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翠袖道了谢,接过石头递来的木凳,在马廊的院外,靠墙坐了。之前她急匆匆赶路,还没觉出痛来。此时一放松,只觉得额角伤处发紧,一阵阵抽痛。将手帕拿下来一看,好大一块鲜红的血迹。
她看着这血,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眼前一黑,竟然晕了过去。翠袖其实有晕血之症,但她自己也不知道。马廊里众人正在热火朝天的干活,竟然无人注意到她的晕厥。
半晌后,杜才志回转马廊。今天卯时去找书院借了马,好在平日就相熟,书院的王管事听他说了缘故,痛快的就借给了他,还是几匹书院专门为客人准备的好马,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早上太匆忙,也没来得及道谢。这会他专门给王管事拎了两坛酒去,作为答谢。两人又略微聊了几句,他心中牵挂马廊这些病马,就告辞回来了。
怎料到,还没进去,就看到自家妹妹晕倒在院墙边。杜才志脸色大变,疾走几步上前,托起翠袖,唤道:“妹妹!快醒醒!”
翠袖面色苍白,仍然昏迷不醒。杜才志看到她额角的伤,一股怒气冲上胸口,不知道是哪位小姐干的,也太不是东西!抱着翠袖,高呼:“石头!石头!”
石头应声出来,看到这情形吓了一跳,道:“翠袖姐怎么晕了?刚才她来,我让她在外面等你。”
“去拿点水来。”杜才志吩咐。
石头拿来了水,杜才志喂给翠袖喝了,好半晌,她才悠悠醒来。见哥哥抱着自己,迷惑的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杜才志按住怒气,道:“我回来的时候,见你晕了。怎么回事?谁伤的你?”
翠袖低头不语,她不想因为她,让哥哥对上二小姐。要知道,杜家是涂家三代的家生子,身家性命都在涂家手里。主家若是不愉,将下人打死或发卖,官府是一律不予追究的。
“你不说,那我就知道了,定是那位涂二小姐。”
闻言,翠袖瑟缩了一下,抓住杜才志的袖子,道:“哥,我没事。你可千万别……”
杜才志眼眸沉沉,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傻。”扶她站起来,见她额角的伤不留血了,问道:“好些了吗?”
“嗯,好些了,头不晕了。我这次是来问问,今日一早,究竟是怎么回事。”
提前今早的事,杜才志苦笑一声,叹道:“说起来,我这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昨日我给马都下了些药,当然不是巴豆,只是略微让它们病个一两天,又请了兽医。然后掐着时间,让五儿跟你说了之后,就去青竹苑找徐大小姐。我想着,马上各院就要落锁,就算徐大小姐知道了,也无计可施。这样,无马可用也怪不到我的头上。”
“那后来呢?”翠袖追问道。
“一夜无事,我就以为没事了。没想到今日卯时,徐乐安就来堵住我。话虽然说的很客气,但意思却很明白。徐家如果没马,我们也不好过,大有撕破脸架势,接着就提出了去书院借马。这徐大小姐端的是厉害,昨日那么点时间,都让她想出了这个唯一的办法。”
“唯一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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