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顿时便很干脆利落的消音了。
只是看他那脸色,若不是见玉无裳的神情实在算不上好,恐怕早就扑上去跟东里大战三百回合了。
老龟直到他们都消停了之后,才用他那一贯慢吞吞的性子慢吞吞的道:“小玉,咱们且耐心的等一等,等我们出去时,外面便已然打完了……”
南荣好不容易才挣脱东里的小束缚,奋力抢话道:“什么?!还要等外面打完?我也很想打架!老乌龟,你快放我出去!”
北堂并没有被他打断话茬儿,是而依旧在念叨着,“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
“……”南荣气急败坏的都要挠墙了。
玉无裳喃喃道:“我忽然有种预感……”
但究竟是何预感她也没直说,只罕见的跟南荣一样暴躁了起来,上蹿下跳的在龟壳里蹦跶着叫道:“北堂爷爷!你快放我们出去!”
老北堂被他们折腾的没法子,只好长长的叹了口气,“好了好了,你们且先站好,别再挠我痒痒了……我又不怕痒。”
这话显然比什么劝都管用,玉无裳揪着南荣顿时便站了回去,九尾猫本来还打算跟在她身后一同蹦跶,但雪雕显然嫌他尾巴动起来会掉毛,一把薅住了他,这才没让他得逞。
也不知北堂是不是故意的,反正等他慢吞吞的说完话,再慢吞吞的打开龟壳时,外面黄沙飞舞的大荒之地已然恢复了往日的死寂,仿佛刚刚的热闹不过海市蜃楼,只是一场幻境而已。
在天际的尽头,只有一个人静默的站在那里。
失了龟壳的挡防,狂风席卷的黄沙顿时便满头满脸的扑过来。大家都活了这么久,除了满身硬壳麟片的北堂和玄武之外,南荣作为神鸟十分的爱惜自己的羽翼,雪雕和九尾也很珍惜自己的皮毛。
所以南荣不免口不择言的咒骂了起来,两只四脚兽也抛却了之前的若无其事,彻底的黑了脸。
老龟在他们身后缓缓的现出了他那鹤发童颜的人形来,依旧用他慢吞吞的口气道:“啊,我以为你们会有所防备呢。”
“……”那三个人已经在集体磨牙了。
正是他们如此插科打诨被分去了注意力,玉无裳才能不动声色的隐去了眼眶中几欲落下的热泪,装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来。
他们仨正要对玄武老龟出手时,东里沉着嗓音道:“那是谁?”
身影好似远在天际的那个人正在缓缓走来,在这漫天飞舞的黄沙之间,只见他走得极慢,来的却极快,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已然到了面前。
不知怎地,许是这个一身黑衣连脸都看不清的高大男人不带半分杀气,天生敏感且戒心极严的巨兽们都不见半分防御之态。
玉无裳的双手在宽大的衣袖中暗暗紧紧的握成了拳,面上却罕见的带了些放松的笑意,“原来是你。”
这人能是谁,便是当初在幻境中曾有过一面之缘的黑衣妖魔了。
也不知为何,九尾没有习惯性的将玉无裳护在身后,南荣也不曾跳上前去质问发难,只任凭他们隔着黄沙遥遥相望,直至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