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还有那么长的时间,迟早有一天他会等到的。
等到她重新接纳自己,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哪怕天荒地老,日月沧桑,也会义无反顾的等下去。
简幸的身子慢慢好了,即便她再抗拒还是抵抗不了药物的恢复。
既然身子好了,她也该处理一些私人问题了。
住院一个月以来,冬日过去,暖春到来。
阳光渐渐变得暖和起来,万物都是复苏的模样。
凌律会每天午后推她到花园里散散步,去一去身上的病气。
而她今天开口,长达一个月,第一次和凌律交谈。
“凌律……”
她坐在轮椅上背对着他,轻轻的念着他的名字。
凌律听到这话,有些不可置信,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他急忙蹲下身子,紧紧地守在她的身边,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焦急地问道:“你……你刚才说了什么?你……你能不能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楚。”
“凌律,我在叫你。”
凌律这次听得清清楚楚,激动地眼眶都热了。
他用力点头,吻着她的手,情绪激动的都有些哽咽了。
他这样高兴倒是让简幸有些措手不及。
他就那样期盼着自己找他说话吗?
自己不过是念了他的名字而已,他开心的像是个孩童。
她不知道,凌律等着这一天,都快要等疯了。
每次她看着自己都是冷漠1;148471591054062相对,那清冷决绝的目光将他的千言万语全都封锁,化成无敌的落寞彷徨心头,凝结成冰。
而她竟然主动和自己说话了,他如何不欢喜。
“我在,我一直都在。”
短短几个字,仿佛是最美的情话,盘旋耳边经久不散。
如果在没有发生这一切之前,他对自己说这句话,自己会心脏暖暖的,甚至甜蜜的不得了。
陷入爱情之中的女人啊,总会因为一句话动容,一件小事而泪流满面。也因为……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伤害,而变得精明可怕。
她浅浅笑着,看着那迎着光的俊美面容。
就像是镀上一层金箔的光辉,细腻到毛孔都是显而易见的。深邃的眉眼,刚毅的轮廓,整个人英俊明朗器宇不凡,不知道是多少女人的白马王子。
曾经她也以为是,以为他就算不是踏着七彩祥云身披金甲圣衣的意中人,也一定能许诺她婚纱一件戒指一双的良人。
只可惜,这一切都是她的“以为是”而已。
最后,两次婚礼都没有举行,换来的是遍体疼痛,满身伤痕。
她不知道自己和凌律到底是缘,还是债!
到底是谁欠了谁,谁又负了谁。
她忍不住伸出手,手指冰凉甚至有些颤抖。
而凌律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面颊上:“简幸,你终于肯开口和我说话了,你要是恨我怨我都没关系,只要你……放过自己。”
“嗯,我决定放过自己,也放过你了。”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有些柔软,轻轻地消散在风中。
凌律听到这话,心脏狠狠的一颤,仿佛被锐刺扎了一下,突然刺痛了一抹。
放过自己,也放过他。
他为什么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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