着,想她昨夜是一种怎样的经历?一种怎样的感觉?!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若不是……都是自己所爱的!现在定都是死无全尸!
可转念一想,若不是自己所爱,又怎会这般愤怒?
潘惠儿等了几年,便就是为了等到这一天,如今他就真真切切地站在自己的眼前,那种激动与喜悦,简直不能用言语来表达了。
但神情恍惚加上内心悲愤的刘义隆此刻却是将她认成齐妫,伸手一把扯住她的胳膊,狠狠甩在了床上,厉声道:“你的心里,永远都不是我一个人!”
潘惠儿摔得厉害,竟是一下没反应过来,却不想刘义隆已是走了过来,突然压在她的身上,冷笑道:“我对你的好,全世界都知道!你现在满意了?把我伤得遍体鳞伤你就满意了是吗??”
潘惠儿有些惊恐地看着他。讷讷道:“皇上……”
“害怕了?害怕我杀了你是不是?”刘义隆眼眸深邃,盛满忧伤,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那暗无天日的日子。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悲哀地喊道:“可是,我下不去手!我杀不了你!!”突然就伏在了她的身上。
吻铺天盖地地下去了。
潘惠儿还处在蒙的状态,竟就这般被他……
可他却是狠狠地咬下去了,竟是将她的唇咬得瞬间就出血了,整个口腔内全是血腥味了,可他却依旧在她唇上辗转,根本就不让她喘息的机会。
……就算是把自己当成她,也愿意!
待苗禾将事情前前后后都说完了,齐妫坐在那里半晌无声。
“娘娘,实在不知皇上会找了去;且当时您吐得身上都是,是奴婢将你的外衫褪了下去。”苗禾忍不住又泪水流了下来。“早知道我执意要将娘娘您抬回来就是了,现在皇上怒气冲天,只是禁足了坤德殿算是最轻的惩罚了。”
“我知道了;有没有说禁足多久?”齐妫淡淡地问道;此事自己确实是喝醉了并不知道余下的事情,他心中气愤,却也属合理了;但清者自清,无需追着跑着解释什么;何况就是现在不禁足,自己也并不想见他。
苗禾抹着眼泪儿摇头。“皇上没说。”
齐妫点头,起身将房间内的书籍如数般了出来,歪在小几上认真地看了去。
“娘娘,要不要找彭城王前去解释一下?”苗禾忐忑地问道。毕竟在这宫中,其他人的好坏可以不论理会,但若是失去了皇上的宠爱,这后宫,便是没有了任何的地位可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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