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做事,之间的关系可是是主仆也可以是利用,都是要物尽其用榨干最后一丝利用价值后,鬼使方有可能攒满阴德,得已投胎转世去。
从来也没谁似她这般随意,到手的鬼使说放弃便放弃了,竟丝毫也不犹豫。
程清歌显然也愣住了,翠珑只紧张的盯着他看,生怕他点头同意,从此他们便要天各一方几乎再没相见的机会了。
幸好程清歌只顿了顿,便道:“大人这说的哪里的话,从一开始你为我帮了多少的忙,我并非不知报恩之人。白家舅舅虽是亲人,但如今人鬼殊途,再论多年不见的亲情,也是尴尬的很。”
他能这么想,也是因着大仇得报心中再无遗憾。世人谁没有些许执念,或许等她的仇怨报尽,也会如他一般,彻底的变成另外一个人吧。
翠珑倒是暗自松了口气,缓缓低下了头。
玉无裳双掌合十,欣然道:“如此就好,你们好好待着,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启程。”
“启程……去哪儿?”
“开始新的旅程!”
“……”
话都是说的好听,但只见她在黑夜中偷偷摸摸的收拾自己这些天打零工赚来的散碎铜板,计划着该如何出逃才能更加成功,让人看了当真觉得有些一言难尽。
起码落在偷偷睁眼的阿郎眼中,便觉如此。
等到她将所有的铜板全都数清了,收入袖中小心的放好,她便轻手轻脚的步出了门外,反身掩上了这座破庙的破门。
说起来在这石龟镇逗留也有半个月了,从一开始便一直在这座破旧的城隍庙中借住,这才让她没有落到露宿街头的地步。
她稍稍犹豫了片刻,才在袖中取出了临时充作的钱袋,数出了十枚铜板,转身进屋轻轻的放在了阿郎的床头边。
虽然这些钱不算什么,但于她而言却是辛苦劳作整日的工钱。
如此好似心中才更踏实些,看着正在装睡的阿郎,玉无裳不由微微一笑,轻声道:“多谢你多日以来的照顾,望今后还有再见之日。”
阿郎的眉心忍不住跳了跳。
玉无裳没再看他,正欲再出门时,忽得心头一阵狂跳,她的心中蓦地涌现出一种极为不妙的感觉。
不等她细想,便只听屋外忽得似抖了抖,连房梁上多年没扫的积灰全都撒了一地,“扑簌扑簌”跟下雪似的。
阿郎再也装不下去了,从他的铺盖上一蹦三尺高,惊问道:“怎么了?这是……地动?!”
玉无裳没来得及理他,直奔屋外而去。才到了门口,便只见眼前的这座小山白光乱闪,这犹如地动的动静便也从那小山上传来!
她不由心中一紧,这两道白光是由九尾双眸之中发散而出,但九尾素来懒散不爱动弹,又怎会如此乱闪乱晃?
定然是山上出现了变故,又或许是有敌人。
不待她多想,两鬼使已然闪现在她的面前,齐声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