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司仪唱)(主、陪祭一叩首)再鞠躬,(司仪唱)(主、陪祭再叩首)三鞠躬。(司仪唱)(主、陪祭三叩首)。焚献冥币纸钱(司仪唱)族人上香磕头参拜(司仪唱)恭送列祖列宗、鸣炮、奏乐(吹唢纳,由主祭、陪祭把祭文、香、烛送到化纸钱处焚化、化毕面向南三揖、面向北三揖)。祭祖仪式结束(司仪唱)”
午时过去了,何府祭祖仪式终于完成了,疲惫的何建业还想回屋补回笼觉呢?“老二,你先去洗洗脸,看你憔悴的样!我们等你吃午饭”何复初说道,“是,大哥”无奈的何建业只好洗完脸回来了;中午仍然是素餐,全桌不见荤腥,脸菜都是加盐水煮的。
扫墓通常是下午进行的,当四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此起彼伏时,全家人跟在何林氏的身后向何家墓地出发了,天空下着蒙蒙细雨,路边的野草泛着暗绿色的光芒,仿佛也在怀念自己的亲人。何建业扛着一把锄头,来到坟地后,放下锄头,先和大哥动手扯坟包上的杂草,然后松一松坟头的土。母亲这时已将篮子里的物什呈一字摆放好了,毕恭毕敬地站立一旁。大哥点燃纸钱,嘴里念念有词,我听不懂母亲叽里咕噜在说什么,但从全家人的庄重神色里,我知道这一定是十分神圣的仪式,容不得半点马虎。母亲把米酒一杯杯洒在坟头,再将各种精美的纸花圈插上坟包,大哥便点燃了鞭炮。劈啪作响的鞭炮声传向远处,祭祀仪式这才宣告完毕。在乡下,逝去的亲人们并不是安葬在同一个地方,但是何府作为清江的大族,有自己专门的墓地,也省去了一个个去寻找,挨个祭祀完毕。何建业循着眼前的墓碑,望着墓碑上哪一个个名字,父亲、伯父、叔叔、堂兄等等曾经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一幕幕沿着墓碑一幕幕袭来,让驻立在墓碑前面的何建业莫名的心酸,“远在几十年后双亲、爷爷、奶奶,你们还好吗?我回不去了”陷入悲痛状态的何建业瞬间泪流满面,不知道是因为怀念几十年后的亲人还是面前这些让记忆泛起潮汐的墓碑,“转眼间,我来到这里已经快1个月了,远在几十年后的亲人,我来之前已经好些年没回家过清明节了,爷爷今年80多岁了,奶奶眼睛也失明好几年了,父亲每年想着多给儿子存点钱娶媳妇,常年在外,每年的清明扫墓只能母亲陪着爷爷去。每当想起爷爷撑着一根拐杖、母亲提着竹篮独自行走在荒野之间,他们佝偻着腰身在坟头上扯杂草”这样的一幕突然出现在何建业脑中,控制不住的眼泪流的更快了!
“噗通”呆立中的何建业直接一下子跪倒在父亲墓前,一声大喝“儿子不孝啊!”“咣咣咣”用力的朝坟前三个响头,起立,转身,跪下,“咣咣咣”换个方向的何建业又是三个响头,起立,转身,跪下,“咣咣咣”再换个方向的何建业接又是三个响头,如是四次,分别朝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磕完头的何建业,仰头看向苍天,心中狂呼“远方的亲人们,原谅我的不孝,你们一定要保重身体!”
“二弟,走吧!我们回家”在远处的何复初眼看何建业状态不对,“别哭了,父亲在天之灵肯定会保佑我们的”何复初接着说道,那知何复初搀扶的手根本收不回来,仍然处在悲痛中的何建业跪在地上根本没有动的迹象;“二弟,天色不早了,改天大哥再陪你过来,好不?我们先回家”何复初继续劝道,“你们几个,过来把二少爷抬上马车,回家了”看着呆滞的何建业,何复初只有叫下人过来帮忙了。
晚上,何府祠堂,“老大,老二好点没?晚饭叫丫鬟送过去了没?”何林氏在问何复初,
“母亲,从墓地回来后,下人就直接送二弟回房休息了,还是回来的哪样,饭也没吃。”何复初回道,
“哎!苦了这孩子了,从12岁那年目睹全家遭难晕倒在我怀中后(“我那不是晕,是你用手把我捂晕的。”某人想反驳),那两年就一直不正常,眼看着从美国留学回来好点了,结果今天他第一次上他父亲坟前去祭拜就出这码事,是还有恐惧啊!”何林氏悲声道,
“母亲,我知道,是我对不起家里”心怀愧疚的何复初赶忙认错,
“哎!不说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老二起来后叫他过来”何林氏吩咐道,
“是,母亲,我叫人看着,有什么事会马上通知您的”何复初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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