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发话了,周围的众人也看向场上的两人。
杨轶点点头,两人抱拳还礼,这才结束回到众人的面前。
汤晔美眸泛光,她以前也见识过杨轶的身手,但都是简单直接,她以为杨轶的功夫已经很厉害了,但没想到今天在这边还能遇到一个能和杨轶打的不相上下的人。
“王师父。”杨轶向王海山微微抱拳。
王海山见状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更是亲自给杨轶斟了一杯茶,叹道:
“说来惭愧,来非洲闯荡这么多年也极少遇到同道中人,更难得的是能够遇到像杨小兄弟这种年轻有为的俊才。”王海山看向杨轶的眼中满带欣赏之色:“实不相瞒,我们这一脉练的是老天津卫鹰爪门的功夫,师承黄齐山,老爷子当年就是他门下的人,后来举家迁来非洲就不曾回去过,老爷子去世多年,如今在尼日利亚留下的这一脉只剩我和阿龙两个人,我们也有想法在这边教授本门功夫,却无奈这边想学功夫的人很少,我也招过几个徒弟可惜都练不长。如今我这门下也只有阿龙一个人,我王某真是愧对祖先啊……”说道这里,王海山一副悲从中来的模样,脸上一副忧色。
“师父。”旁边的韩龙看了自己的师父一眼,起身给自己师父斟茶。
王海山面带欣慰地瞧了自己弟子一眼,点了点头。
杨轶看到王海山脸上的悲切之色心里也有些不好受,都是武林中人,可现在自己这一脉却面临失传的境地,这让王海山何曾不担忧。
华夏人最重传承,不管是什么手艺功夫,都希望有人能传承下来,不至于丢了祖上传下来的东西,这对华夏人来说是一种大罪责,死后甚至无颜面对祖先。
王海山喝了一口茶,忽然看向杨轶,问道:“杨小兄弟,你们从国内来还要回去的吧?”
杨轶点点头。
“那太好了!”王海山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这么多年我一直想要把我鹰爪门的功夫传播出去,毕竟,我们不能再藏私了。”王海山摇着头叹气道:“那时候老一辈的人藏私是怕外人把自家功夫学去,坏了传承,都是将自家的绝技私藏着,咱们有句老话叫:有了徒弟,饿死师父,可是现在,如果都没有人要去学这些功夫玩意儿了,我们还藏着掖着干什么?”
杨轶在心里默默点头,确实,华夏人自家的东西喜欢藏私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诟病,虽然说在择优选徒上是需要慎重,但一些门派就那么一两个传人,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便很容易断了传承,就好像老爷子这一脉如今只剩下杨轶一人,狱中不少老家伙的本事也都交给了杨轶,如果杨轶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那么他们在这个世上的传承也就消失了。历史上不少传承就是这样断掉然后彻底消失的。
“所以,杨小兄弟,我王海山今天想要拜托你一件事情。”王海山突然向杨轶一抱拳,看的边上的众人有些惊讶,“我们这一脉传到现在也只有阿龙一个弟子,阿龙虽然是孤儿,但我一直把他当做亲生儿子来看待,现在他也大了,长大成人了,我也已经把能教都已经交给他了,他现在的功夫虽然算不上多出彩,但也是可以摆的上台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