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你这个疯女人做朋友!”
说完他便倒头睡下了,拿后背对着玉无裳,以示他现在很生气。
玉无裳觉得自己也很无辜,这明明是九尾的问题,却让她背了锅。但此时九尾已然睡得昏天黑地了,就算再上山去质问他,想来他连醒都不会醒。
她只好对着阿郎的后背再次道歉,“我当真不是有意的,你别生气,明天我带鸡腿回来给你吃。”
她在酒楼做杂役,后厨的大师傅比较喜欢她心勤手快,便总是包些熟食让她带回来吃。
阿郎到底也只是二十出头的小年轻,正是胃口好饭量大的时候,自然是有油水的吃食比什么都好。
玉无裳也说到做到,第二天她在酒楼干活儿尤其卖力,掌柜的虽然抠门却不是坏人,生意好进账多,倒是笑得合不拢嘴的多赏了她十文钱,又默许了大师傅直接包了只烧鸡给她。
这只油光水滑的烧鸡,便成了她给阿郎的赔罪礼,全都入了阿郎的口。
她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之余,馋得多啃掉了两个馒头。
阿郎倒是十分得意,将这整只鸡吃的干干净净,连半块肉都没有留下。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既忙碌又清贫,简直和个普通的穷苦百姓没有什么区别。只有一样好消息,玉无裳兜里的铜板和珠串中的两个鬼使灵体修复的速度一样,都在慢慢的有所增长,看来距他们恢复原样已然不远了。
翠珑倒是好说,从前什么样的打小损伤她都挺过来了,只要有玉无裳在,她便不必担心会魂飞魄散的结局。
只是程清歌一直都沉浸在巨大的痛苦打击之中难以自拔,他不愿意再面对这无望的世间,一直都选择沉睡,玉无裳也不好强行叫他醒来。
而翠珑便留在他身边照看着他,一直都没有出来现形。
玉无裳则想,横竖眼下的境况也不需要他们帮忙,就让程清歌缓和缓和心情,也无妨。
只是一想起这个倒霉的孩子,便能思及他的舅舅们。白东台就别提了,他是玉无裳心中的一抹白月光,她虽然很想见他,却又很害怕见他。
这种矛盾的心思实在难懂,是而她只好不去想,心中这才好过些。
而白西楼的名声近些年来可不太好,修为越高便越多人将双眼都死死的盯在他的身上,生怕当年的悲剧重演,修仙界又会横出一无人能敌的妖尊来。
毕竟在这近百年来,他虽出声于修仙界的名门正派,为人处事却愈发邪气了起来。
从前玉无裳便一直都摸不清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总觉得这个人的心思太重,不好相处。如此便更打心底里的怵他,尤其是在她带着他的外甥招呼都不打一声的跑路了之后。
她白天从早到晚的做杂工赚工钱,夜里便常去那座小山,希望再次遇见九尾,好问问他究竟是如何弄错了阿郎的身份。
但自从那夜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庙前的那座小山上遇见任何异常状况,别说妖王九尾猫了,就连随意一只游魂都没有遇见。
是而她心中的疑惑愈加繁多,却也越觉得不能就这么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