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怯懦。最后,平阳侯无奈才召集武林大豪侵入鬼车国打探。”
穆丰眉头挑了又挑,最后陷入沉思之中。
怪不得荀大叔说事情很重要,甚至会有生命危险,原来如此啊。
也是,虽然东陵、鬼车两国并未宣战,仅是区域小型摩擦,但鬼车国狼子野心,既有寇边行动,怎能不对东陵加以防备。
这个时候,东陵武林人侵入敌国打探军事机密,怎么能不危险。
而若是被鬼车发现,绝对会被整个鬼车武林人围剿,自然会有性命之忧。
“鬼车、汝阴王、汉中王、安阳侯”
穆丰低声喃语的念着这几个人的名字,久久没有抬头。
岳鹏举、霓虹,甚至连嘻嘻哈哈的秦煌都做回车厢,沉默不语。
这不是东陵王朝内宗门、世家之间的恩怨,这是涉及到两个国家的大事。
即使他们再如何看不起鬼车蛮獠,却也不得不正视,现在是鬼车国入侵本国,甚至还有更加大的阴谋隐藏在后面,虎视眈眈的准备着,不知道何时会爆发。
也许有人不在意鬼车国,例如安阳侯。
认为鬼车这小小藩国再如何蹦达,也不过是疥癣之疾,成不了什么大患。
如果不是涉及到荀洛的安危,身处滦州的穆丰,也不会在意远在万里之外的阳州,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并不是嘴上调侃的谚语,很多时候他就是事实。
真正能关心天关心地,关心家国天下大事为己任的人,毕竟是少数中的少数。
两匹踏雪麒麟驹低着头,向前奔跑着。
豪华的马车,不仅是外表豪华,内部奢华,舒适性同样不是寻常马车能够比拟的。
尤其秦煌这辆举世无双的奢华马车更是如此。
前面是两匹本应驰聘沙场的绝世战马作为驮马,后面拉着几乎不亚于小客厅般大小的车厢,一路疾行竟然让人感觉不到太大的颠簸,这种享受根本不是当年荀洛驾驭那辆普通马车能相提并论的。
“奢华、享受,并不是罪过。”
穆丰盘腿坐在车辕正中,长枪横担双膝之上,沉思了许久,因为线索太少的缘故,并未计算出鬼车国到底想要干什么。
可正因为如此,他对荀洛的安危更加担忧起来。
当然,担忧也只是担忧,其实他并不认为鬼车国有人能真正威胁到荀洛和柳东篱的安危。
九方阴尚且能在以六扇门神捕梁闲柴为首的,多位太玄境高手的围追堵截中,九日灭九门,何况战力远在他之上的荀洛、柳东篱呢?
尤其荀洛、柳东篱不仅战力卓绝,更是轻功无双,甚至穆丰知道,当年如果是荀洛或柳东篱出手擒拿九方阴,九方阴绝对难逃一死。
无他,太玄境大能不是大白菜,凝神境更是罕见。
荀洛不消说,连柳东篱单以轻功都能碾压他,无疑虑。
而且,它并没有告诉我,荀大叔有危险。
穆丰闭合着双眼,右手笼着左腕,轻轻揉捏着‘牵’字护腕。
牵机,很神奇的东西,无论是穆丰、荀洛还是穆静文都未曾参透他到底有多么身前。
它原本是荀洛不知道从何得到的,后来赠予穆静文,而穆静文又将‘机’字留下,把‘牵’字当作定情信物给了穆丰的父亲,狄淩。
再后来,狄淩夫妇遇难之时,狄淩又把他交给荀洛,让他寻找穆静文。
而后,穆静文再谿谷重狱偶然清醒的时候,血契给了穆丰,荀洛四年前就是凭借他找到穆丰的。
自然,‘牵机’也从手镯变成护腕齐齐落在了穆丰手腕之上。
牵机到底有何不寻常,穆丰不知道,但当穆丰关心一个人的时候,握着‘机’字就能有些许感应,现在‘机’字就告诉他,荀洛安全。
“牵机”
穆丰握着手腕,目光落在錾金虎头枪的枪杆之上。
那原本是母亲的武器长鞭,名字也叫牵机,与穆丰血契后已经达到心灵相通的程度。
“牵机、牵机”
穆丰幽幽一声长叹,当年他与荀洛说的并不完全。
一个半步凝神,甚至是已经是凝神境的大能,不可能血契一件兵器就会耗尽心血而亡。
真正让穆静文英年早逝的还是为穆丰血契‘机’字手镯导致的。
“这里有我的精血,更有母亲的心头血,它不会骗我的。”
天色渐晚,穆丰揉搓着牵机,一股异样的悸动牵动他的心头,孤寂中竟然给予他一抹温暖。
不自觉,穆丰双眼竟然微微有些红润。
几十岁的人了,还会有感动。
穆丰苦涩的笑了一声,抬手抹了抹眼角。
猛然,余光中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在前面缓缓行走。
似缓实快的拖着脚步向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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