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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初春的又一场雨正在倾尽力气地落满大宣,帝京如蒙上了一种黯淡的神采,仿若一张无边无际的铁幕,给人一种沉闷的压抑感。
一枝响箭穿过灰色的雪幕,飞入了上庸城楼,箭上绑着戳了封泥的信。大宣的守城士兵拆下来,急捧了送给年轻的统帅钟元,而后一切都像沉睡了般,安静地如度末日,一场春雨,一遍又一遍地浇灌下来,逐渐压抑住守城将士们的心。
眼看后日便是除夕,士兵们却无暇给家里送封家书,告知他们现在镇夷关的情况。
半个时辰后,钟元送出了回信,使者带着那封轻薄的信,驾一匹飞马,直入一里外的南国兵营,收信人是南国将领——王赞。
自统帅钟元擒获南国莫淦,大获封赏,名扬五国,南国那边便沸腾了,南国将士们军心不宁,听到钟元再次挂帅,闻风丧胆,因为有了前一次的溃败,南国士兵们对钟元都有了畏惧之心。
钟元接到的信是在南国大营中的一名新上任的将领所写,写完了还交给他现在的上峰审查,待得认可,方才送入宣城。他在信里,表示两军如此对峙,长期无益,恳请钟元统帅识时务、见势便收,弃宣国而投南国。
钟元看到王赞的信时,震怒之下,将茶壶劈裂于地,他不买这个新上任的南国将军的账,所以给他的回信中,钟元坚拒其意,还把王赞痛骂了一顿。
南国将军王赞也没想到,钟元的态度如期强硬,钟元信上写道:“生是宣人,死是宣鬼!南蛮小贼,速速受降,免受兵伐之苦!”
王赞没想到这个年轻的统帅钟元竟然这么固执,看到他的回信后,心里说不出是什么个滋味,随他攻打镇夷关的南国大将莫尚览过信后,却笑说:“宣国统帅愚拙,何以至此?哼,宣国人多,却不是我们南国的对手。虽然莫淦将军被抓,但别忘了,他们的成毅少将和数百将士现已成为我们的俘虏,真正谈起来,我们南国仍旧占据了优势。这个钟元果真不识时务。”
王赞对他的话,只是微微皱起眉头,并没有马上认同。
莫尚乜起眼睛,用一种古怪的目光打量着王赞:“王将军,你知道什么叫识时务么?”
王赞撇开目光,脸上添了一些沉重的焦虑感,没有回答。
莫尚瞪视着王赞,目光带着一些轻蔑。作为莫池家的族人,莫尚的身上有着莫氏一族睥睨天下群雄的骄傲,骨子里瞧不起那些所谓的软骨头,对于王赞这种流寇出身的人,打心眼里不存好感。
王赞当然也知莫尚对自己的轻蔑心理,若非当年在雪国遭到萧凉的追杀,同雪国人互生仇隙,乃至不能留于雪国,不得已才投奔了南国,他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走上投奔南蛮的这条路,对他来说,逃亡始终是他一辈子不可能结束的事。
“王将军,听闻你以前在为雪国人做事,雪国人待你不薄,你为何却要背离雪国,反投奔到我们南国来呢?”莫尚像是故意的,偏要从他身上揪令他难以启齿的往事,幸灾乐祸,也不过如此吧。
对于莫尚,王赞心里虽恨的,面上展露出来的表情却很平静,平静到连他也不认识此刻的自己,他睨了莫尚一眼:“识时务者,为俊杰。”
莫尚一愣,突然仰面大笑,他伸出手,像摸一只温顺的猎狗一样,在王赞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拍:“王将军,清楚这个道理就好。”
话毕,莫尚摸着下巴,忽然一叹,脸色随即转为一副愁容:“不过,这个钟元,骨头太硬,他若不降,镇夷关也不好拿下。”
王赞笑了笑,“钟元虽厉害,由他镇守,我们直接进攻,难以攻破,但若是有人肯相助我们,来个里应外合,那么,拿下镇夷关,是迟早的事!”王赞眼露信心地说。
“哦?王将军,可有应对之策来破当前久攻不下的局面?”莫尚道。王赞略一思琢,道:“都说大宣国皇帝乃五国中最得人心的帝王,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他的降临会被他养出的一帮好子民所卖吧,镇夷关如此,将来大宣帝京亦会如此,哼,区区一个钟元又如何,英雄终究南国美人关。”
这话说得莫尚一下睁大了眼睛,露出欣喜之色,他怔了一怔,笑眯眯地看着王赞:“王将军,莫非你已有计策来对付那个钟元?”。
王赞背着手,在军帐内踱了几步,忆起往事,带着一些看透世事的哀怨,继而漫不经心地问道:“你知道当年我的恩师林光的下场么?”
莫尚嗤之以鼻,摇摇头:“愿闻其详。”
王赞慢慢地转向他,凝视着有半刻,内心涌起一层层的波澜,最终意味深长地道:“可怜我恩师林光英雄一世,为雪国做牛做马十几年,曾名动四海,最终却死在自己人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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